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兩個人,她就坐在他對面,臉色有些難看。
費譯陌眉眼間都是一股冷意,看著對面離自己有一張圓桌直徑距離的女孩,不動聲色抿了下薄唇,語氣平穩(wěn)地問:“哪里不舒服?”
她臉色很蒼白。
凌蔓用手摸了摸自己冰涼的臉,搖搖頭輕聲說:“沒事?!?p> 她一向活潑多言,費譯陌非常不習慣她的一蹶不振,想到了些什么,礙于某種原因沒有多話。
就連一向食量大的她,今天中午也吃的很少。
“怎么?不合胃口?”他微微勾唇凝著她,“你還挑食?”
“你沒看出來我是不舒服嗎!”身體一不舒坦連脾氣也不好了,她埋怨地往對面的男人掃了眼。
費譯陌不怒反笑,“你說你沒事,逞強?!?p> “我不想跟你斗嘴了,沒力氣說話?!?p> 她放下了那雙筷子,往椅子上微微靠著,抿了抿唇,然后閉上眼睛。
暈乎乎的,渾身都燙燙的。
一雙微涼的大掌覆在她的額頭,冰冰涼的很舒服,凌蔓暈眩地伸出雙手抓住了那只手,摸到到手腕上的手表,記憶中這只手很溫柔,能降低一些熱度,突然間那只手又抽走了。
女孩不悅地皺了皺小臉,睜開眼,不高興地看著手的主人。
“費譯陌,你干嘛?”坐在椅子上,一副軟趴趴的小模樣,又往餐桌上癱。
男人微微彎腰托住她將她抱了起來,瞧她跟吃了迷藥一樣,蹙眉說:“你中暑了。”
“嗯?”
中暑嗎?
出來吃個午飯也能中暑,凌蔓撓撓頭發(fā)絲,肯定是被費譯陌那個男人氣的。
手被拉著纏上他的脖子,意識不清的凌蔓忽視了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軟著身子歪著腦袋趴在了他胸膛上,一陣淡淡的須后水氣味竄入鼻內(nèi),異常好聞。
她的手戳了戳男人結(jié)實的胸膛,微微茫然的眼睛上抬瞧他,“這么熱的天,你穿西裝不熱嗎?你好奇怪,出門還要換件西裝比女人還要麻煩。真是好麻煩呢?!?p> 出了房間,服務生經(jīng)過門口,撞見高大的男人抱著一個清瘦的女孩,男人眉宇微微凝著,女孩的手沒分寸地往男人臉上摸了一把,他避不開。
“皮膚這么好,你用了什么保養(yǎng)品?”
待到看清男人的長相,畢恭畢敬問了聲好:“費總?!?p> 費譯陌沒有回答凌蔓的話,更沒有理睬服務生。
凌蔓有一搭沒一搭地說:“我發(fā)現(xiàn)你比明星還有知名度,哪里都有認識你的人……”
“安靜?!?p> “哼!兇我,又兇我!費譯陌你怎么這么討厭??!我已經(jīng)很難受了!”
周圍路過的客人不約而同用詫異的目光打量起二人,開始各種猜想。
抿了抿唇角,他微嘆了一聲:“沒有兇?!?p> 凌蔓反應了半晌,低頭瞥了自己的V領(lǐng)校服,霎時鬧了個大紅臉,捶了他一下,環(huán)住自己瘦瘦的小身板,“你才沒有胸!”
“……”
簡直難以溝通,頭一次見到有人中暑像是喝了酒。
他發(fā)現(xiàn)這孩子不清醒的時候更加麻煩。
“別說話了,閉上眼睛?!?p> 凌蔓昏昏沉沉的,好像摸到了手感很棒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