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里的暖氣很足,和暖解開披風,準備遞給更衣室里的工作人員,謝奕陽自然的接過,幫她遞了進去。和暖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秒,又放了下來,對謝奕陽說道:“謝謝?!?p> 兩人走進禮堂,謝奕陽立刻被一群人圍上,和暖轉(zhuǎn)身拿起一杯香檳,小小喝了一口,走到角落。
伴著氣泡,口腔里充滿了花香、檸檬香和干果香,甚至還有一絲烘烤過的面包香。“這次酒水準備的挺用心的呢!”看到黃依依走進,和暖對她說道,“年份香檳么?”
黃依依點點頭,笑容燦爛的答道:“是呀,你真厲害呀Oli!今晚華商會那邊帶了不少好酒,你拿著的這杯是香檳王呢!他們邀請了很多政界和商界名人,加上劍橋?qū)W術的也來了很多人,今年的農(nóng)歷新年活動應該是我們歷年辦的最高規(guī)格的了?!秉S依依今晚看起來特別興奮,她打扮成艾爾莎公主的樣子,穿著淺藍色長裙,帶著白色假發(fā)?!爱斎?,少不了你的功勞--謝總也出席了。”
“話說Oli,你跟謝大少是什么關系呀?看起來好親密呢!”黃依依對和暖擠了擠眼,八卦神態(tài)盡顯。和暖搖搖頭說:“沒有關系。算是普通朋友吧……”
黃依依擺擺手,表示不信??粗巳翰畈欢喽嫉烬R了,她放下手中的酒,往后臺走去。
和暖雖然是學生會成員,但實質(zhì)性的事務做的很少。黃依依知道她并不熱衷于社交,也沒有給她安排硬性工作。臺上一個又一個的講話,和暖并沒有仔細去聽。中午因為看材料,忘了吃午飯,這時候她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了,顧不得形象,在禮堂的一側(cè)默默的吃著喝著。
“下面歡迎HS Spectrum總經(jīng)理謝奕陽先生上臺致辭。”和暖聞聲抬頭,放下了手中的餐盤。今晚,謝奕陽用的是用謝家在歐洲的科技公司的名義參加的。謝奕陽走上舞臺,開口道:“各位晚上好,我是HSS的謝奕陽。很榮幸今晚受邀參加新年活動……”
謝奕陽身著細格紋深藍西裝,筆挺瀟灑。和暖受到母親影響,關注時尚,一眼便認出了這是Tom Ford的“邦德”系列,只接受邀請定制。這身西裝面料貼身,羊絨羊毛混紡,但是輕薄,謝奕陽抬手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他健碩的肩膀。一定沒有少鍛煉,和暖盯著他出神的想。
致辭中的謝奕陽突然轉(zhuǎn)頭與她的對視。和暖臉一紅,趕忙轉(zhuǎn)身端起一杯香檳,一口喝掉。
心又開始噗通噗通跳。
最近見到謝奕陽,她總會緊張。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感覺,讓她一時間無所適從。感到臉微微發(fā)燙,她放下酒杯,向洗手間走去。
盯著鏡子發(fā)了會呆,又搖搖頭,洗了個手,從裙子口袋里拿出口紅補了補,和暖才走出了洗手間。
拐彎正要進禮堂,在另一邊安全通道盡頭抽煙的賀任看見她,熄滅了煙頭,笑著對她打了個招呼:“和暖!”和暖回過頭,就見賀任往她這邊走來。
“今晚怎么沒穿狼的衣服呢?”和暖抬眼問到。
“你不也沒答應跟我吃飯的邀請么?”賀任笑的有些僵硬,看著和暖。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很像交換。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她冷下臉道:“我先走了?!辟R任尷尬的跟上她的腳步說:“開玩笑的啦……今晚畢竟有很多媒體在,感覺還是穿西裝比較好。別人看到了影響不太好……”
和暖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時的賀任很像何家寧--很在意面子、在意別人的眼光。渾身突然熱了起來,她覺得好不自在,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去。
哪知賀任也跟了上來。碰巧路過后臺,謝奕陽走了出來。
臺下守了好幾撥人,等著跟他交流。他卻見和暖又跟剛剛門口想要摟她的那個男人并排走來,突然覺得有些煩躁。直接穿過人群,走到和暖面前,謝奕陽抬起下巴問道:“去哪兒了?”
和暖正愁怎么擺脫賀任,看到面前的謝奕陽,神色一動,挽過他的胳膊說道:“找你,走吧?!?p> 這是第二次,和暖主動拉起謝弈陽。
賀任愣了愣。
謝奕陽也愣了愣。
又見面前眼神呆滯的西裝男孩,他明白了大半。自然的抽出被挽住的手臂,謝奕陽抬手繞過和暖的肩膀摟住她,低頭溫柔道:“嗯。”
那點煩躁消散無幾。
身后一群人,看的目瞪口呆:“黃主席,她是謝總女朋友嗎?”“他們在交往嗎?”“應該是吧,看起來兩人很親密呀!”“肯定是,我上次看到和暖還拉著他一起回家了呢,就是在市政廳跨年那次!”
……
眾人紛紛圍觀猜測著,離開的兩人卻渾然不知。和暖今晚喝了不少酒。她實在是太喜歡那款年份香檳的味道,這會兒感覺酒勁有點上來了。
謝奕陽搭著她的肩膀,感受到了她身體的炙熱。靠在自己身上的她越來越重,腳步越來越飄。他低頭想看看她,映入眼里的確是她雪白的肌膚,謝奕陽握緊了放在她肩頭的手。
她揚起頭,以為他要說什么。
面頰紅潤,眼睛里水光迷離,微醺的她很是動人。
謝奕陽清了清嗓子,小聲問道:“你跟那個男的很熟么?”
“不熟?!焙团拖骂^,神色里有些厭惡。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對賀任的厭惡,還是對賀任令她想起的另外一人的厭惡。
見她這幅模樣,謝奕陽又開口道:“今晚差不多了,走吧?!焙团瘬u搖頭,又點點頭??粗矍懊院娜?,他伸出手,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頭。
到更衣室給她取了披風,仔細給她穿好。摟緊她,這才出了大門。春天的劍橋,風又大又冷。
手被他握的緊緊的。他的手很大,又有些溫熱。覺察出自己對他的一點感覺,和暖掙扎的縮了縮手,想要抽回來。謝奕陽低頭道:“怎么?”
見她默不作聲,他又道:“我來的時候你哥哥交代過,要我好好照顧你。你現(xiàn)在有點醉了,我送你回家?!?p> 一陣風起,吹的和暖倒吸一口冷氣,哆嗦了下。謝奕陽看著懷里的人,不悅的說道:“你怕冷怎么還穿的這么少?”和暖雙手抓著披風的邊緣,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見她如此溫順,謝奕陽又揚了揚嘴角。

愛吃帕尼尼
天啊,改成清水,以前也沒有多少過界的內(nèi)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