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有。
唐浠宸很平靜,很事不關己。
莫非,賭錯了?
唐浠宸低頭,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別在手腕上的手表:“你方才拿給我看的那種東西,是慢性毒藥呢,還是急性毒藥?最好是慢性的吧,一點一點折磨死人,才最痛快,一下子就死了,那樣子,太便宜了?!?p> 整個房間內,都有一種很陰森,很壓抑,很危險的氣氛。
唐老爺子目光一怔,帶著幾分試探的開口:“真心話?”
唐浠宸似笑非笑的挑了下唇,在這樣被明目張膽地威脅之下,他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一絲。
他一笑,看不出真心:“一頓打,要不了我的命,不過我憑什么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受了這份委屈,她是我的誰?妻子么?我隨時可以撤了她?!?p> 唐老爺子心底一沉。
“只是為了看她不痛快,折磨折磨她,你就豁出了婚姻?”
他還是篤定,唐浠宸娶易時歡,絕非只是為了報復。
唐浠宸抬眸看他,眼中溫度半分不存,表情里分明有一種,有過歷史的男人才會有的冰涼底色:“玩嘛,不玩的大一點,兩年前她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甩掉我的這筆賬,我怎么平的了?”
“結了,離了便是,有多難?”
“還是你覺得,我這種人,會在一個女人身上放多少真心?”
“唐家最擅長誅心,這是我在唐家唯一學到一個有用的東西,讓她愛我,然后甩了她,不是更好?!?p> “所以,爸,你覺得為一個女人挨一頓打,這種事,我做的出來?”
“你是太小瞧我了,還是太高估她了?”
易時歡對唐浠宸意味著什么,有沒有分量,多重的分量,這件事除了唐浠宸自己,沒人知道的。
唐家的每個人都清楚,談感情是最致命的,在唐家,要活下去都是一個大難題,再來一個這么致命的弱點,那干脆自盡算了。
換做平時,唐老爺子不會這么著急,可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如果連易時歡這個籌碼都失去的話,在他閉眼之前,逼他入主唐家,跟唐家從此分割不開,就真沒了把握。
唐老爺子安靜的端詳著他:“也就是說,易時歡對你而言,一點也不重要了?”
唐浠宸笑了笑,笑的渾身顫動,他修長的手指抵著額頭,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他這幅樣子,別說真心了,就連心估計都沒有。
他這個樣子,像極了從某個高位,狠狠墜落,摔的粉身碎骨,也不會皺眉一下的人。
這樣子的人,你拿他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唐浠宸止住了笑,陰冷的嗓音,讓屋內的幾個旁觀者都不寒而栗:“唐先生,這種時候跟我談女人,你不是太單純了點?”
“何況,還是一個曾經(jīng)得罪過我的女人?!?p> 停頓了數(shù)秒,他突然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停在唐正的身旁,彎腰,傾身,低低的告訴他一個驚天的大秘密:“或者,我知道,你一直在找謝知非的下落,是吧?”
“……”唐正臉色巨變。
唐浠宸手搭在沙發(fā)上,特有的性感嗓音,低沉的說道:“你也知道,她心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