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領(lǐng)地
“主上,你再等等,夫人不會有事的!”
“等?這已經(jīng)幾天了,婉婉還沒生出來,我還要怎樣等!”妖族這一任妖王那張剛毅的臉此時也已步滿擔(dān)憂,那雙眼睛已然沒了平時的果斷,只留微紅與憂。
“可主上這般闖進去也不合規(guī)矩!”夢魘看著眼前氣息全亂的玄月有些無奈。
“我不管,婉婉這時最需要的就是我,讓開!”玄月只要一想到虞婉一個人承受那生育之痛,一顆心被就像被抓住那般生疼。
“哇哇…”就在這時,房內(nèi)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恭喜主上,喜得公主一位!”接生的婦人擦掉耳邊的汗輕輕將懷中的嬰兒抱出房門。
可接待她的卻是夢魘的無奈,眼前那還有玄月的身影。
“婉婉,沒事吧,我馬上派人去做你能吃的,真是辛苦你了!”玄月看著眼前的小嬌妻現(xiàn)在虛弱的樣子心底十分不爽。
對,就是不爽,不爽那孩子居然讓他的婉婉如此難受,如此虛弱,如此勞累。
“孩子呢?”虞婉原本看到玄月還有些開心,但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相公懷里什么都沒有立馬冷下一張小臉。
“你管她干什么,現(xiàn)在你最重要!”玄月將虞婉侵濕的一縷頭發(fā)別再耳后。
“玄小月,她是我們的孩子!”虞婉一把拍下玄月的手,聲音不自覺提高幾分。
“我就知道生完孩子后你就沒那么愛我了,早知道不生了!”玄月十分委屈的摸著自己泛紅的手,但也十分乖巧的將孩子抱了進來。
看著被抱進來的孩子,虞婉的臉色柔和了許多,想起身但卻沒有力氣。
“你別亂動,我把孩子放你旁邊,你好好休息!”玄月有些著急,十分想將懷中的小個子丟掉,但又怕自己的小嬌妻生氣。
“相公,你說,我們給她娶什么名字啊!”虞婉看著那張熟睡的小臉連帶對玄月也溫柔了許多。
玄月有些吃醋的看著躺在自己小嬌妻旁邊的小個子說:“叫什么還不是叫,以后就叫電燈泡了!”
“玄小月,你再給我說一遍!”虞婉那雙眼睛冷厲的盯著玄月。
“我錯了,娘子你說叫什么我們就叫什么!”玄月?lián)Q了一副面孔,討好的看著虞婉道。
“以后你就叫玄澹雅!”虞婉看著襁褓中的玄澹雅笑道。
“娘子,這名字好像不適合這小屁孩!”玄月頗為嫌棄的看著玄浮生。
“你懂什么,我希望我們澹雅以后淡泊高雅!”虞婉瞪了玄月一眼,隨后撫著那張小臉蛋說道。
而在熟睡的玄澹雅似感應(yīng)到了暖意,睜開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虞婉。
“澹雅,澹雅,你可要好好長大啊!”虞婉抱起玄澹雅,玄澹雅咯咯笑了起來,兩只小手抬起在空中亂抓。
時間就像水一樣,握在手中轉(zhuǎn)瞬即逝,十年就這樣過去了。
“小公主啊!奴才求求您了,別爬樹!一會讓人看見了怎么辦!”
“哼!我才不怕呢!看見了誰敢說出去!”玄澹雅抓住樹枝一個接力攀上那顆千年古樹。
“哎呦,我的公主大人啊!您這樣讓小的很難做啊!您先下來好不好!”小蛙子看著越爬越高的玄澹雅十分著急擔(dān)憂。
誰不知道妖后特別寵愛這澹雅公主,要是澹雅公主在他這受了什么傷,他豈不是就死定了。
玄澹雅完全沒管小蛙子在下面著急的嘶喊,直到爬到頂端才停下。
看著妖族花開半夏的風(fēng)景,玄澹雅嘴角微微上揚,不同于往日的傻萌,此時的玄澹雅目光凌厲,整個人圍繞著騰騰殺氣。
“君墨邪,我轉(zhuǎn)個世居然還記得你,看來這地府的孟婆湯造假成分太高,哪天該去地府轉(zhuǎn)轉(zhuǎn)!”玄澹雅手指繞著紅綾,噙著一抹笑容看著遠(yuǎn)在天邊的白云。
而在妖殿的玄月和虞婉看著手中的書卷有些難以置信。
“童老,這…不可能吧,澹雅怎會是她!”虞婉握緊手中的絲帕,有些猶豫。
“老夫不會測錯,雖然你們看不見,但老夫是實實在在的看到了,圍繞在浮澹雅公主身邊的強大妖氣!”童老頓了頓,看著玄月和虞婉嘆了一口氣。
“可她不是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嗎?九條尾巴全失,怎么可能轉(zhuǎn)世!”玄月扶著有些暈眩的虞婉,想了想開口道。
“造化弄人??!她回來了,六界不會再那么安生,唉!”童老擺擺手,轉(zhuǎn)身示意玄月和虞婉可以走了。
“九尾降世,情鎖千年??!”童老在玄月和虞婉走后談?wù)劤隹凇?p> “澹雅怎么可能會是她,我的澹雅怎么可能!”虞婉緊咬住下唇,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也許是童老測錯了,婉婉你不要太著急!”玄月看著那一顆顆滴落的眼淚有些措手不及,急忙抱住虞婉。
雖是這樣說,可玄月和虞婉心里都清楚,童老從未測錯,澹雅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她。
“嘖,居然有人測出了我的真實身份,有趣!”玄澹雅眼睛微瞇,看著妖殿的方向笑了起來。
“公主,別跳啊!”小蛙子看著玄澹雅腳下一動嚇得禁閉雙眼,待睜開時眼前那還有玄澹雅的身影。
妖殿大門,玄澹雅看著金碧輝煌的妖殿,手一揮,殿門自動打開,玄澹雅漫步走進妖殿,看著背對她的童老。
“我知道您要殺我,但我有一個請求!”童老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玄澹雅說。
“說來聽聽!”玄澹雅走到月椅前轉(zhuǎn)身坐下,拿起旁邊的夜杯輕抿一口道。
“還請以后留妖族一條活路!”童老彎腰拱手道。
“呵,你以為你有什么資格來求我?”玄澹雅放下夜杯,單手撐著小臉笑道。
“您和他的事情與妖族沒有半點干系,我…唔!”童老還未說完,只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消失不見,整個人捂住脖子倒下。
“童骨,千年前的事情我感謝你替我隱瞞,但這并不代表我不會殺你!”玄澹雅悠然起身,走到童骨面前說道。
“咳咳…月…浮生,求…你!”童骨艱難的說出這句話,拼命想要抓住玄澹雅的衣擺,卻在即將碰到的時候了斷生息。
玄澹雅看了童骨一眼,手指微動,童骨猛然睜開眼睛貪婪的呼吸著周圍的空氣。
“我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成了那十惡不赦之人,讓你們?nèi)绱伺挛?!”童骨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玄澹雅,留在耳邊的聲音竟是說不出的凄涼。
童骨連忙起身關(guān)上殿門,轉(zhuǎn)身緩緩坐下,那種死去又活過來的感覺他不想再受一次。
但眼角卻是濕透了:“您怎會是十惡不赦之人,你可是這幾千年來唯一一個如此心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