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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與女主斗智斗勇的日子里

第50章 亂世傾城妃 6

  齊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愣了愣,他實在是不該問出這樣的話。

  不再那樣盲目對他投入感情的計飛雪是如何的冷靜理智,齊冶已經(jīng)見識過了。

  所以他在看到夕令雪第一眼時就想到了那個曾經(jīng)驕傲又癡情的女子,后來那個女子在一個月前永遠(yuǎn)的活在了他的回憶中,他想通過夕令雪去尋回一些曾經(jīng)的記憶,可卻在最后發(fā)現(xiàn),夕令雪到底不是她。

  所以他又來了倚榕宮,卻問出了這樣一句讓自己都怔愣的話來。

  果然,季子衿聽著他這話只是一聲笑,那笑容里或是苦澀或是無可奈何,她輕聲問他:“皇上,曾幾何時臣妾不是那般癡情于你?皇上如今卻來問臣妾這樣的問題……”

  “皇上,你如何問得出這樣的問題呢?”她聲音淡淡的,卻一字一句都砸在了齊冶的心上。

  是啊,他如何問的出這樣的問題呢?

  季子衿垂下眼,方才她險些脫口而出“你心里沒點13數(shù)嗎”,還好懸崖勒馬及時剎車了,不然后果還真是不堪設(shè)想……

  “飛雪……”齊冶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他想要說什么呢?讓她還如同曾經(jīng)般與他相守?還是什么呢?

  他說不出口,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最終他站起身來背過身去:“朕下次再來看你。”

  “臣妾不會等皇上了?!奔咀玉频?。

  也是這一句話讓齊冶剛剛踏出去的那一步僵在了原地,良久他才道:“朕知道了?!?p>  語畢,齊冶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倚榕宮。

  季子衿閉上眼,聽著耳邊那恭送皇上的聲音也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額角。

  她已經(jīng)一月有余沒去無垠殿了,這一個月她時時刻刻跟在亓官雪曼身后提防著夕令雪,沒有太多時間去無垠殿,也不能再去無垠殿。

  曾經(jīng)她是沒有圣寵的雪貴妃,沒有人將她當(dāng)一回事,可如今不一樣了,她的存在讓這后宮的女人都感到了一絲威脅,她的一舉一動都會在旁人的眼中,她還不能這么快就暴露了行蹤。

  她暗中摸索,給未來的離開早就鋪好了路,只是季子衿還不知道,這將是怎樣漫長的一個過程。

  她還有任務(wù)沒有完成。

  第二日去未央宮請安時,夕令雪并未到場,反倒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jiān)王全親自來給她告了假。

  亓官雪曼也不在意,只笑著應(yīng)了聲好,隱約地季子衿覺得有一道目光在悄悄打量她的反應(yīng),在她抬起頭時那雙眼又恰好收了回去,季子衿也不在意,她知道那是來自誰的打量,她也就端了一杯茶輕輕吹著茶葉大大方方地任由王全悄悄打量了。

  也是不知道夕令雪不到場,齊冶為何讓王全打量她的反應(yīng),真是奇了個怪。

  王全告了退后未央宮里才是炸開了鍋,在座的都是有點份位的,對于夕令雪這樣區(qū)區(qū)一個美人壓根沒放在眼里,在夕令雪如何得寵的情況下,眾人自然是迸發(fā)了不一般的嫉恨。

  “皇后娘娘,這個夕令雪未免也太不將您放在眼里了。”先開口的坐在季子衿下方的淑妃,她手里捏著帕子遮住了半張臉,眼里卻分明的流露出一抹厭惡。

  季子衿抬起眼去看她一眼,如果劇情還是沒有變化太多的話,過不久夕令雪就會被封為嬪,而淑妃卻會連一個區(qū)區(qū)夕嬪都斗不過含恨而終。

  “是啊皇后娘娘,她如今不過是美人便開了如此先例,這可是對你的蔑視啊……”

  這個葉昭儀,季子衿還有印象,看著是個見風(fēng)使舵嘴上不饒人一看就活不過三集的女人,硬生生比計飛雪活得還久,計飛雪死時這個葉昭儀還曾去見過她最后一面。

  季子衿待著聽了會兒這些鶯鶯燕燕的爭風(fēng)吃醋覺得實在沒意思,也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了。

  “臣妾身體略感不適,就不陪皇后娘娘了?!奔咀玉普f著就撐著袖云的手臂站起身來告了退。

  屋里一群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離開,一時之間連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你路上小心些?!必凉傺┞诹艘痪洹?p>  “臣妾省得。”季子衿福了福身子,手里還捻著那柄秀了花的團(tuán)扇。

  看著季子衿離開的背影,亓官雪曼也是搖了搖頭:“她向來不喜歡這些,雪貴妃哪里似我們?”

  屋外陽光正好,灑在人身上還有些熱意,季子衿遣退了兩旁,獨(dú)自一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御花園中。

  袖云私以為是季子衿心里不痛快,想要一個人靜靜,是以也沒有跟上去,只跟著一群宮人在原地候著季子衿回來。

  “喜鵲登枝報喜,我一聽便知道是你來了?!?p>  季子衿還未踏進(jìn)無垠殿殿門,寧御遲的聲音就已經(jīng)在殿門口響起。

  季子衿抬起頭去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世子這般招搖也不怕害了本宮。”

  “是嗎?堂堂雪貴妃也有怕的?”寧御遲也笑。

  季子衿看著他這笑也不禁有些感慨,她還記得初見寧御遲的模樣,和如今可真是大相庭徑。

  “世子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嗎?”

  她已經(jīng)許久不來無垠殿,但她卻還是記得無垠殿里的那兩個頗有特色的宮女,至于那二人為什么沒在季子衿也沒有好奇的去問。

  如今齊冶對她的關(guān)注不亞于夕令雪,季子衿甚至懷疑齊冶時刻派人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每每詢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都以不可以劇透為理由拒絕了回答,久而久之季子衿已經(jīng)放棄系統(tǒng)這個只會白嫖的垃圾系統(tǒng)了。

  “這是應(yīng)當(dāng)?shù)??!睂幱t側(cè)身讓出一條路來,只在季子衿抬起腳從他身邊經(jīng)過時,他低聲道了句,“貴妃娘娘身邊的蟲子還真不少?!?p>  你看!!她家男人比這個垃圾系統(tǒng)好用多了!!

  系統(tǒng):我不是我沒有?

  “就是不知道世子是否擅長捉蟲了?!奔咀玉菩χ亓司?,抬腳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無垠殿,分明是第二次來,卻也走出了輕車熟路的感覺。

  遠(yuǎn)方樹影婆娑,花臺之處有一鬼鬼祟祟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跑遠(yuǎn),寧御遲看著那抹淺藍(lán)色背影勾了勾唇:“蟲子跑得太快,貴妃娘娘還是得長話短說了?!?p>  隨著他話音落下,無垠殿殿門也被他隨手關(guān)上,季子衿回頭從懷里掏出一枚令牌隨意地扔進(jìn)寧御遲懷里。

  這對于寧御遲而言是東山再起的籌碼,在季子衿的手里可真是毫無地位的被扔來扔去。

  而季子衿嘴上卻還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抓賊要拿臟,捉奸要捉雙。本宮行得端坐得正,又有何可擔(dān)心的?”

  “倘若我行不端坐不正呢?”寧御遲話中有話,季子衿卻似懂非懂,寧御遲也不強(qiáng)求,將懷里的令牌翻了個面,不解問道,“這是?”

  “燕王七日后抵達(dá)大周,世子蟄伏多年不就是等得這一天嗎?”季子衿忽略掉寧御遲前半句話,就重避輕道,“我只會等世子一年。”

  “一年。就一年?!奔咀玉粕斐鍪持冈趯幱t眼前比了比,“世子擁有可以東山再起覆滅大周能力之時,你手中的便是千軍萬馬助你功成?!?p>  “若世子不能,世子手中所握的計家兵馬便是索命的繩索?!奔咀玉剖栈厥种匦露肆⒃谠?,只那雙眼里含著的笑卻是一分不減。

  從寧御遲拇指撫上那個令牌上的“計”字時,他就猜到了大概,但是當(dāng)親耳聽到時卻又是另一番感受。

  “貴妃娘娘真是遠(yuǎn)謀深算?!睂幱t這是由衷的贊賞。

  季子衿定定的看著他,忽然道:“我不喜歡貴妃娘娘這個稱呼?!?p>  “空有其名罷了。計飛雪,我的名字,我記得我曾向世子說過?!?p>  “我等著有朝一日,世子可以以使我脫離這苦海之中。”

  季子衿眼里的那分堅定與請求深深地刻進(jìn)寧御遲的腦海里,揮之不去,在往后歲月中他亦無法忘懷曾經(jīng)那個風(fēng)華絕代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我等著有朝一日,世子可以以使我脫離這苦海之中”。

  寧御遲似乎還想說些什么,殿門外卻有腳步聲響起,聽上去人數(shù)并不多,寧御遲不由得眉頭一皺,看著季子衿微微嚴(yán)肅的面龐搖了搖頭。

  下一瞬殿門被人猛地推開來,身著宮裝的夕令雪領(lǐng)著五六個宮人便就那樣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了季子衿面前。

  “夕美人?”

  季子衿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夕令雪會如此大膽,居然自己一個人就跑來了無垠殿,哦不對,不應(yīng)該只有她才是。

  季子衿只一瞬就想明白了,但是面對面前這個還尚有些年輕的女主,不由得勾了勾唇。

  原來女主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嗎?自己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只為了套話讓齊冶在暗中看個明白這樣簡單?

  說實話,季子衿輾轉(zhuǎn)幾個世界,這還是頭一次遇上宮斗,但是她沒想到原來這個世界的宮斗就這么隨意……

  看得出來,這真的不是以宮斗為主的……

  季子衿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

  夕令雪站在門口也不進(jìn)去,只在門外對著季子衿行了一禮,她雖然是抱著殺一殺雪貴妃風(fēng)頭的心情而來,但是由于齊冶還在暗處,她不能落了禮數(shù)。

  “貴妃娘娘,臣妾聽宮人說在無垠殿門前似見一人影仿佛貴妃娘娘身影,臣妾不肯相信,一路前來求證……可是……娘娘為何真的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還和世子……如此,如此親密……”

  夕令雪一句話說得吞吞吐吐極為難為情,看向季子衿和寧御遲的眼里也仿佛是在看什么不正經(jīng)的人一般。

  季子衿倒是沒有想到夕令雪竟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會是她和寧御遲有茍且之事,倒是讓她把剛準(zhǔn)備好的反駁解釋之話都統(tǒng)統(tǒng)吞進(jìn)了肚子里。

  倒也是,夕令雪再聰明伶俐也是生活在這思想束縛的時代,她第一時間能夠想到的可以將季子衿拉入淤泥的便是那令人不齒的偷情。

  季子衿不慌不忙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她理了理衣襟神色從容道:“夕美人覺得自己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本宮?”

  “本宮是貴妃,你不過是一介美人,夕美人像是對自己的定位還不太清醒?”

  齊冶想要暗中偷聽,季子衿偏不如他意,誰讓他跟著的是如今這個還只是美人的夕令雪呢?

  季子衿偏要拿著份位壓夕令雪一頭,她倒要看看齊冶沉不沉得住氣!

  夕令雪顯然被“美人”二字所激,她進(jìn)宮以來受的恩寵最盛,可位份卻遲遲停留在“美人”,哪怕她多么得寵,她的份位也是一動不動,這讓她在面對家族的來信時十分底氣不足。

  而如今,夕家的死對頭計家的女兒計飛雪,卻站在她的面前拿著貴妃身份壓她不知道多少頭,夕令雪心里也是氣的不輕。

  她哆哆嗦嗦的高聲開口,聲音里還含了哭腔:“貴妃娘娘何必如此羞辱臣妾?哪怕臣妾只是一介美人,也知道以夫為天,以君為大……娘娘此番作為,又如何對得起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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