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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與女主斗智斗勇的日子里

第12章 紅顏禍水 12

  季子衿吐血后便暈了過去,她這一暈,幾乎所有人都亂了套。

  眾人七腳八手得將季子衿送回了長樂宮,紅櫻急急忙忙地跑去御書房傳了信。

  云祁聽說季子衿吐血暈倒的消息后立刻察覺到了危機,當機立斷下了一道旨意禁止所有女眷離開后宮。

  眾人雖然頗有怨言卻仍然不敢說什么,畢竟長樂郡主可是在她們全都在場的時候出了事,任誰都逃不脫關系。

  御醫(yī)傅今和坐在季子衿床邊凳子上,頂著云祁的眼神壓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給季子衿把著脈,仿佛只要他敢說出一個不好來,云祁就會立馬拔出侍衛(wèi)的長劍把他一劍捅個對穿。

  只是這脈他越把越發(fā)覺了這其間不對勁的地方,傅今和狠狠地皺起了眉頭,他連忙將季子衿的手換了一只,最終他也只能撲通一下跪在了云祁跟前。

  “長樂怎么樣了?”云祁看著傅今和這副模樣當即皺起了眉。

  蔣瀟瀟一見這架勢差點沒兩眼一黑暈過去,她根本顧不得什么君臣之別禮儀尊卑了,她兩步沖到傅今和面前一把抓住傅今和的衣領就開始搖晃,看得旁觀一群人一愣一愣的。

  “長樂怎么了!有什么話你不能快點說!非要跪來跪去的!你說??!長樂有沒有事?。 ?p>  蔣瀟瀟幾乎是咬著牙吐出這句話的,季子衿暈倒后她魂都嚇沒了,萬一季子衿有個好歹……萬一……不,不會有萬一的……

  傅今和被蔣瀟瀟搖得頭昏眼花幾乎找不到北:“安、安樂郡主,你、你先放開微臣??!”

  “來人!把安樂郡主拉開!”云祁也終于看不過去傅今和被搖晃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慘樣了。

  但還不等侍衛(wèi)去將蔣瀟瀟拉開,蔣瀟瀟已經雙手一放退到一邊去了:“不用!我自己會走!我倒要看看傅大人可以說出個什么所以然來?!?p>  傅今和略顯狼狽的趴在地上緩了一會兒,實在想不通自己當初在宮宴上怎么會忍不住多看這個蠻不講理的女子兩眼的。

  不過那些都是閑話,重要的還是當下長樂郡主的狀況。

  傅今和恭恭敬敬朝著云祁一拱手:“回陛下的話,微臣初探郡主脈相連連數(shù)急,三五不調,止而復作,如雀啄食之狀……乃是神氣潰散之相,有生命垂危之險……”

  蔣瀟瀟原本還在一旁老老實實的聽著一些她聽不太懂的話,可一聽到最后一句她就差點跳起來。

  “你說什么!?。 币皇窃破羁粗?,她簡直快和傅今和打一架了。

  傅今和被蔣瀟瀟嚇了一跳,而后卻還是一抱拳一拱手不卑不亢接著道:“安樂郡主莫急,微臣還沒說完。”

  蔣瀟瀟氣得用手指著傅今和說不出話來,好一個傅今和,怪會氣人的!

  “說!”云祁也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是不悅蔣瀟瀟多次的打斷,還是不悅傅今和說話不說完整。

  床上躺著的季子衿面色慘白,就連那早上精心畫上的妝容都遮掩不住她那張小臉上的病容。云祁心急如焚,如果傅今和不是御醫(yī),他可能下一秒就爆發(fā)了。

  “是。”傅今和看著云祁明顯快要動怒的樣子連忙道,“可微臣再探,起先的脈相卻無影無蹤,只變得又細又脈,繼而竟?jié)u漸平穩(wěn)下來!”

  饒是傅今和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他顯得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樣亂的脈相他從未遇過,傅今和生怕自己診錯了脈,還特意求證了許久。

  但無論如何他都再也診不出起先那生命垂危的脈相。

  如果不是他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他甚至也要懷疑自己了。

  “陛下,郡主如今看來應當是中了毒,只是這毒實在是不合常理,微臣也說不上來?!?p>  傅今和最后只能得出這一個結論,可這毒為什么如何不符合常理,傅今和只能說自己見識淺短了。

  “你說什么?!”云祁大驚。季子衿宮中所有人都是他親手挑選的,不可能有不妥當之處,難道是今日人多混雜……

  傅今和大概猜出來云祁在想什么,他當即搖頭打斷了云祁的猜測:“郡主這癥狀來時兇猛,去時無波無瀾,但脈相虛弱之感卻是如影如隨,不像是一天之內就能做到的?!?p>  如果不是一天,那就是長期以往累積而成的了,云祁緊鎖著眉頭不發(fā)一言。

  蔣瀟瀟幾乎是跌坐在地,還好九兒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蔣瀟瀟不可置信的呢喃出聲:“怎么會這樣……”

  此時青荷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奴婢倒是記得郡主這兩日神色一直不太好,奴婢們問起郡主也只說是沒有休息好。郡主偶有失眠,又不肯看太醫(yī),是以,奴婢們也都任由了郡主心意……”

  “奴婢失職!懇請陛下責罰!”青荷臉色慘白,誠惶誠恐地跪了下去,不再說話。

  到底還是她們大意,才會害得郡主此番模樣。長樂宮的宮人們見到青荷這副模樣,當即跟著跪了下去請罪。

  云祁看得頭疼不已,他是知道季子衿性子的,若說怪這些宮人倒是也說不過去,但是季子衿中毒,總歸還是有她們的責任在其中。他揮手便讓她們跪到宮外直到季子衿醒來。

  眾宮人領了命跪了出去。

  紅櫻跪在青荷旁邊輕聲問道:“青荷姐姐何出此舉?”

  青荷卻搖頭不語,只以眼神示意紅櫻她們之中必有內鬼。紅櫻當即明白了青荷的意思,跪在地上也不再發(fā)一言,若青荷說得是事實,那她一定和那個人拼命。

  青荷跪在前頭望著宮門,傅今和說出那話時她就想到了這種可能,可令人想不通的是他們一行人都是陛下親自挑選安在長樂宮中的,是什么樣的人才會想要對郡主下手呢?

  宮里人多混雜,如果讓那人跑了豈不是讓郡主白受了苦,是以青荷請了罪,讓這一群人跪在了宮外,跪在了云祁帶來的一眾侍衛(wèi)的眼皮子底下,這樣誰都逃不掉。

  長樂宮寢宮中如今只剩下了云祁、蔣瀟瀟和傅今和,其余人等都已經被遣去了偏殿。

  云祁坐在季子衿床頭輕輕撫摸著季子衿的臉頰,那早上還生氣勃勃的臉上如今卻是沒了神采。

  “請陛下容許微臣查看郡主房內有無異常!”傅今和再拜,得到了云祁首肯后便開始從頭檢查,蔣瀟瀟在一旁皺起眉頭提醒著傅今和輕拿輕放。

  按理說傅今和應該先查飲食,可宮里誰不知道長樂郡主的吃食都是和云祁一起的?云祁的吃食任誰都動不了手腳。

  傅今和便直接從住所開始檢查??墒瞧婀值氖侨嗡麕缀鯇⒄麄€長樂宮都快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看到什么會導致季子衿中毒的東西存在。

  難道還真是出在飲食上?

  傅今和開始了自我否定。但又想到不可能只有長樂郡主一人倒下,而他定時會向云祁請脈,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如同長樂郡主這般的脈相。

  蔣瀟瀟在一旁等著傅今和的結果,卻只等到他皺起的眉頭,蔣瀟瀟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差在屋里轉圈了。

  殘陽西下,連帶著最后一抹斜暉都退出了天際。偏殿里的女眷看著外面天氣也忍不住有些著急,跪在宮門口的長樂宮宮人人人垂著頭看著地面。

  有人心里盼著季子衿早點醒過來,但有人卻盼著季子衿干脆永遠不要醒過來。

  夜幕降臨,因為云祁沒有踏出宮門,也沒有人敢進去勸他,人人自危唯恐引火上身。

  蔣瀟瀟忙前忙后任勞任怨地把寢宮里的燭火點上,云祁不讓任何人進來,她倒成了那唯一苦力。

  傅今和看著蔣瀟瀟動作,直覺讓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姑娘家忙活這些似乎不太好,他往前兩步正想過去幫忙。

  一抬頭卻看到了那掩在書案之后的香爐。他一怔,連忙幾步上去揭開了香爐的蓋子。

  原本添加熏香的爐子里如今空無一物,可爐壁上卻還明顯留有香灰的痕跡,根本不像是從來不用的。

  蔣瀟瀟回頭看著傅今和的動作忍不住撇了撇嘴:“長樂一向不怎么喜歡點香,你看那香爐做什么?”

  “那就奇怪了,這爐壁上還有才燃過香不久的痕跡?!备到窈蜕斐鍪持冈跔t壁里滑過,將手遞給蔣瀟瀟看了看。

  蔣瀟瀟湊過去一看立刻皺起了眉頭:“可我分明記得幾個月前長樂就不再用熏香,連香爐都壓箱底了??!”

  的確,季子衿自從江顏離開后就以自己近來不喜熏香味為由連帶著把香爐都放到了別的地方,是以傅今和才會在書案之后看到這個塵封的香爐。

  云祁將傅今和和蔣瀟瀟的話聽在耳里也不多加追問,他似乎極有耐心地等待傅今和慢慢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如果忽略他因擔憂而緊握著季子衿手的那雙手可能就更有說服力了。

  傅今和指尖捻著一抹殘余的香灰,他放在鼻尖頂著兩雙眼睛的壓力聞了聞,可最終他也沒有嗅出個所以然來,實在對不起那備受稱贊的好嗅覺。

  蔣瀟瀟一看傅今和那個似曾相識的表情就知道多半又是白搭,只不過找了個沒用的東西罷了。

  “唉,也不知道你怎么當御醫(yī)的……”蔣瀟瀟本來還想說點什么,看到云祁坐在那兒又把后面那句大逆不道的話吞了回去。

  這話聽得傅今和簡直想要和蔣瀟瀟好好理論一番,他在行醫(yī)這么多年直到受了他爹的托付和云祁的信任才進了宮做了云祁的御醫(yī),這么多年來還從來沒聽到過這種評論。

  他爭不過蔣瀟瀟,只能一拂衣袖冷哼一聲,在蔣瀟瀟又要管不住那張嘴說出別的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之前到了季子衿床前。

  蔣瀟瀟果然閉了嘴。

  季子衿這毒中的莫名,就連傅今和也看不出來個所以然,傅今和該請的罪早已經請過了,如今只剩下該如何解決眼下季子衿昏迷不醒的問題。

  屋內三人很清楚這個問題,但卻都素手無策,看著眼前的人昏迷不醒,而身為醫(yī)者的傅今和卻無可奈何,這種感覺別提有多挫敗了。

  正在傅今和有些無可奈何的時候,他眼角余光忽然瞥到季子衿腰間荷包,只那一瞬間,腦海里有個直覺就在告訴他:有問題!

  “郡主的隨身荷包里都有些什么?”

  云祁一聽,當即解下季子衿的貼身荷包遞給傅今和,傅今和接過來拿在手里反復翻看后打開了荷包,他看著荷包里的名貴藥材又想起那個香爐里的殘灰,傅今和屈身朝著云祁拜了拜。

  “陛下,微臣可能需要出宮去詢問微臣先輩一些問題,郡主的貼身之物微臣想暫借一下。”

  其中含義不言而喻,云祁略一思量正要同意,手心卻忽然一癢。

  他驚喜地看向還躺在床上的季子衿,卻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醒過來的癥狀,云祁幾乎懷疑自己魔怔了。

  直到那只手悄然在他掌心落下幾個字,他才恍然大悟。

  季子衿的小動作屋內其余兩人自然也看到了,蔣瀟瀟險些喜極而泣,但對上云祁的目光也大概有幾分猜到了季子衿不醒來的原因。

  在場的沒有人是傻子,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沒有人知道這一晚長樂宮寢宮中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當晚云祁發(fā)了很大的脾氣,連蔣瀟瀟都被罵了出去,還連帶著傅今和挨了板子。

  據說是因為傅今和治不了長樂郡主,云祁一怒之下就打了他板子。

  傅今和最后還是蔣瀟瀟攙扶著離開的,蔣瀟瀟走時還回頭看了一眼長樂宮,只一眼就紅了眼眶。

  所有人都因為這兩人的處境嚇得不輕,唯恐季子衿醒不過來下一個遭殃的就是她們。

  膽戰(zhàn)心驚的他們當然也沒有看到走出門去的蔣瀟瀟和傅今和互相那嫌棄的動作和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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