而此時一樓的酒吧已經(jīng)恢復(fù)成往日嬉鬧的場景,仿佛剛剛在這里鬧事的一切都是幻影。
韓風(fēng)看也沒看直接上了二樓,走進了包廂,那里沒有燈紅酒綠的場景,沒有熱鬧的歌聲,甚至連空氣中都帶著絲絲冷意。
中間的沙發(fā)上,一個服務(wù)員正單腳跪在那里,手中拿著棉簽在幫坐在沙發(fā)上的人處理傷口,只見那人的手一直在顫抖,導(dǎo)致本來不深的傷口現(xiàn)在看上去慘不忍睹。
“你到底會不會處理啊,你輕點啊,沒看到夏姐姐很痛的樣子嗎?”韓霜兒也幫不上什么忙,可看著因為自己而受傷的人的痛苦表情,怎么也靜不下心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幫我包扎的人,其實這傷口也不是很疼,隨便處理下貼個創(chuàng)口貼就完事了,可是剛剛要不是這些人出面,那接下來估計還有一場仗要打,為了不讓韓霜兒見太殘忍的畫面,她決定先跟著這些人上樓,所以就有了現(xiàn)在的場景。
可是這些人為了這小傷口磨磨唧唧的樣子,我真的憋著一口氣呢?心中默默告訴自己淡定,淡定。
“韓霜兒。”韓風(fēng)再也看不下去,說出口的話也是帶著冰冷的溫度,尤其看到韓霜兒身邊的人受傷的時候,不知是哪里來的煩躁,就急沖沖的走了過去。
“哥,你怎么來了。”韓霜兒知道哥哥生氣了,本來就不占理的人羞愧的低下了頭。
“你現(xiàn)在長本事了是不是,連酒吧都敢進,你知不知道自己未成年,還趕來這種地方?!表n風(fēng)生氣的樣子,我是第一次看見,我只聽說過他在生意場的無情,卻不知真實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還是有點小震驚。
看著韓霜兒被嚇到的樣子,眼眶里閃動的光芒,我還是于心不忍。
站了起來,抵在了韓霜兒的面前,“韓先生,是我的錯,我不該帶霜兒來酒吧的,一切都是我的錯?!?p> 韓霜兒急了,明明都是自己軟磨硬泡讓夏姐姐帶自己來酒吧玩的,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夏姐姐都攔了下來,怎么辦?哥哥生起氣來,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韓霜兒想沖到前面,被眼前的人死死的壓住了,一下子,韓霜兒眼淚嘩嘩嘩的流了下來,因為著急,什么話都梗在了喉嚨,只是忍不住的搖頭,想說不是。
“我還沒說你呢?夏小姐,你以為你是什么人,是不是跟你多說了幾句話,你就以為我對你上心了,是誰給你的錯覺,別做白日夢了,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最好有多遠滾多遠?!表n風(fēng)也是頭腦發(fā)熱,放在平時,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從看到發(fā)過來的圖片為止,他的心就沒有靜下來過。
“我這種女人,我倒是想問問韓先生,我是哪種女人,我既不偷也不搶,靠我的雙手掙錢,我覺得沒什么丟臉的,反而像你們這種資本家,靠著權(quán)勢來欺負(fù)弱小,才是最大的可憐?!表n霜兒直視著韓風(fēng)的眼睛,絕情的望著眼前這個人,這個曾經(jīng)給過自己最甜蜜過往的人,可是現(xiàn)在卻說著最傷人的話。
算了,一切就從現(xiàn)在結(jié)束吧。
我冷笑了兩聲,“好啊,韓先生,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請管好自己的妹妹,不要再給我發(fā)消息了,再見,哦,是再也不見?!蔽艺f完話,也不管這屋子的人,離開了包廂。
“夏姐姐,夏姐姐?!表n霜兒死命地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
由于用力過猛,本來不深的傷口現(xiàn)在鮮血直流,一滴兩滴,純白的地毯,瞬間綻放了一朵花。
對不起,霜兒,我只能做那個狠心的人,我甩了自己的受傷的手,趁著韓霜兒不備,掙脫了出來,跑出了酒吧。
“哥,你為什么要這么說夏姐姐,現(xiàn)在夏姐姐不理我了,她討厭我了,不喜歡我了,都是你,都是因為你。”韓霜兒雙手緊緊拽著韓風(fēng)胸口的襯衫,任憑韓霜兒打自己。
“小董,送小小姐回去?!?p> “是,總裁?!?p>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要找夏姐姐。”
······
街道上,我漫無目的的走著,所到之處,留下了淡淡的血跡,慢慢的傷口不流血了,可是我知道,我此刻有多心痛,而我的心現(xiàn)在正血流不止。
“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sorry,···”回到住所的江博軒看到房間里還黑著燈,以為夏天還在加班,就自己煮了碗面吃,可越等,人還是沒回來,又開始給夏天打電話,現(xiàn)在打過去直接是關(guān)機的狀態(tài),江博軒放心不下,拿上車鑰匙準(zhǔn)備去找人,剛從房間出來,就在家門口看到了一身狼狽的夏天,也是嚇了一跳。
“小夏,發(fā)生什么事了?!苯┸巵淼较奶斓母?,看著她的手上一條長長的傷痕。
可是眼前的人似乎給不到任何的回應(yīng),江博軒也沒有再問,扶她到沙發(fā)上坐好,開始輕手幫她處理傷口,等包扎好了手上的傷口,江博軒還想找找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被我反手推開了。
我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了。
“到底怎么了?和人打架了?”江博軒循循善誘的問。
可回答他的卻是,“博軒,我困了?!?p> “好,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聽到?jīng)]有?!?p> “嗯。”
我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蜷縮在被窩里。
江博軒打開了一條縫,看見里面的人乖乖的躺在床上后,才放下心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我知道,博軒在看,為了讓他放心,我咬著唇?jīng)]敢出聲,關(guān)上門的一剎那,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像泛濫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拾。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這一覺睡的也極不踏實。
不過第二天,我又滿血復(fù)活,時刻提醒自己,夏燭,你是永遠打不倒的,加油。
車上后座,韓霜兒手里抱著抱枕,把頭埋進頭發(fā)里,雖然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偶爾還會時不時的哽咽一聲。
身旁的韓風(fēng)氣一直沒消,佯裝閉著眼睛,可還是能聽到不舒服的聲音。
車最終停了下來,海岸的門口。小董先下車,走到了后座,打開了總裁的門。
韓風(fēng)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剛一動,身邊的人就拉住了他的手臂。
“哥?!币宦暭毼⒌穆曇艟蛡魅肓隧n風(fēng)的耳朵。
小董看著情況,貼心的關(guān)上了門,在車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