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如狼似虎的吃相
——不了解的東西不要妄下判斷,慢慢去了解,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p> 寧紫蘇眼角抽搐的看著狼吞虎咽的宋元歡。
這還是先前那個說嫌棄,不想吃的人嗎?雖然已經(jīng)料想到可能會有前后迥異的態(tài)度,但是她沒想到,宋元歡此刻的狀態(tài)宛如餓狼撲食,護著她眼前所有的魚生。
“大姐,你喝點茶吧!”這么個吃法,可別把自己吃死。
宋元歡根本顧不得喝茶,反而還以為寧紫蘇是想動她眼前的魚生,果斷的推開寧紫蘇遞過茶杯的手。
宋元陽尷尬的笑了笑,“紫蘇,你別介意,我姐她……”真是丟人!
寧紫蘇夾了一塊自己眼前的魚生放在宋元陽盤中,“沒事,元陽你吃吧!”再不吃就被你那餓狼般的姐姐搶走了!
宋元陽雖然也覺得第一次吃魚生,也同樣覺得鮮美,但是他并未表現(xiàn)的如此夸張,表現(xiàn)的也與常人無異。
“紫蘇,這里的魚膾這么好吃,為何沒有客人?”他試著說話轉(zhuǎn)移寧紫蘇的注意力。
“并非沒有客人,而是這家食肆須提前三日預(yù)定方能入內(nèi),即便是皇室之人來此也是同樣的規(guī)矩,無一人例外。”而且凡是能進入這食肆的,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
廳內(nèi)的屏風(fēng)將每桌都隔了起來,為食客提供了一個較為隱蔽安靜的環(huán)境。很不幸,方才宋元歡言語中的嫌棄和不屑,早就借由她略高的嗓音傳入每個食客耳中。
待宋元歡打著飽嗝放下筷子,宋元陽和寧紫蘇已沒了繼續(xù)吃下去的欲望。
“你們怎么不吃了?”宋元歡倚著椅背,若不是她已經(jīng)真的到了極限,再也吃不下了,她才不會停下筷子。
難怪這家玉食鮮會備受歡迎,這魚生做的沒有魚腥,反而增加其鮮美,賠上那特有的蘸料,入口即化,真是回味無窮!
“姐,既然你吃完了,那咱們走吧!”姐姐這樣真是丟人現(xiàn)眼,這該讓紫蘇怎么看他啊!
寧紫蘇還沒發(fā)話呢,宋元歡先拒絕了,“不行不行,我吃的太飽,現(xiàn)在走不動!”咽下去的魚生感覺緊緊地卡在她的喉嚨,若是動彈,她會吐的。
寧紫蘇轉(zhuǎn)頭,輕搖屏風(fēng)上的風(fēng)鈴。
聽到風(fēng)鈴聲的小二哥露出笑臉,“客官,有何需要?”
“小二哥,麻煩準備一碗神曲?!睂幾咸K柔聲說道。
店小二爽快的應(yīng)下,“好嘞,客官稍等。”
店小二一離開,宋元歡半倚著椅背好奇的問道,“紫蘇,神曲是什么?”
“神曲是健胃消食的曲劑?!睂幾咸K已經(jīng)開始慢慢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了。
宋元陽在桌下踹了一下宋元歡的腳,讓她不要再多言了。
接收到信息的宋元歡本想反駁,但她也瞧出了寧紫蘇的臉色變了,立刻不再言語。
“子心,這里的魚膾好吃的很,定會叫你流連忘返?!奔煞綔喓竦纳ひ糇源髲d內(nèi)響起。
“二師兄推薦的,一定并非凡品?!弊有牡纳ひ襞磁吹?,似乎心情不錯。
姬澤方笑道,“還是我們子心嘴甜!你來這兒就隨便吃,想什么時候來都成,你若不想來,可以讓廚子去咱們府上給你做!”
寧紫蘇放在桌下的雙手兀得緊握,宋元歡也搗著嘴挺直了身板。
“爺,您來了!”一個陌生的嗓音響起,“還是老地方,二樓風(fēng)景最好的包間?!?p> 宋元歡瞇著眼,壓低嗓音,“紫蘇,這玉食鮮是你二師兄的?”不是說需要預(yù)定嗎?
寧紫蘇沒有回答。二師兄?他與玉食鮮有關(guān)?不可能啊,她調(diào)查過的,這玉食鮮幕后的主子姓孫啊!
可若說無關(guān),二師兄不可能說假話,但玉食鮮的規(guī)矩是不可能變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心,你定要好好嘗嘗這里的魚生,真的很好吃!”他每個月都會來上幾回,反正也不需要預(yù)定,大師兄也是。
姬子心指了指姬澤方的嘴角,“二師兄的口水流下來了!”
姬澤方連忙抬手摸自己的嘴角,卻并沒有摸到口水,“沒有啊,哪有口水?”
眾人被他的舉動逗樂了。
舍不得說子心,那就說修業(yè)!“修業(yè)你個臭小子,都是你把子心帶壞的!”
尉遲靖白了他一眼,“怎么就是我?guī)淖有牡模窟@不是你的愛好嘛!”
姬子心贊同的點點頭,“就是就是!”
子心竟然站到了這臭小子身邊!姬澤方向姬堯熙告狀,“大師兄,你瞧他好囂張!”
可惜,姬堯熙根本顧不上他,“掌柜的,不知道你們今日有什么推薦?”現(xiàn)在的他,滿腦子只想著吃什么。
掌柜的陪著笑,從容的與大家對視,只是在尉遲靖這停留的久一些,“前幾日從海上得了幾條九繪魚,長得雖丑了些,但肉質(zhì)極為鮮美,傳聞入口還有香氣,是難得一見的好貨!”
姬澤方一聽是自己沒聽過的魚,哪還顧得上斗嘴,“九繪魚是什么?”聽起來似乎很好吃的樣子!
“回爺?shù)脑?,九繪魚是倭國進貢的魚?!?p> 姬澤方嗖的站起來,“進貢的魚你們也敢收?”
掌柜的連忙擺手,“爺,您小點聲,咱們可是正經(jīng)生意,哪敢收進貢的魚啊!這是前幾日咱們的人特意去海上打的!”
姬澤方坐下,“你不早說,嚇我一跳!”
“爺也沒給小的機會說?。 闭乒竦暮芪?。
尉遲靖放下茶杯,替掌柜的說了話,“白吃白喝還敢計較這些?你也多少收斂點!”
“誰白吃白喝了?你不要把我說的那么沒臉沒皮的,我這不也是擔(dān)心嘛!”萬一被查了,以后上哪去吃魚生去!
尉遲靖冷哼一聲,“你還有臉?”
明明是他的食肆,非得說的好像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