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快穿之與女主斗智斗勇的日子里

第40章 鏡中花水中月 11

  季子衿是萬萬沒有想到孟棠會把對那個男人的怨恨一并算到她頭上,在她看來,她怎么好歹也是殺了那個男人的,怎么說也應(yīng)該是給孟棠報了仇的才是?。?p>  女人的小心思啊,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季子衿暗暗感慨著,對于孟棠的小心眼也不多加評價。反正對她敵視的人多孟棠一個不多,少孟棠一個不少,對季子衿的影響都不是很大。

  他們在這個幻境中也不知道被困了多久,季子衿早已經(jīng)伏在云經(jīng)知膝蓋上打著盹了。

  云經(jīng)知一下又一下的捋著她的頭發(fā)。

  孟棠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良久,她閉上了眼嘆息了一聲。有的人仿佛就是那樣,永遠活在你不可企及的高度,孟棠不知道翊笛有何能耐能讓云經(jīng)知側(cè)目而視。

  這樣與眾不同的優(yōu)待讓孟棠心里堵得難受,哪怕喬正青待孟棠的好已經(jīng)是令人羨艷的了,但孟棠總覺得不知足。

  哪怕她一次有一次的將這種不該有的心思壓下,可每每看到云經(jīng)知和季子衿的互動時心里仍然不痛快。

  大概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吧?

  對孟棠這種小心思把握的一清二楚的季子衿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這種小女兒家懷春的心思真是要不得。

  永不知足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天色漸晚,月光照不進幽冥森林之中,朦朧月色灑在頭頂密不透風(fēng)重重疊疊的樹葉上更是平添幾分幽森。

  季子衿找了些樹枝起了火坐在一旁和云經(jīng)知烤火,是不是看一眼旁邊閉著眼的孟棠。

  “經(jīng)知,你有沒有覺得天色晚了,這幽冥森林中也冷了幾分?”季子衿一面烤著火一面朝著云經(jīng)知靠了靠。

  “嗯。”云經(jīng)知十分自然嫻熟地將季子衿往懷里攬了攬。

  一旁盤著腿假憩的孟棠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她死死盯著季子衿的臉仿佛要將她灼穿一般。

  季子衿察覺到這視線也沒有抬頭,只是自顧自的和云經(jīng)知說著話:“經(jīng)知你聽說過一個故事嗎?”

  云經(jīng)知也配合的詢問:“嗯?什么故事?”

  “就是說呀,從前有個已經(jīng)有了婚配的丑八怪,有一天她走在路上,看上了一個生得極為俊秀的書生,一時忘了自己已經(jīng)婚配還長得丑的事實,對書生百般表達愛慕之心……你猜她最后怎么了?”季子衿道。

  “她最后怎么了?”云經(jīng)知做好奇寶寶狀問道。

  而孟棠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了,她才不相信季子衿說這個什么故事是臨時起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季子衿指桑罵槐難道孟棠還不知道嗎?

  “最后啊,她的行為被村里人知道了,她的夫君拋棄了她,村里人將她關(guān)進豬籠里沉了河?!奔咀玉频囊暰€有意無意的撇過孟棠,話中有話,“所以呀,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嘛,現(xiàn)有的不珍惜去勾搭不該勾搭的人,下場可是很慘的!”

  云經(jīng)知失笑,卻還是極其配合地點著頭:“是這個道理。”

  這一唱一和的模樣讓孟棠委實憋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她尚有幾分理智,恐怕早已經(jīng)和季子衿對上了。

  季子衿見孟棠如此沉得住氣倒是沒有多驚訝,只是覺得有趣。這樣一個人,腦子里卻是動著一些不該有點想法,也不知道是聰明還是愚蠢。

  這一夜過得十分漫長,午夜時分季子衿睡得正香時,喬正青從幻境中脫離的動靜驚醒了她,她睜眼看了一眼還在揉著額角的喬正青知道沒有危險后再次睡了過去。

  喬正青驚訝于季子衿的謹慎,卻也沒有多做其他,他回頭看著盤著腿入神的孟棠,脫下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其實孟棠心里想得什么,他大致也清楚,或許就像那個夢境中,孟棠努力想要擺脫他去往別人的懷抱。

  那樣真實的痛苦讓他險些無法醒來,可他到底是君落山莊的莊主,他不能自私的只將一己私利放在最前面。

  他做不到像云經(jīng)知或者季子衿一般的灑脫隨性,他也從來不會是這樣一個人。

  喬正青嘆了口氣,一時之間覺得有些,一回頭正對上云經(jīng)知那雙如古潭般幽深的眼里。

  云經(jīng)知輕聲問他:“值得嗎?”

  喬正青苦笑,原來他們都看出來了嗎?

  “哪有值不值得?我心悅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值不值得?!眴陶嗟馈?p>  云經(jīng)知只是看著他,那雙眼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喬正青也不退縮,就那樣與云經(jīng)知兩相對視著。

  云經(jīng)知合上眼輕飄飄一聲“色令智昏”卻讓孟棠渾身一顫,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甘之如飴?!眴陶嘈Φ冕屓?,看著還睡在云經(jīng)知膝上的季子衿他又笑道,“云谷主不也是如此嗎?”

  “我跟你不一樣?!痹平?jīng)知睜眼,垂下眼去看著季子衿,那雙眼里滿是寵溺與包容,“翊笛跟她也不一樣。”

  “那是你的良人,棠兒才是我的良人?!眴陶嗟?。

  孟棠從云經(jīng)知問喬正青那句話時她就醒了過來,喬正青與云經(jīng)知的話她都一一聽在耳里。

  她不明白,她的那些想法不應(yīng)該暴露的那么明顯才是,她自認為自己已經(jīng)掩飾地夠好了,她想不明白為什么好像就像所有人都看穿了她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青哥哥?!泵咸慕K于忍不住出聲。

  喬正青回過頭去看著她:“醒了?”

  “嗯,醒了很久了,一直在等你?!泵咸恼砗靡陆瞧鹕砼驳絾陶嗌磉叄呐滤绬陶嗟拇诵逊潜诵?,她還是假裝不知道。

  喬正青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就知道我的棠兒與眾不同?,F(xiàn)在才半夜,睡會兒吧?”

  孟棠伸手抱著喬正青將頭埋進他懷里,悶聲道:“正青哥哥,我在幻境里看到爹爹了……”

  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渾身顫抖得厲害,她厭恨曼陀教,厭惡翊笛,她想聽到喬正青一句幫扶自己的話,只要一句她就可以放下對云經(jīng)知所有不該有的旖旎心思。

  喬正青知道,那是孟棠一生都陰影,孟棠能從那樣的幻境中走出來實屬不易。

  喬正青抱著她輕易安慰著:“沒事的棠兒,都過去了?!?p>  孟棠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句話,心里難免失落,為什么喬正青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哪怕他不為自己出頭只是簡單的擺明立場也好啊……

  孟棠閉上眼,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喬正青的衣襟,喬正青此時不知道孟棠的那些心理,否則他該多冤枉啊!喬正青只以為孟棠是被那幻境所勾起了傷心往事,他輕輕拍著孟棠的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慰著。

  孟棠忍住那聲嘆息,靠在喬正青懷里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夜色散去后還有濃厚白霧遮擋著視線,一夜間基本上半數(shù)人都已經(jīng)從幻境中走出,沒能走出來的在云經(jīng)知的幫助下也破開了幻境,只有幾個心智薄弱的弟子在幻境中無奈死去。

  季子衿心知,如果沒有云經(jīng)知出手,在這里恐怕就已經(jīng)要折損半數(shù)人馬了。

  孟棠依舊和喬正青走在前方帶路,季子衿也依舊和云經(jīng)知落在最后面。

  一路走來沒有昨天的黑影相阻,也沒有再次落入某個幻境之中,一路上除了彼此間呼吸和踏過枯枝落葉的聲音可聞便再也聽不到其他。

  在走了不知道多遠后,季子衿猛地捂住胸口喘起了氣,心口處突然傳來的刺痛讓季子衿險些栽倒在地。

  如果不是云經(jīng)知和千譎的反應(yīng)快速的將她扶住,季子衿此時的狀況真是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沒事吧?”云經(jīng)知緊緊將季子衿手臂扶住,讓她得以借力支撐住身體。

  季子衿額頭上滿是冷汗,她咬著牙搖搖頭,聲音仿佛從牙齒縫里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一般:“我沒事?!?p>  自“鏡中花”種入她心尖后,季子衿已經(jīng)許久沒有感受過這樣萬蟲蝕骨之痛了,她知道,這是“鏡中花”和“水中月”在相互呼喚,他們就快要到龍淵寒潭了。

  走在最前面的喬正青和孟棠自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季子衿的異常,季子衿此番突然地虛弱讓孟棠很是暢快了一把。

  喬正青身為君落山莊的莊主,哪怕季子衿曾在之前將沈明瀚的生命無情取走,但是他也不可能放下季子衿就當做沒看到。

  “翊笛教主可還好?”礙著孟棠死死拉著他的胳膊,喬正青只好無奈地遠遠詢問著。

  “好得很。”季子衿抓住云經(jīng)知的手臂強撐著身體,心口傳來的疼痛讓她連神智都有些失散,但她抬起頭看向孟棠的眼里卻依舊是暗藏鋒芒,那樣的強硬讓孟棠暗暗咬了咬牙。

  季子衿自嘲般地笑了聲:“放心,死不了。”

  簡單五個字讓云經(jīng)知卻是皺起了眉頭,他伸手想去季子衿脈搏卻被季子衿不動聲色地躲開。

  “過來!”云經(jīng)知有些惱怒。

  季子衿撇撇嘴,聲音明明那般有氣無力卻還說著那樣調(diào)侃的話:“做什么,趁我虛弱動手動腳?”

  “對,你知道就好。”云經(jīng)知強硬地去抓過季子衿的手腕,看著季子衿那已經(jīng)有些蒼白的臉頰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

  直到他探到那虛浮紊亂的脈相時才終于慌了神,季子衿卻是拍了拍他的手安撫了他一下便趁他不備將手抽了出來。

  “都說了,死不了。”季子衿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話卻讓云經(jīng)知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季子衿喘息了良久才慢慢從那蝕骨之痛之中緩過來,她伸手輕輕撫著胸口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從“鏡中花”和“水中月”相生相克的程度來看,這孟棠還真是要和她一路斗到底了。

  但到底誰克誰可就說不定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