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茵茵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視線不住的在這對男女身上移動,少女覺得這一刻遭到了猛烈的沖擊。
不過是出了趟遠門,回來后不止家里多了個后娘,自家姐妹還有了男人,趙茵茵感覺整個世界離她而去,她有些失魂落魄。
唐雪柔臉上露出一絲紅暈,氣的。
十幾年的姐妹情,此刻趙茵茵心里的想法,她了然于心。
美眸剜了趙茵茵一眼,開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樣?!?p> 片刻,趙茵茵坐在椅子上,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眉開眼笑,神采飛揚,猛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重新犯愁起來。
一旁的陳風不禁感嘆這姑娘變臉比翻書還快。
她沒頭沒腦的對唐雪柔說了句:“小柔,要不上我家那兒住去吧?!?p> 唐雪柔懂她的意思,家里酒樓失火,殃及數(shù)家鋪子,就是把唐家拆了也不夠賠的。
今日暫且逼退了那群人,也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責任在唐家,遲早都要賠的。
而躲到趙茵茵家,那群人縱然心里有千般不滿,膽子再大,也不敢上縣老爺家鬧事。之后,賠償?shù)氖略俾朕k法。
唐雪柔搖了搖頭,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事情遲早都要解決的。
趙茵茵面露擔憂:“可……”
“小姐,小姐!”粗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放眼望去,只見兩個高大的男子滿臉興奮的從門外跑來,進門的時候走在前面的男子被絆倒,顧不得拍去身上的灰塵,連滾帶爬向唐雪柔跑去。
她時常來唐府,自然知道這兩個男子是唐府的仆人。
一名男子喘了幾口粗氣便開口,聲如洪鐘:“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不對,是太好了!太好了!唐家有救了!”
唐雪柔猛的騰起,眼泛神采,慌忙問道:“真的?”
“真的,是真的!我們一路跟隨那陳二到了一處小院,藏于一旁的柳樹下,那陳二進了院子呆了片刻,出門的時候面露狠色,嘴里還說著什么我燒不死你之類的話,就是傻子都知道他有問題喲?!?p> 他又轉(zhuǎn)頭看了眼身旁喘粗氣的男子,那名男子立刻猛點頭說道:“是的,是的。”
隨后他又搖頭慢悠悠道:“我不是傻子。”
事到如今,這場火災的真相已經(jīng)很明朗了,酒樓著火并非意外,酒樓掌柜的死也是如此,聯(lián)想陳二的話,這很明顯是一起縱火殺人的案子。
若果真如此,那唐家自然不用做什么賠償,因為和其它被燒毀的鋪子一樣,唐家也只不過是受了牽連罷了。
“太好了!”趙茵茵拍手,臉色激動,興奮異常,“我這就叫我爹抓人去?!?p> 陳風一把將其拉住,趙茵茵詫異。
“證據(jù)呢,無憑無據(jù)的,抓了人又有何用?”
“證據(jù)?”趙茵茵指著那兩男子道,“他倆啊,他們可是親耳聽到的?!?p> “然后呢?”陳風問道。
“抓了人,上了公堂,找他倆作證不就好了?!壁w茵茵一臉理所當然。
陳風覺得這位姑娘有些蠢萌蠢萌的。
“上了公堂,單憑他倆的一面之詞能說明得了什么,那陳二會承認?他們作為唐家的仆從,無憑無據(jù)的,難道不會被質(zhì)疑是幫助唐家偽造證詞?那時,陳二會不會趁機反咬一口,告唐家誣告?”
趙茵茵這下聽明白了,她垂頭喪氣的坐了回去:“那你說怎么辦,去找證據(jù)嗎?”
陳風搖了搖頭,大火將半條街都燒了個干凈,連酒樓掌柜的尸體都被焚燒得只剩下幾片骸骨,想找到證據(jù)難如登天。
一旁,唐雪柔的眼神重新暗淡了下去,當真是沒有辦法了嗎。
“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需要你爹的幫忙?!毕袷窍氲搅耸裁?,陳風盯著趙茵茵開口。
……
……
夜深,凄涼的夜空中掛著一輪血月。
一處破敗的小院里,一間簡陋的屋子。
陳二睡在一張破舊的木床上,呈大字型,呼嚕聲大作。
“啪啪啪,啪啪啪。”一道道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傳來,他從熟睡中醒來,懶得睜眼,嘟囔道:“誰呀?”
無人回應,只是敲門聲仍然沒有停止。
他終于不耐煩的從床上坐起,朝外大喊道:“誰呀?”
依舊無人回應。
他開了房門,走到院子里,敲門聲從院門外傳來,他走過去,打開院門,喊道:“大半夜的誰在……”聲音戛然而止,他并沒有看到人影。
“奇了怪了?!彼止疽宦?,關了院門回屋躺在床上。
“啪啪啪,啪啪啪?!?p> 剛睡著的陳二耳邊又聽到了那道敲門聲,他有些憤怒,快步走過去打開院門,卻依然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影。
“真是怪事?!彼刈呷ァ?p> 小半個時辰過去。
他猛的從床上坐起,臉色憤怒,抄起一旁防身的木棍沖了出去,這次他一定要好好收拾敲門的人。
他打開院門,眼神兇狠道:“老子非得收拾……”
聲音再次停止,視線里沒有什么人影。
陳二怔在原地,陰風陣陣,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打了個冷戰(zhàn),覺得四周有些陰森,快步返回屋子,拉好門栓,心里依舊不踏實,又拉過桌子抵在門后。
他上床,蒙住腦袋,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啪啪啪,啪啪啪?!?p> 那道聲音更近了,不是在院門,而是房門。
“啪啪啪,啪啪啪……”
他顫聲吼道:“別敲了,別敲了!”
那道聲音并沒有停止,反而更劇烈了,似乎要震碎房門。
“別敲了,別敲了!”他眼神恐懼,汗如雨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他肝膽俱裂:“別敲了,別敲了?!?p> 他顫抖著掀開被子,跪在床上,不停的磕頭的,顫聲道:“王叔,我……我該死,是我不對,是我一時迷了心竅,才會做出蠢事,我該死?!?p> 忽然敲門聲消失,一道低沉的聲音幽幽傳來:“你為什么要害我,為什么要燒了酒樓……”
“對不起,王叔,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真想動手殺你,那是個意外!對不起,對不起……”
“嘭!”房門破開,陳二大叫一聲,暈死過去。
紅花爛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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