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浠宸站的筆挺,高大的身子,將她的身子籠罩在陰影中。
助理心有余悸的看著他們。
這下子該怎么收場?
唐浠宸那么疼愛易時(shí)歡……可易時(shí)歡到底為什么?
她要是殺的是其他人,那遠(yuǎn)遠(yuǎn)不會這么嚴(yán)重。
可偏偏,易時(shí)歡下手的目標(biāo)是唐浠宸的母親!
走廊外,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很快,有一個人帶著一群黑衣人趕了過來。
“宸少?!?p> “易小姐膽敢對夫人下手,先生叫我們來帶易小姐回去?!?p> 為首的人說完,臉色凝重的揮了下手,示意把人抓走。
有兩個黑衣人正要形動,就被人用槍抵住了腦門。
動手的,自然是唐浠宸身邊的保鏢。
為首的那個人心中大井。
不愧是唐浠宸的手下!不用命令,甚至連一個眼神也不用,就有人懂他的意思。
那人收回滿心的顫意:“宸少,先生說過了,還請你配合下?!?p> 唐浠宸背對著他站立。
單薄的衣服,高大的身形。
一個背景就足以令人害怕。
那人說完那句話后,就不敢再說什么了。
唐浠宸也從未回頭一下,整個人的臉色都很木然的盯著手術(shù)室的門看著。
他似乎可以聽見時(shí)間滴答滴答的從他眼前走過。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回想起,母親如何牽著他的手,一步一步教他走路。
還能想起,母親瘋掉的樣子,拿刀毫不猶豫的捅向他這個兒子。
更能記得,她恢復(fù)神智時(shí),看著他父親,滿眼的歡喜。
唐浠宸輕輕的闔了下眼,一滴眼淚沿著臉頰,掉在了地上。
……
一天一夜。
門內(nèi)的人,終于出來了。
幾個醫(yī)生都身心疲倦,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了。
“宸少,夫人已經(jīng)脫離危險(xiǎn)了,但是能不能醒,還得看她自己?!鳖D了頓,醫(yī)生又說了一句:“傷到要害了,出血嚴(yán)重,而且,夫人的身體之前就不怎么好,我們也不敢保證,她能否挺過這一關(guān)?!?p> 說完,他們很歉意的沖他彎了彎腰。
唐浠宸一直懸著的神經(jīng),突兀的放松了下來。
他沉默的頷首:“你們做你們該做的?!?p> “是?!贬t(yī)生推著病床,往病房走去。
易時(shí)歡依舊維持著一個姿勢,一個晚上沒睡,沒動,她的小臉都很慘白,眼睛都是紅的。
唐媽媽沒事了嗎?
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易時(shí)歡用力的握了下拳頭,沉默的抿著唇。
眼前一黑,她恍恍惚惚的抬頭。
唐浠宸冷冰冰的站在她的面前。
易時(shí)歡努力的動了下唇,沙啞的吐出一個字:“我……”
“帶她回去?!碧其诲防浔南铝嗣睿骸耙院蠖疾粶?zhǔn)她外出半步?!?p> 易時(shí)歡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我,我有苦衷的?!?p> “唐浠宸,我有苦衷的,我……”
唐浠宸蹲下身子,捏著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問:“什么苦衷,你說。有我在,誰還能給你委屈了?”
易時(shí)歡難堪的避開他灼灼的雙眼。
唐浠宸扯了扯唇,視線逐漸帶著幾分的冷冽:“帶回去?!?p> 幾個保鏢互相對視了一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