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拉開了凌蔓,看著她一字一句說:“你叫鐘悅,鐘國銳是你的外公,他是鐘氏帝國的王,回到你外公身邊就不用跟著我受苦了啊,傻孩子!”
“院長媽媽,你不要這樣說,你不要我了嗎?不要蔓蔓了嗎?”
見她嚎啕大哭,吳雅美的心都化了,可透過窗戶瞧去,屋外一個年輕男人正站在空地上等候。
她一咬牙,握住凌蔓的手臂,苦口婆心勸說:“蔓蔓,在院長這里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可是你也要知道,你真正的家人從未放棄過尋找你,你能想象這么多年的你的外公怎么度過的?他年事已高,你還要他忍耐不能享受天人之樂的痛苦嗎?”
凌蔓的啜泣聲就止住了,眼睛通紅,聲音都啞了,“我……”
吳雅美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握住她的手,柔和地開口:“院長我多希望父母健在,能盡孝,可惜,注定這是我一生的遺憾。相信院長,抱憾而終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至少為你的外公想想。”
凌蔓眉心皺了皺,誰都有惻隱之心,她不能接受這樣突如其來的事實,可也會被院長句句肺腑之言打動。
那位老人家,那么和藹,每次看見她都笑容滿面,她實在沒有理由去傷害他,更何況是她的親人。
……
屋外的陽光明媚,照得柔軟的青草地一片輝煌,凌蔓被吳雅美帶了出門,這樣的場面好像回到很多年前,院長媽媽帶著她出門一樣,她恍惚著,直到費譯陌那張令人過目不忘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她才醒了回來。
費譯陌沉默地注意到她用手背抹了抹通紅的眼睛,看這樣子是哭過了。
吳雅美手中提了一個行李袋,畢竟是經(jīng)歷過世事的人,也自然表現(xiàn)得從容得多,她把凌蔓拉到費譯陌身邊,松開手。
“蔓蔓以后就由你多照顧了。”說罷,她又拎起行李袋,“蔓蔓的衣服都在這?!?p> 凌蔓的衣服很少,很多衣服都是穿穿補補,甚至拿吳雅美的衣服湊合著穿。
也許是生活模式的不同,費譯陌淡然開口,“回到鐘家自然有人為她準備?!?p> 吳雅美了然一笑,“也是這個理,這些衣服也都舊了?!?p> 誰知凌蔓一把從吳雅美手中接過行李袋,板著臉就沖費譯陌說:“不用你操心,我樂意帶著?!?p> 費譯陌側(cè)眸,眼神落在她倔強的臉上,明明才哭過,可就要表現(xiàn)得像只刺猬,這樣的的性格……
他轉(zhuǎn)過臉對吳雅美點頭示意,有禮地笑笑,拎過女孩手中的行李袋。
凌蔓一不留神包就被他拿了去,磨了磨牙齒,說:“我要再看看我的弟弟妹妹們!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外……外公剛才跟我聯(lián)系過了?!?p> 費譯陌默了片刻,寒澈地扯出一抹笑容,放下了行李袋,“可以,但是今晚鐘叔特意給你舉辦了一場家宴,你可別讓他好等?!?p> 凌蔓吐了一口氣抿著小嘴,“你快走!我知道了?!?p> 聞言,費譯陌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孤兒院,走之前的那個眼神凌蔓覺得很不尋常,很復雜,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