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問天塔上,兩個青年靜靜的站在窗前,一人身著青色服飾,一人著白色服飾,面容皆是俊美,如同女人一般。
“黃煜蒼是你殺的吧?”青袍青年面色平靜,淡淡問道。
白跑青年冷哼一聲道:“本來我只是趁著五宗的人離開,除去道院的弟子,也省的在即將開始的宗門大比出現(xiàn)意外,沒想到遇到了黃煜蒼。這老家伙真是冥頑不靈、不識抬舉,我好話都說盡了,還是不聽勸。”
青袍青年的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又問道:“你前往封魔臺的事情,教皇大人知道嗎?”
白袍青年眉頭一皺,反問道:“怎么?青天使大人要罪責于我嗎?”
青年搖搖頭道:“你我職位相同,即便是你此舉有罪,也輪不到我來問責。更何況這件事情說不定還要記白天使大人一個功勞!”
白袍青年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微笑,問道:“功從何來?”
青袍青年沒有回答,只問道:“黃煜蒼的死可有人發(fā)現(xiàn)時你做的?”
白袍青年冷笑一聲道:“沒有,我特意將他引出去很遠,方才動的手?!?p> 青袍青年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這一次我們在封魔臺偽裝魔族,本來目的就是想借魔族出現(xiàn)在神州大地為由,向道院施加壓力?,F(xiàn)在的結果更好了,卦宗的副宗主死在了魔族的手里,劍閣的副閣主也被葉無聞斬斷一臂,這兩件事情讓我們更加有理由讓道院離開道山?!?p> 聽著青袍青年的話,白袍青年的臉上漸漸出現(xiàn)笑意,沉默了片刻,低聲道:“不過柳青白也死在了葉無聞的手中,我知道柳青白一直是青天使的人,還請青天使不要放在心上?!?p> 青袍青年的臉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不過語氣卻是變得沉重了起來,低聲道:“這件事情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柳青白不僅僅是我的人,也是我們教廷的意味大天使?,F(xiàn)如今因為道院的疏忽,讓我們教廷的意味大天使死在了魔族手中,我倒是想去問問他道院,如何給我們教廷一個交代,他道院的使命就是鎮(zhèn)守魔族,現(xiàn)如今究竟還有沒有能力再去鎮(zhèn)守魔族!”
白袍青年大笑了兩聲,點頭道:“青天使大人此言有理,我教廷大天使可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魔族之人的手中,而且還是你從道院叛離的魔族。”
白袍青年說完,思索了片刻,轉而又說道:“不過這件事情到也不能完全怪罪于道院。而卦宗和道院并無仇恨,僅僅只是因為天下第一大陣在道院的緣故而心有不甘。如果現(xiàn)在道院答應了卦宗,同意讓卦宗的人去探查道院的護院大陣,卦宗會不會臨時倒戈,站在道院那一邊?,F(xiàn)如今唐門要么是中立,要么是站在道院那一邊。如果卦宗也變卦了,僅僅憑我們教廷一宗之力,恐怕難以撼動有著千年底蘊的道院?!?p> 青袍青年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低聲道:“白天使大人說的有道理,風清遠這個人的心機倒是挺深的!”
青袍青年思索著,又繼續(xù)道:“我去請示下教皇大人吧!”
說罷,青袍青年轉身欲望問天塔的上方走去,剛剛轉身,只聽到白袍青年低聲笑道:“青天使大人這一次去面見教皇大人,可不要忘了幫我美言兩句!”
青袍青年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問天塔頂端,青袍青年來到一處房間前,聽到從房間中傳來隱隱約約的討論聲,青袍青年并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站在門房門前,默默的等待著。
直到房間里的聲音消失,青袍青年方才跪在房門前,輕聲說道:“青衫求見教皇大人?!?p> 房間內(nèi)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沒多久,房門在青衫的面前慢慢打開,青袍青年從地上站了起來,安靜的走了進去。
房間里的空間很大,中間隔著一道輕紗羅帳。在這輕紗羅帳后面坐著一個人。青衫來到輕紗羅帳的不遠處,停住了腳步,恭敬的跪在了地上,低聲道:“青衫祈愿教皇大人安好?!?p> 青衫說完,很快從輕紗羅帳之后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淡淡說道:“起來吧!”
聲音很好聽,綿言細語,風風韻韻,如同黃鶯出谷,翠鳥鳴啼,讓人心生清澈之意。
青衫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低聲說道:“此次封魔臺一戰(zhàn),卦宗的副宗主黃煜蒼和我教廷的大天使柳青白都死在了魔族手中。劍閣的副閣主也被葉無聞斬斷一臂,這件事情道院應該付主要責任。所以我想將這件事情昭告天下,我認為天下人有權力知道,如今的道院已經(jīng)沒有實力再去鎮(zhèn)守魔族守護他們的安全了?!?p> 輕紗羅帳下的女子沒有說話,沉默許久之后,方才靜靜說道:“你說這些年,我們在人族之中的生活好嗎?”
輕紗不知道輕紗羅帳下的女子是為何意,沉默的站在原地,不敢回答。
女子似乎也沒有再等待青衫的回答,慵懶的說道:“剛剛魔族使者來到我這里,質問我這些年是不是在人族生活的習慣了,為什么到現(xiàn)在為止,道院還留在道山?”
女子說完之后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女子忽然輕輕笑了笑,繼續(xù)道:“這些年在人族的生活卻是挺好的,如果可以選擇……”
女子的話沒有說完,神色之中有些憧憬。一會之后,女子淡淡說道:“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這些天我想出去一趟,教廷之中的事情就由你負責吧!”
聽著女子的話,青衫的眼神之中閃出一縷驚訝,不過臉上卻很平靜,而且眼神之中的驚訝很快也消失了。
青衫點了點頭,靜靜問道:“如果我負責,那白天使那邊……”
女子輕輕抬起手,一塊玉牌從女子的手中慢慢飄出了輕紗羅帳,飄到了青衫的面前,女子輕聲道:“教廷的事情交給白衫我不放心,你拿著這個吧,他不敢放肆?!?p> 青衫慢慢的接過玉牌,沉默的站在原地并未離開,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直到女子說了句‘你先離開吧’,青衫這才慢慢的退出了房間外。
青衫離開之后,輕紗羅帳下的女子沉默的坐了一會,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目光看著窗外的天空怔怔出神。許久之后,女子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