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景象,讓整個昆侖界震撼不已,陷入無邊的恐慌與猜疑。
哪怕是在渭水之畔,這些走在世人前頭的大修行者們,也難以保持平靜。
原本一觸即發(fā)的大戰(zhàn),因此事而止。
太陽的光輝已然消失,不再照耀大地,四周一片漆黑,不見光明。
正值所有人心神緊張之際,有詭異的聲音,在黑夜響起。
“陰間有司,陽間有序,逝者已逝,魂歸來兮!”
這聲音,宛如九幽地底滲出來的亡靈之音,讓人不寒而栗。
旁人倒還好說,玄靈子聽到這聲音,便如一道驚雷于腦海中炸開,渾身顫栗,哪還有半點宗師風范。
“玄靈子?”
一旁的易行天注意到他狀態(tài)不對,眉頭微蹙。
“是鬼差......是鬼差!”
玄靈子冷汗直流,他永遠忘不掉這聲音,也永遠忘不掉當初鬼差遙遙看了自己一眼,讓自己感覺如墜九幽的恐懼。
鬼差?
玄靈子此言,讓眾人大驚。
他們四處張望,身子早已繃緊如滿弦之箭,隨時準備動手。
只見渭水側(cè)畔,有兩個身影悄悄矗立著。
這兩個身影赫然便是黑白無常。
“真的......有鬼神!”
“世間真有鬼神!”
原本不信邪的強者們,見到這兩尊無比瘆人的鬼差,只感覺手腳冰冷,血液幾乎都凍住了。
黑白無常的吟唱聲若有若無,仍在繼續(xù)。
遠方仿佛得到了某種呼喚,數(shù)不清的鬼物,從四面八方涌向渭水。
有紅衣厲鬼,面若桃花,嬌小可人,宛如顛倒眾生的尤物。
可當眾人望向她背后,卻發(fā)現(xiàn)是一片森森白骨,五臟六腑早已腐朽生蛆,令人作嘔。
有山野亡魂,面色鐵青,聽到吟唱,如遇歸途,也有明顯被入殮修容過的白發(fā)老者,身穿壽服,渾身滲血。
........
無盡鬼物紛涌而至,形成了獨屬于冥界的狂歡。
一向以傲然與狂妄著稱的易行天,緊握著手中的寶劍,竟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至于他身旁的玄靈子,更是面白如紙,隨時可能暈厥過去。
“他們在做什么?他們要做什么?”
有人驚恐的瞪大眼睛,喉嚨動了動,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只見渭水之上,升起一道漩渦,卷起千層巨浪。
在漩渦的轉(zhuǎn)動下,便是一整條渭水河,水面不斷下降,似乎河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個無底洞,將所有的河水全部吞了進去。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這道清澈怡人的渭水長河,徹底干涸,礁石遍地,河底最深處的青苔裸露在世人面前。
原本應當存在的魚類生靈,竟一個都尋不到,全被那個無底洞吞噬的干干凈凈。
玄靈子等人還沒反應過來,無底洞內(nèi),開始傳出異響。
“轟隆??!”
無數(shù)血水與殘魚尸體,從洞內(nèi)噴出,化作漫天血雨,將渭水河底,鍍上一層殷虹血色,看起來甚是駭人。
緊接著,洞內(nèi)異響越發(fā)激烈,整個河底開始塌陷,繼而形成了一條望不見邊際的道路,路口,有一座石碑。
石碑之上,用楷書勾勒出三個大字。
黃泉路!
黑白無常率領萬鬼,踏上這條只有死人才能同行的黃泉之路,漸行漸遠。
待到鬼差與亡靈走后,天狗食日之景消散,陽光重新普照大地,帶來光明與溫暖,這些當世頂尖強者,才算松了一口氣,驚覺已是汗流浹背。
玄靈子和易行天對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退意。
兩人這一戰(zhàn),自然是不會在繼續(xù)了。
至于觀戰(zhàn)之人,在親眼看到神跡誕生,萬鬼上路的景象,哪里還有心思,只想快些離開渭水,跑的越遠越好。
這一日,昆侖界渭水河畔,黃泉路現(xiàn),震動天下!
竹屋。
書桌上,楚離翻看著昆侖眾生錄,頗為滿意。
九幽黃泉路現(xiàn),陰司終于是不再只有一個孤零零的鬼門關矗立了。
同時,法則解封程度也有變化。
法則解封程度:第三重(這一重中,昆侖界法則不允許超過五十位神海境修行者,界主加持力量,萬分之三)
重新感受著昆侖界的加持力量,楚離感覺五臟六腑似乎都在進行著嶄新蛻變。
他闔目良久,再睜眼,神采奕奕。
“先天了!”
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意,楚離很滿意如今的進度。
記得當初突破到先天境界,他用了三年時間,昆侖界卻將這個時間縮短了無數(shù)。
其實,單論修行速度上,昆侖界并不算出眾。
楚離用來比較的,是他前世修行的速度,而他的資質(zhì),是最差的D級,速度自然不快。
有些資質(zhì)絕佳者,亦或是有著某些造化機緣,修行速度一日千里,可能比楚離昆侖界加持提升還快。
徐圖南就是個很好的例子,SSS級資質(zhì),入神都即得到灌頂,即將破神海,這速度一時半會兒楚離還真追不上。
但他的優(yōu)勢,在于潛力!
尋常人提升雖快,但總有實力窮盡之時,楚離卻有著無限潛力。
如果不斷改造,搭建出所有的仙蹤神跡,將昆侖界化作靈氣復蘇盛世,他能得到一個世界的加持。
這種越往后,越彌堅的潛力,在楚離看來,遠勝前期迅速提升,后繼乏力的效果。
退出昆侖界,楚離的心神重新回到現(xiàn)實。
太陽透過玻璃窗,灑下一縷晨光,照的楚離整個人暖烘烘的。
不知不覺,一夜已過。
楚離伸了個懶腰,起床洗臉刷牙,本來想吃早餐的,卻發(fā)現(xiàn)餐桌上空空如也。
微怔,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經(jīng)七點半。
平常這個時候,勤勞的陳蕓女士,應當已經(jīng)做好早點,等著兩兄妹吃飯才對,今天一反常態(tài),楚離敲了敲爸媽的門,發(fā)現(xiàn)兩人都不在家。
“怎么回事?”
楚離又去楚辭房間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小妮子也尋不見蹤跡。
合著家里只剩他一個人了。
正納悶,家門被打開,楚辭氣喘吁吁的爬上頂樓,從外面回來,手里拎著還帶余溫的豆?jié){油條。
“怎么就你一個人?爸媽呢?”
楚離蹙眉,接過豆?jié){油條,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朕在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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