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芳華從未想過司徒鴻肖有一日居然也會問她這句話,可她在他的面前又不擅長撒謊,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有說下一句話:“我……我。”
“芳華,告訴朕,為何要在酒里下毒,朕不會定你的罪。”司徒鴻肖如今只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司徒芳華的父親是定遠的驃騎大將軍,可惜在她自幼戰(zhàn)死沙場,母親早喪,司徒鴻肖便把她收為皇室養(yǎng)女,封為芳華。
司徒芳華的父親臨終前最大的遺憾便是自己的女兒,所以司徒鴻肖故意支走了那些大臣,好好的問清楚,或許還能保她一個周全。
司徒芳華忍不住留下了淚水,她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終究得不到司徒定瀾的歡心,自從那個沈君清出現(xiàn)了以后,她明顯的知道,司徒定瀾對于沈君清那可是有所不同,叫她怎么能不產生嫉妒之心
“父皇,毒確實是我下的,但是我就是看不慣那個沈君清!”司徒芳華咬了咬下唇,眼淚把僅有的妝容全都哭得亂七八糟的,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不堪。
司徒鴻肖雖然已經知道司徒芳華的心思,他就是要司徒芳華主動承認錯誤。
他嘆了一口氣,安慰道:“你與長公主無冤無仇,為何看不慣?”
“那么多年了,是我一直陪伴在太子哥哥的身邊的,但是現(xiàn)在整個定遠都在四處傳聞,說二人可能會聯(lián)姻,叫芳華怎能無嫉妒之心?!彼就椒既A把心中所想的,全都吐露了出來,畢竟現(xiàn)在唯一可以信任的,除了司徒定瀾除外,也就只有司徒鴻肖了。
司徒鴻肖知道司徒芳華自有就喜歡司徒定瀾,但是現(xiàn)在京中卻四處有著兩人的謠言,司徒芳華往日想做什么,他都不會過于阻攔,但對象是樓安長公主,這件事情他卻不可以不置之不理。
司徒鴻肖嘆了一口氣,安慰道:“朕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你可知,對方可是樓安的長公主?”
“那便如何?即便太子哥哥暫時還不喜歡芳華,芳華也不愿意讓太子哥哥的身邊有除了我之外的女人?!彼就椒既A說著,感覺到自己的心中一陣疼痛。
她已經堅持了那么多年了,但是還是沒有得到司徒定瀾的感情,這么多年都已經堅持過來了,區(qū)區(qū)一個沈君清又算得了什么?
“芳華,你可別糊涂了,你剛剛也看見了,那長公主可精明著,對于劇毒更是了如指掌,朕不希望你越陷越深,到最后成了不可挽回的目的?!彼就进櫺ず醚韵鄤瘢瑓s是忘記了,司徒芳華可是慣著長大的。
“父皇,這件事情你不必多說了,孩兒一定會好好的考慮的?!彼就椒既A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對于沈君清卻是無比的怨恨。
“好,你能這么想就好?!?p> 沈君清實在是沒有想到,她好不容易出了太子府,結果現(xiàn)在又上了司徒定瀾的馬車。
她抿著雙眼,狹長的睫毛猶如一只蝴蝶般,輕輕顫動著,精心畫上的胭脂水粉,令本是生氣的她顯得愈發(fā)誘人。
“公主今晚怎么了,怎么發(fā)了那么大的脾氣?!彼就蕉懽旖沁呌兄鴾\笑,心中雖明白,卻是要看看沈君清的反應。
沈君清緩緩的睜開雙眼,柳眉中都寫上了一絲不悅之情,“司徒定瀾,你一心想讓我進太子府,你到底在打著什么目的!”
司徒定瀾卻不以為然的回答:“當初,可不是公主一心想要進太子府,怎么現(xiàn)在卻不愿意了?”
司徒定瀾的話讓沈君清乖乖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她越發(fā)覺得,自己永遠斗不過面前這個男子。
她干脆不說話,一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景色。
馬車重新回到了太子府上,沈君清也沒有和司徒定瀾說話,直接下了馬車,招呼丁香回去了。
“公主可是回來了?”鄭公公看見馬車上多出了一個人,臉上一瞬變得欣喜了起來。
司徒定瀾下了馬車,覺得沈君清這人感到倍感有趣極了。
回到西閣,丁香按時給沈君清熬了湯藥,讓她按時服用。
畢竟在太子府上也待了有好一些時日了,沈君清不由得問丁香:“殿下平日何時服藥?”
丁香想了想,道:“一般戌時過后?!?p> 沈君清轉了轉自己的眼珠子,心中忽然想到了一個不好的念頭來。
丁香眼見沈君清起身出去,連忙趕了上去不由得問道:“公主,這么晚了,要去哪兒?”
“丁香,你在西閣待著就行,我要去一趟書房?!鄙蚓逭f著,抬起腳步就出了西閣。
丁香卻是擔憂極了,雖然沈君清很聰明,但是也不免會出現(xiàn)什么,但又是公主的命令,她也只能乖乖的待在西閣里了。
沈君清一直在書房的外面等候,正巧看見一個丫鬟走過,她走到那丫鬟面前,丫鬟一驚,連忙給她行了一個禮,“參見長公主殿下?!?p> “起來,本宮問你,這可是要給太子的藥?”沈君清看著地面上棕色的液體,問道。
“正是。”丫鬟回答。
“把藥給我把,本宮親自去送給殿下?!鄙蚓逭f著,就想要接過那湯藥。
一直以來,湯藥都是這名丫鬟負責的,這會兒長公主突然說要親自送給太子,心中不免有一些為難了起來。
“放心吧,本宮畢竟也照顧了殿下好一些時日,你不必擔心本宮會下毒?!鄙蚓逭f得頭頭是道。
面前的人長公主,確實照顧了司徒定瀾好一些時日,況且京中有傳聞,二人關系匪淺,丫鬟也是猶豫了一會兒,便答應了下來:“好,公主可要及時送到,切莫過了喝藥的時辰?!?p> “當然。”說罷,沈君清接過了湯藥。
走進了書房,鄭公公也在那兒,而司徒定瀾,仍舊如往日一般,拾起手中的書看得很是入迷。
曲水流觴的事情已經讓人費解,他居然還能這般若無其事的看書,沈君清心中倒是由衷的敬佩。
聽到了聲音,司徒定瀾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來看向沈君清,道:“公主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