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我怎樣?”馨兒已經(jīng)不知在多少次試圖坐起來,她咬著牙質(zhì)問眼前這個瘋癲的女人。
“你害死了我的彌獸,我的愛人,這是你該受的,活該。”灼灼蹲下來盯著馨兒,“不會有人來救你了,他們找不到這里的,這里可是我特意給我跟彌獸準(zhǔn)備的墓穴,死后同穴,永遠都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而你,就是陪葬祭品!”灼灼又開始怪笑,整個洞窟里都回蕩著這個聲音,極為慎人。
“是你自己害死彌獸的,你……才是……活該!”因為之前太疼了馨兒舌頭被自己咬破,說話有點含糊。
“是你是你!你看著我做什么?你這眼睛倒是好看!讓我挖出來做個項鏈帶著,也好能想想你?!闭f話間手指已經(jīng)摸上了馨兒的眼眶。
“呵,你的愛人也被我做成項鏈了?!?p> “什么!在哪里!給我!”灼灼的手移到了馨兒的脖子了,掐著她搖晃著。
馨兒吐出幾口污血,費力得說出兩個字,“扔了。”
灼灼大怒,把馨兒像一個破敗的布娃娃一般扔到了一邊,隨后沖了出去。
“原來我竟會這樣死去……”
這邊栩羽他們已經(jīng)放開了那紫色甲殼蟲,那蟲子一自由馬上開始亂跑亂飛,到處尋吃食。栩羽茶茶也是面面相覷火燒眉毛,突然那蟲子開始離地而飛,方向明確。兩人覺得有有戲,馬上跟上前去,只見這蟲子兜了一圈竟兜到五華山陰。
“怎么會是這里?”
“難不成這灼灼藏在你眼皮子底下?”栩羽也是大感意外的。只不過見這蟲子好像飛到這里以后就停了,開始在一堆亂石里嗅起來,起先栩羽還以為它又要尋什么吃食呢,但是看著又不想,突然,開始刨洞發(fā)出尖銳的叫聲。
“說不準(zhǔn)真的是,我的地盤也不會有小鬼敢查,你看那蟲子一直往底下鉆。說不準(zhǔn)就在下面,無論如何,姑且一試?!?p> 栩羽點點點蹲下身子,五爪出利刃直鑿地下。
此刻馨兒在牢籠半昏迷狀態(tài),聽到灼灼回來的腳步聲。她已經(jīng)覺得自己必死了,也再不報任何希望。緊接著她又聽到另一個腳步聲,一個陌生的腳步聲,穩(wěn)健有力。再然后灼灼的腳步聲停了,馨兒感覺到有人來到自己身邊,蹲下小心翼翼得把自己抱進懷里,還有個吻落在了唇上。
馨兒此刻突然安穩(wěn)了,頭一歪睡過去了。
栩羽挖開了地面,正往下探。里頭黢黑撲面而來一股子腥味,栩羽讓妖主在上方接應(yīng),自己先下去打探。栩羽下去以后小心走過一條不平整的小路,前方有亮光,便加快腳步。眼前的一切十分震驚。
“怎么回事?”妖主見栩羽獨自上來,忙問。
“你下來看看,馨兒確實曾經(jīng)在這里?!?p> 妖主跟著下去了,也確實聞到了馨兒的氣息,但是不見其人,地上一具被撕碎的尸體,形態(tài)煞是嚇人,四分五裂,茶茶再往里頭走兩步看到籠子,籠子血跡斑斑,這氣息不用懷疑就是馨兒,流了這么多血應(yīng)該也行動不便了,又看到旁邊一具四分五裂的尸體,心一下子揪起來了,仔細看了看是灼灼,發(fā)現(xiàn)不是馨兒的時候妖主跟栩羽的反應(yīng)一樣,松了口氣。
不過看這情形也是不明就理,“栩羽,灼灼是怎么死的,馨兒流了不少血也還是危險的,我們首要還是先找人吧,旁的事情再議。”
說話間那蟲子飛到馨兒的血漬上,轉(zhuǎn)了幾個圈圈,觸須亂動,又馬上離地飛出去了。兩人急忙跟上。
到了地面妖主突然說,“栩羽,你先跟著,我有些事情有處理一下。”
栩羽一頓,轉(zhuǎn)念一想,妖主定是有自己的打算,“那好,我先走了?!?p> 馨兒慢慢睜開眼睛,身上也不覺得疼了,好像上半身還能活動了,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出現(xiàn)幻,或者已經(jīng)死了,她掙扎了兩下有人走到自己身邊坐下。她本能的輕輕喚了下,“栩羽……”
“我可不是你那個小隨從。”
這聲音這般熟悉,馨兒完全睜開眼睛,“斷翅?”
“看到是我,很失望吧?”
“你去哪了?”馨兒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治愈過了,沒有大礙,說話也利索了,她看到眼前人,很是驚訝,或者說,有些著急。“你把樹給我了?你的束縛是什么時候解的。”
斷翅走到身邊,輕輕扶起她,然后坐下,讓馨兒上半身靠在他胸口,“你可想我了?”
馨兒一下子被問住了,“是你救我的?”
“你在回避嗎?罷了,我說了,那點禁錮是囚不住我的,我現(xiàn)在是魔身,只不過沉睡太久還在恢復(fù)中,那天趁夜把樹送過來,沒跟你打招呼,就是煩你身邊那個跟班,但是我早上在暗處看到你歡喜的樣子了。”
“你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了?你的氣息,讓我有點害怕了,我初見你那幾次我還察覺不出你這般凜冽?!?p> “你不該怕我的,你也不必怕我?!?p> 馨兒思索了一番,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家里,斷翅救下她以后把她帶回來了,“咦?我在家里,那栩羽呢?”
“他和那個傻妖主還在外頭暈頭轉(zhuǎn)向的找你呢!”斷翅輕蔑得一笑。
馨兒皺了皺眉頭,說:“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以為我會就那樣死去……”
“那個瘋癲的女妖直接在樹下把你擄走的,那棵樹我可寄生了多年,自然能感知她的氣息跟蹤跡,不過她狡猾得很,找她費了我好大一番心思,敢那般傷你,由不得她好過。”斷翅眼里閃過一絲殺氣。
“你干什么了?你莫不是……”馨兒坐起來,抓著斷翅的手追問道,“原本起因就是我,她恨我,我也確實該有報應(yīng)的,但是那天我看她瘋瘋癲癲的樣子,自己也有幾分痛苦,雖然我很生氣,雖然……”
馨兒話還沒說完,斷翅的嘴已經(jīng)吻上來了,馨兒其實不太能體會一個吻的意義,只覺得這雙唇相依肌膚相親的,讓她心跳大亂。
“我該走了,有人回來了,我現(xiàn)在還沒完全恢復(fù),也不想跟旁人糾纏,你記住哦,你是我的,沒人敢動你分毫。?!闭f完,瞬間從后窗離開。
前腳斷翅剛走,馨兒的手上就停落了個小蟲子,看到馨兒各種親熱樣子,栩羽也跟在后面。
“馨兒!”栩羽大步上前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各處看了看,“你受傷了?傷哪了?那個籠子里全是你的血啊!”
馨兒劫后余生又見栩羽,忍不住先撲進他懷里,然后簡單的說了下原委,當(dāng)然那些多的插曲沒提。
“斷翅!”栩羽先給馨兒倒了杯熱茶,“怎么會是他,我就覺得他把樹送給你是有蹊蹺的要不然怎么會那么快找到灼灼,我跟茶茶都尋了好多天,那灼灼狡猾,直接在茶茶的地盤下打洞造穴,你不知道他把灼灼撕碎了!”栩羽想是很不喜歡斷翅的,各中緣由外人應(yīng)該也能猜到一二。
“你說什么?灼灼,斷翅把灼灼給……”馨兒聽到灼灼的結(jié)局甚是惶恐。“原本就是我不該,害了彌獸,灼灼瘋瘋癲癲也是因我,現(xiàn)在是灼灼……栩羽我好像做錯了一件很大的事情,我明明快被她折磨死了,可是為什么我覺得現(xiàn)在好難過好抱歉?!避皟耗樎竦借蛴鸬男乜谑曂纯蕖?p> “馨兒……別多想了,你回來就好了……”,這時栩羽猛然推開馨兒,惶恐不安的看著她,“馨兒,你沒有心跳?”
“什么?”
栩羽忙又給馨兒把了脈,又仔細瞧了瞧馨兒,“到底怎么回事?你活著嗎?”
馨兒也是一頭霧水,“栩羽你在說什么?我回來了,我被斷翅救下了,我沒死,傷口還被他治愈了。”馨兒被栩羽的一驚一乍嚇到了,自己也跟著惶恐起來,然后伸手放在自己胸口,“怎么會?我真的沒有心跳的那我現(xiàn)在算什么?活尸?還是什么……”
“馨兒,你別怕,你還是你,我能感受到你原本的氣息,只不過現(xiàn)在這情況,可能跟你之前受了重傷有關(guān)系,晚些時候茶茶過來再好好看看,你別害怕?!辫蛴瓞F(xiàn)在也只是亂說話安慰馨兒了。
確實,馨兒現(xiàn)在活生生的在她跟前,卻沒有心跳。這太奇怪了,馨兒氣息好像也不太尋常了,雖然還是之前的模樣,卻多了一絲說不上來的東西……
“馨兒,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