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一聲。
旁邊的兄弟就笑了出來。
因為那錦囊里寫的四個字,赫然就是“走狗屎運”!
楊白通眼底滲出一絲嘲諷笑意道:“哎,這大師說我走狗屎運,結(jié)果我出門就被車撞了,這可就有意思了??!”
眾人也都是眼底閃著光,這好??!
這赤裸裸地打臉。
他們正好又多了一個理由可以訛這個算命先生的錢。
遠處的廖啟華在對面的街道,他滿是期待地抽著一口煙,朝著眾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這就去開摩托車。
楊白通視線掃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除了這算命的店鋪門口之外,也就是對面那家奶茶店的人比較多了。
作為專業(yè)的碰瓷黨。
除了超厚的臉皮之外,還得兼具演技和以及準備好相應的道具。
“走,我們?nèi)γ娴哪羌夷滩璧觊T口等著,那邊人多!”
如此眾人便都朝著奶茶店的方向走去。
楊白通剛才在排隊,所以沒有抽煙,現(xiàn)在煙癮來了,便站在原地先摸起一根煙點著。
啪的一聲,美滋滋地抽了一口。
隨后他才朝著對面的走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突然間腳底一滑。
他低頭一看,瞬間破口大罵道:“臥草,媽的什么玩意!”
嘩啦啦地一下子好多人都望了過來。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幾個兄弟回頭一看,恍然憋不住笑噴了出來。
因為楊白通確實踩到了狗屎,而且還飛濺了起來,弄的鞋子都是。
他滿是惡心地抬起頭來,正準備找個角落把這該死的玩意給清理干凈,卻沒想到下一秒。
驟然間空中落下來一盆盆栽!
砰地一聲!
很是駭人地砸在了路中間,而且距離楊白通也就不到三步的位置。
那一刻,整條街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鴉雀無聲……
因為太恐怖了,差一點就砸到人。
盆栽已經(jīng)碎裂一地,是瓦盆,堅硬的足以砸破人的腦袋。
一秒。
兩秒。
三秒。
楊白通作為距離花盆最近的人,他嚇得差點丟了魂。
路人也是紛紛感嘆:“哇,這也太走運了!”
“對啊,剛好踩狗屎了!”
“不然估計就砸頭上了?!?p> “不知道哪個缺得的,差點就砸死人了?!?p> 楊白通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內(nèi)心震撼無比,他甚至已經(jīng)顧不上腳底下的狗屎,著急地摸出口袋里算命先生給自己的紙。
【走狗屎運】
這四個字變得驚心怵目,讓他忍不住瞪大眼睛咽了一口水。。
奶茶店里的幾個兄弟也是震驚無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簡直太可怕了。
他們看著那個砸碎的花盆,以及“貓哥”腳底下的狗屎。
有人咽了一口水,聲音微微顫顫地喃喃道:“這……這算不算走狗屎運?”
“算……算吧!”
他們驚呆了,就連說話都有些口吃。
這個時候,眾人望向那家算命店鋪的眼神,驟然間多了一絲恐懼和難以置信。
簡直就像是見鬼了那般。
楊白通還站在原地,恍然甩了甩頭才回過神來,他走到花盆的位置,踩著上面泥土把自己腳上的狗屎弄干凈。
“貓哥,那……那還干不干?”一個弟兄有些忐忑不安地詢問道。
楊白通忍不住破口罵道:“干干干,干你妹!”
“沒看到老子現(xiàn)在什么狀態(tài)嗎?”
那個弟兄哽咽著喉嚨,臉色發(fā)白地朝著那家算命的店望去,示意道:“我的意思是,咱還那個嗎?”
楊白通也是驚魂未定,他現(xiàn)在都沒搞明白,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怎么回事。
這狗屎運難不成指的就是,剛才的事情?
此時旁邊瘦瘦高高的家伙有些慫地開口道:“我看別了吧,感覺這家店有點邪門,你看那么多人來排隊,說不定這大師真的有能耐?!?p> “而且再怎么說,貓哥你剛才也確實走了一波狗屎運,咱就是真的訛,好像也訛不過去??!”
楊白通越想越是心驚,他開口道:“對對對,有道理!”
他忍不住罵了一聲:“草,廖啟華這個逼貨是要坑我們啊,什么人都敢惹,差點就出事了。”
這話一出,兄弟們頓時也都開口罵道:“對啊,這什么玩意?!?p> “這腦子也不知道長哪的,看看店里的這人氣,真要是騙子怎么可能那么多人?!?p> 眾人的馬上一致痛罵了一頓廖啟華。
……
此時在遠處。
廖啟華已經(jīng)騎上了摩托車,為了避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臉,他還特意戴上了口罩。
他嘴角微微上揚,這次如果能干成,自己能分到兩三萬塊。
雖然說“大頭”讓那幾個碰瓷的家伙給拿了。
不過自己也沒出什么力,還是很劃算的。
倒是那個算命的家伙就倒霉了,不過也沒什么,反正對方也是騙回來的錢。
想到這里,他就美滋滋地開著摩托車從人群里穿梭了過去。
這遠遠就看到了“貓哥”站在路中央等著自己,他故意給對方挑了挑眉頭,然后油門一加就沖了過去。
此時楊白通一看,狗日的這逼貨來了。
而且還想開車撞自己,頓時脾氣就上來了,他喊道:“媽的,干他!”
如此。
廖啟華油門一加,就朝著對方開了過去,為了避免真的撞傷,他已經(jīng)準備好提前剎車。
再且對方本來就是碰瓷高手,應該知道怎么保護身體。
如此極其驚險一幕就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
整條長陵西街的的人都看呆了。
就在那輛摩托車要撞上人的時候,猛然一個剎車,被撞的人踉蹌幾步退后。
撞人的摩托司機戴著口罩,慌張地想要逃跑,卻直接被旁邊的人給拉住了,一把扯下了摩托車。
楊白通剛才差點被那個花盆砸死,脾氣都沒還發(fā)出來,現(xiàn)在正好逮著就一陣瘋狂地踢,瘋狂地踩。
周圍的弟兄們也是抓著廖啟華就拳打腳踢。
路人們紛紛指指點點:“活該??!”
“對啊,也不看著什么地方,開那么快。”
“還好沒撞得很嚴重,應該躲開了吧!”
“最討厭的就是這些開摩托不要命的,他自己不要命就算了,還害了別人。”
眾人一陣痛罵。
楊白通也是咬著牙罵道:“媽了個雞的,踹,給我踹死他?!?p> 廖啟華徹底驚呆了,這尼瑪真跟計劃中的不一樣,說好的讓自己逃走,然后去訛錢呢?
他趕緊扯開口罩大聲喊道:“你們瘋了!”
“媽的,搞什么!”
楊白通把所有的鍋都推到了對方的身上,忍不住罵道:“差點被你還害死,還撞我?”
廖啟華瞪大眼睛,這尼瑪不是提前說好的嘛?
他脫口而出道:“你們還訛不訛錢??!”
“訛你妹?。?!”楊白通破口大罵道:“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李大師是你說訛就能訛的嗎?”
這話一出,整條街圍觀的路人都沸騰起來了。
一語驚人??!
“天,他們說什么?”
“要訛李大師呢?”
“怎么會這樣的人,是那個開摩托的說的嗎?”
“活該他被打,多踢兩腳就對了?!?p> 此刻正在問天閣排隊的客人,也都是看的目瞪口呆,議論紛紛地在討論著什么。
劉子銘嘴巴微微張開,他認出來了,這不就是剛要來搞事的那幾個人,現(xiàn)在怎么打起來了?
他愕然地回頭朝著李默聞望了過去。
只見此時李默聞嘴角上揚,他又抿了一口茶,仿佛對于外頭的事早就了然于胸。
何一柯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