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栩羽

第十六章:情動

栩羽 長恨小公子 3336 2019-05-05 23:10:05

  上回說到馨兒死里逃生以后,生活剛剛恢復(fù)正規(guī),突然上門了一個美男子,說要住下。馨兒花癡的毛病又犯了,見人生得那般絕世無雙的也就答應(yīng)了,這不夜里正拉著人喝酒呢。今日開壇的酒叫乞巧。

  “栩羽跟我說,乞巧是關(guān)于牛郎織女的故事,牛郎愛慕仙女就耍了小聰明把她留下了,仙凡相愛,但是被上天懲罰,所以一年只能見一次,說是有雀鳥搭橋,花雨相伴?!闭f完三人對飲了一杯。

  栩羽繼續(xù)滿上,“的虧你還記得這些,平日里說的古詩詞你全然不記得,這些個小故事倒是記下來?!?p>  “我只是覺得有意思啊,不過為了應(yīng)景,你瞧我這用的酒壺都是雀鳥展翅狀。”

  銀月聽罷,先端詳起這黑金雀鳥展翅的酒壺來,倒是生動別致的,“你覺得這個故事哪里有趣?”

  見銀月主動開口了,馨兒也是高興的,“我是這么覺得的,都說那個那個牛郎耍了小聰明,但是誰又知道不是這仙女先愛上這牛郎的呢?”

  兩人見馨兒見解獨到,頗為樂趣,栩羽先問:“你是如何覺得是仙女先動了心的?”

  “說不準就是那個仙女在天上看了這個牛郎,暗生情愫,然后串通那頭神牛還是什么的,有意引得心上人到了河邊,這牛郎見了她肯定是驚為天人的,這兩人一定是都生得非常好看的!”

  “你這話我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來?!辫蛴鹫f。

  銀月也搭話道,“也許那牛郎一開始就洞悉了仙女的心思,只是情之所至,將計就計?!?p>  “對對對!”這次換馨兒斟酒了。

  銀月看著杯子酒,清亮透綠,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問:“你這酒是什么做的,入口這般順滑,唇齒留香,我倒是從未喝過的。”

  “這個是我收下的初雪的雪水,配著野玫瑰,帶刺的花葉一同入酒,栩羽說在人間這玫瑰是表情愛的,即使表情愛為什么還帶刺呢?扎傷了怎么辦,若是修剪剪下來的地方可不就是傷口咯!”馨兒嘬著酒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馨兒姑娘,你說的話倒是入心入肺了?!便y月喝著酒,緩緩的說。

  栩羽聽下來馨兒這一番話,陷入深思。緩慢得眨了眨眼睛,落下睫毛,不露聲色的一聲嘆息。

  “其實一開始就動情了,不愿意低頭……”

  “你方才說什么?”一句銀月的低語沒聽清楚,馨兒追問道,“什么低頭不低頭?”

  酒已換兩壺,不知如何,各懷心事。馨兒的也迷迷茫茫的,聽到栩羽帶著醉意在耳邊說著:“兩處相思,一處閑愁?!?p>  這邊銀月喝多了,也接上話,“兩處相思,何止一處閑愁,原就是我誤了,百般深情,一下縱了,片刻歡愉,頃刻云雨……我躲什么……真是混賬東西?!?p>  “你躲你自己吧?!泵髅鬟@兩個男人剛剛相識,怎么喝了頓酒后這般投契,跟老友一樣。

  馨兒不明,也接不上他兩的話,索性在旁邊喝酒倒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

  “苦守寒窯,作繭自縛。哪怕一日,我也該盡情……”銀月說著醉話,倒是深情款款。

  原來曾經(jīng)有只小妖,叫山柰,落落大方,亭亭玉立。有一天偶見銀月,便就不能忘,終日魂不守舍,不再專心修行,落得自己半妖的窘境。而這銀月原本是個司雪的小仙官,形單影只,不入群體。就是在人間落第一場雪的時候兩人相見的,山柰就是那樣迷上了這個小仙。銀月去哪,山柰也去哪,光明正大的就跟著他,銀月出現(xiàn)的地方總算是風雪相交的,山柰也不顧這些,很多時候銀月覺得有個小妖老這么跟著自己太丟人了,更何況他還對自己小仙的身份頗為驕傲,總會故意讓風雪更甚,誰知這山柰癡心不改,銀月終于心軟了一次,答應(yīng)他,每年初雪的時候便于他相擁一日,一日恩愛纏綿悱惻。

  只不過,銀月總算端著架子的,就連獨獨的一日他都表現(xiàn)得很清冷,山柰的吻山柰的身體,他從未對她其柔相付過。他只是不斷的告訴自己,山柰,只不過是他一段施舍的魚水之歡,從不言情愛。山柰倒是總在笑,每年初雪精心打扮只為他來,暖茶香帳,無比歡愉。天亮便笑盈盈的目送他離開,銀月每每頭也不回。只不過今年雪已經(jīng)落了幾場了,卻再也不見山柰。銀月害怕了,那個總是說著我永遠不離開的山柰不見了……他再也忍不了便來尋找,他從旁人口中得知山柰曾在附近出現(xiàn)過,于是乎有了前頭借住的事。

  馨兒獨飲數(shù)杯醉得不淺,“你活該!”帶著酒勁罵了銀月一句。

  突然馨兒直直得往地上倒去。見此情形,兩人酒被驚醒了大半,栩羽忙一把推開桌椅跪到地上查看,馨兒這時雙眼緊閉,面無血色,再加上沒有心跳,跟死了沒區(qū)別,銀月也跟著緊張起來。

  這剛剛還好好得喝著酒,怎么就死了?

  栩羽抱起馨兒,跟銀月說,“銀月,你幫個忙,速速去五華山陰請妖主來一趟,就說馨兒出了要命的事情?!?p>  銀月也顧不上多問,馬上出發(fā)。

  栩羽額頭上不斷得冒冷汗,不敢隨意移動,取了枕頭讓馨兒原地躺好,馨兒的身體開始發(fā)燙,緊接著又變成冰窖。栩羽這下徹底慌了手腳,從未見過這般情況,他用了各種辦法都控制不住她的體溫,偏偏這個時候關(guān)在金絲籠里的甲殼蟲也開始躁動不安,不斷得撞著籠子似乎想要出來,一下一下的撞擊籠子直接從柜臺上摔到了地下,砸壞了,蟲子飛出來,直直落到馨兒心口,抖動著翅膀,好像很興奮。

  栩羽感覺不妙,企圖把蟲子強行拿走,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旦碰到蟲子,馨兒就好出現(xiàn)很痛苦的樣子,五官都擰在一起,他放手就慢慢平復(fù)。栩羽細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蟲子已經(jīng)有兩對足扎進了馨兒的皮膚里,好像越陷越深。栩羽恨不得揮刀斬了,只是不敢輕舉妄動,怕是反而害了馨兒。

  他想到了狍鸮,覺得此事一定跟狍鸮有關(guān),又或者是斷翅。他開始分析無數(shù)可能,不一會兒,銀月回來了,不見妖主。

  “怎么你一個人?茶茶呢?”

  “我去了五華山陰,沒有見到妖主,那里湖邊有個女人告訴我,妖主有事外出,什么時候回來說不準,如果因為馨兒的事情找上門了,就讓我轉(zhuǎn)告你一句話?!?p>  “什么話?”

  “馨兒此番遭難,氣血雙虛,謹防有人鉆了空子想要逆天。”

  栩羽看向地上的馨兒,馬上驚呼,“該不是狍鸮想趁著馨兒虛弱,借著這大好時候,雙魂合體吧!”

  “我是不明白這些,但是如果你稍后能跟我解釋最好不過,不過我看馨兒姑娘這個樣子,不像死了?!便y月不由分說,一把抓住馨兒手臂,施了冰雪之力,栩羽正要發(fā)怒,銀月忙道,“別急,我先用寒雪之力鎮(zhèn)住她,我剛剛探了她的心脈,不是全無,而是被壓制了,她好像身體里有東西要沖出來,我現(xiàn)在先這般,不管是有東西要進去,還有有東西要出來,一時半會也動彈不得?!边呎f著變看向馨兒心口的那只甲殼蟲,蟲足已經(jīng)全部陷進去了。

  栩羽當下也只能先相信這銀月了,只是不知這等要命的時候茶茶去哪里了。他先跟銀月簡單解釋了下馨兒于狍鸮的事情,還有馨兒之前被灼灼擄走的劫難。

  幾個故事聽的銀月雖然震驚,但還是保持了冷靜,頭腦比栩羽多一分清醒。

  “按照你說,她之前被擄走受的都是皮肉之傷,不至于致命。那狍鸮,我曾經(jīng)耳聞一二,想不到現(xiàn)在在我眼前,真是讓人不寒而栗你方才說過這狍鸮先前現(xiàn)過身的,我在想,這個狍鸮的封印可能出了什么問題。”

  “你的意思是?”栩羽問。

  “馨兒的先祖?zhèn)優(yōu)榱怂?,把狍鸮的半個靈魂單獨抽離了,也就是這蟲子對吧?”

  “沒錯。”

  “但是原本的封印,以身為器,雖說折壽但是從未出過什么紕漏,但是我知道如若要抽離出半個魂一定是要先打開之前的封印的,這封印傳承千年一朝打開難不成能真的完好無缺,要不然那日狍鸮怎么突然占了馨兒身體,一定有縫隙,這蟲子的封印也是后來才修成的,她們都族人一代不如一代,哪怕陪上性命也不能完全啊?!便y月把自己的猜測分析說了出來。

  “所以狍鸮找到了縫隙鉆了出來?”栩羽又問。

  “這狍鸮,雖說是上古兇獸,但是也只是只猛獸,沒什么頭腦伎倆的,我覺得可能有外力,輔助誘導(dǎo)這狍鸮找到漏洞,狍鸮一旦想出來就勢必會壓制馨兒原本的魂魄,而且這蟲子也想趁亂做怪……”銀月依舊保持著頭腦冷靜,在這般要命的時刻,有他在好像有了安慰。

  栩羽握著馨兒的手,此時已經(jīng)寒意森森。不由自主的顫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銀月見狀立馬打開栩羽的手,“你此時別碰她,我的冰雪之術(shù)可能會傷到你。她這幾日不會有什么變化的。”說著他拉過栩羽的手掌看了看,果然凍傷一片,“你說那妖主能救他,要不我去尋,你可知道哪里能尋到他?”

  栩羽也慢慢恢復(fù)理智,“不用尋,他兩日以后一定會出現(xiàn),他之前說過七日以后讓我?guī)е皟喝フ宜模闼闳兆泳褪呛筇??!辫蛴鹄^續(xù)說,“可能要辛苦你了,此刻我不能碰她,須得由你代勞?!?p>  “你且說?!便y月忙應(yīng)道。

  “我們先把她帶去五華山陰,等茶茶回來。”

  銀月點頭,一把抱起馨兒,兩人不出片刻就以到達。天還未亮,這五華山陰顯得凄涼無比,他們先把馨兒安置在茶茶常憩的山坡。

  栩羽對銀月說,“你且看著馨兒,我有事情要去尋那個女人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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