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坐在走廊里,看著急救室的燈還亮著,在心里掙扎了良久,還是拿出手機給老夜和白鐸打了個電話,隨后靜靜的看著地面出神……
不一會兒,空曠的走廊里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蘇澤扭過頭來看了看,原來是老夜來了??粗桓哪樖蛛y看,正準備站起來好好跟他說明一下具體什么情況。
哪知夜靖涼二話不說,一拳就照著蘇澤的臉上呼去。
蘇澤吃痛的揉了揉嘴角,朝著夜靖涼怒吼道:“你發(fā)什么瘋?”
“我說過叫你們離她遠點不要在去招惹她的,我說過的?!?p> 夜靖涼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音,一雙眼睛充滿了腥紅的血色,整個人都徹底的崩潰暴走了起來……
白鐸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場景,兩個大男人在醫(yī)院的走廊里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瘋狂的扭打成一團,身上的衣服都已經(jīng)不成個樣子了。
“夠了,還閑不夠亂的嗎?”
白鐸就這么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一時氣憤的怒喝一聲,將手里的保密文件往地上狠狠一砸,找了個椅子隨意的坐著,還蹺著個二郎腿繼續(xù)盯著他倆,一張冷若冰霜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二人聽到他的怒喝聲,也是一呆,紛紛低下頭去看在地上四處散落的文件。
厲秣?二人臉色一白,同時轉(zhuǎn)頭一臉怪異的看著白鐸。
看著地上的紙張,紛紛彎下腰去飛速的撿走。再看著此時臉上陰晴難測的白鐸,眉頭一皺,都往他邊上湊去。
蘇澤拿起文件飛速的翻閱起來,夜靖涼湊著個腦袋在邊上越看是越心驚,臉色也是一點一點的陰沉了下來,隨后漸漸顫動著。
把全部的內(nèi)容看完過后,夜靖涼臉上的青筋不斷的涌起,齜牙咧嘴的樣子是那么陰森可怖,猙獰駭人。
“這……不可能的?!?p> 蘇澤顫抖著手,將文件在白鐸面前不停的晃動著。
夜靖涼整個人臉色蒼白的靠在墻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鐸接過文件,拍了拍夜靖涼的肩膀,眼中也滿是心痛。
可是心痛又能怎么辦呢,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無可改變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后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唉,這孩子……還真是不讓我放心啊?!?p> 蘇澤猛然一愣,這話這語氣不對呀,他這話什么意思?一臉疑惑的看著白鐸。
“唉,看來,只能和當年一樣了?!?p> 當年?這話又是什么意思?蘇澤更懵了。夜靖涼也回過神來,一臉木訥的看著白鐸。
白鐸始終將頭壓的低低的,好像在心里做著劇烈的掙扎,最后干脆十指交握在一起。
“等小蝎出來再做決定吧。”
夜靖涼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鐸身上,他絕對不是去調(diào)查過那么簡單,那種語氣和心情,比自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在三人各自沉思之際,一陣蹬蹬蹬的高跟鞋聲音傳來。
“喲,這狐媚子才幾個小時不見,果真是遭報應(yīng)了,呵呵呵,該?!?p> 三人齊唰唰的抬起頭看著出現(xiàn)在走廊里的季晨,她還是依如往常一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妝容好像還比平時狂野了幾分,整個人邊說還邊捂著嘴在直笑。
夜靖涼和蘇澤正準備發(fā)作,沒想到白鐸一把沖到季晨面前,冷若冰霜的說:“你是最沒資格這么跟她說話的人?!?p> 夜靖涼和蘇澤看著站在邊上的白鐸,他忽如其來的反常把他們倆兒直接給整懵逼了。
季晨撇了他一眼,不悅的說:“我有沒有資格尚且還輪不到你來說,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切?!?p> 白鐸整個人都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斜著眼瞟了蘇澤一眼,言語中十分冷厲與不悅。
“哼,懶得跟你計較。”
季晨看著他這個樣子,還以為他是怕了自己,越發(fā)的得意了,笑的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這就對了嘛,姐們兒我今天心情好就懶得跟你計較了。哈哈哈,果真是報應(yīng),報應(yīng)吶。你們可千萬要好好看清楚,讓她作,這下好了,作死了吧。喲喲喲,你們還有這閑工夫在這兒看文件呢,哈哈哈,果真是人心涼薄,好一群狼心狗肺,哈哈哈……”
說著說著,季晨注意到他們邊上放著一份文件,邊說邊往那邊走去。
白鐸迅速的將文件拿起,季晨才伸出手準備去拿,白鐸看也不看她一眼,轉(zhuǎn)個身就往里間走去,她也只能悻悻的作罷。
不過白鐸的這一舉動絲毫沒影響到季晨的心情,反而還不屑一顧的出言譏諷。
“切,裝模作樣的,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東西,我還不稀罕看呢?!?p> 夜靖涼以前對這個女人沒什么感覺,只是小沐沐跟她關(guān)系好,自己也就無所謂,讓做什么也就幫著點,不好拂了面子。今天看到她這尖酸刻薄的性子,算是知道了,有些人壓根兒就不懂事,根本就是本性有問題,不配稱之為人。
白鐸關(guān)好房門出來,看也不看季晨一眼,語氣仍舊冷冰冰的。
“不稀罕就滾,沒人想在這兒看著你,簡直是讓人倒胃口?!?p> 季晨嘴角抽了抽,不過看他現(xiàn)在這樣子,又瞟了瞟站在一旁的蘇澤,心里也有些打鼓。裝作不屑一顧的的看了看白鐸,隨后笑著大搖大擺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