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p> “你別走?!?p> 冷裕卿點點頭,側(cè)身坐在床邊,逐漸聽見云綰煙的呼吸聲才起身。
“你別走?!?p> 云綰煙睜著發(fā)光的大眼睛,冷裕卿無奈的是她竟然睡著了還能感覺到自己走沒走,這家伙。
“你……睡吧?!?p> 想說又不能說,俞頌在外面臺階上,頭都要從支著的手上掉下來。
云綰煙又重新?lián)Q了個姿勢睡覺,被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冷裕卿一臉黑線頹廢在床邊,這已經(jīng)子時,還有兩個時辰上朝……
聽著云綰煙濃重的呼吸聲,冷裕卿這次學(xué)尖了,看著身后的人。
“你睡著了嗎?”
“我沒有?!?p> 冷裕卿:秒回答……你這個家伙什么時候睡覺啊!
“你不許我告訴你,你要是走了……”
“恩?”
“我睡覺!”
她云綰煙哪敢吱一聲,他誰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皇帝還得讓他幾分,自己算個屁……
不對,我不是屁,別想了!睡覺。
冷裕卿頭一次被這樣折騰,俞頌直接靠在門上,睡得像個死豬。
過了半個時辰,冷裕卿自我催眠,她睡著了,對她睡著了……
自己不發(fā)出一絲聲音,怕吵醒了某人,腳剛走一步,外面又打起了雷。
“王爺!”
冷裕卿:……
用手壓著自己的怒火,外面瞬間下起了大雨,俞頌被大雨澆透了,又不能進(jìn)屋子里,多在檐下避雨。
“睡!”
云綰煙嘴邊微帶笑意,自己算是折磨了攝政王,這還不得在長憶街吹個十幾年。
俞頌在外面凍得直發(fā)抖,云綰煙徹底睡著的時候,冷裕卿已經(jīng)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去上朝。
“王爺……更衣?!?p> “屬下,阿秋!”
一個撒花式的大噴嚏沖向冷裕卿,本來沒睡覺心情就不好,再弄一臉口水……
俞頌打完噴嚏的同時感覺到了周圍的溫度迅速降低。
“這大早上的風(fēng)有些涼…屬下?lián)Q好衣服給主更衣?!?p> 冷裕卿黑著臉走回殿中,把身上的衣服脫掉,直至那層薄紗。
一想到昨天自己大意,不過這個大意,說不上來自己是覺得好還是不好。
冷裕卿:你在想什么!立刻停止你的想法!
“俞頌?zāi)銤L回來!”
“誒誒誒,屬下在?!?p> 俞頌剛把劍配上,開始給冷裕卿洗梳。
“小姐那邊昨晚怎么樣?”
從八歲到現(xiàn)在十五歲,七年之中每次打雷都是自己在陪,而今晚不知她還習(xí)不習(xí)慣,終究是要嫁出去離開自己的。
“回王爺,昨日小姐那里有流萱照顧,只是小姐一晚都未合眼,聽流萱說一打雷就被驚動,嚇到之后就開始發(fā)抖?!?p> 冷裕卿起身,胳膊展開,讓俞頌把袖子弄好。
“不用管她,鍛煉鍛煉也是好的。”
俞頌:也沒見得你讓云小姐鍛煉啊……
“是。”
許洳嫣也幾乎是一晚沒有入睡,但是她可比云綰煙精神的多。
“流萱,昨日哥哥怎么沒來?”
流萱端了一個剛出鍋的熱粥,“今日早上俞頌濕著衣服來問小姐的情況,我把你要我說的情況說了,我問了王爺為什么沒來,但是俞頌就是閉口不談。”
玉手接過白粥,勺子在里面慢慢攪動。
“他不會不來,除非……昨日哥哥沒有回府?!?p> 昨日整一天她都沒有見到冷裕卿,這幾他總是神出鬼沒,不見蹤影,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小姐,您為什么要我把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您只是有些害怕聲音而已,并沒有……”
“讓你做事你就做,多嘴可沒有活路?!?p> 至于為什么,明白人都清楚,也只有這些小丫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