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知道啊,之前看到他神色匆忙,直接就出去了?!迸嵬氐?。
“那云學長他們呢?”淘沙接著問道。
“這個也不知道,他們今天就沒來過這里呀?!迸嵬樣樞Φ?。
一想也是,從比試開始,他們便沒在這里出現(xiàn)過。而且比試沒有開放,眾人也無從得知。
“得了,這回我們?nèi)ツ睦镎宜麄?。”淘沙無奈道。
“要不去夏統(tǒng)領(lǐng)那里問一下吧,當時他也在?!甭狅L道。
剛出院門,在竹林里走幾步,迎面走過來一個熟人。
聽風‘嗖’的一下,就跑了過去,跳到她面前,張開雙臂要抱抱,并開口說道。
“學姐姐是你啊,好久不見?!?p> 女子一下就抱住他了,抱在懷里用臉蹭了蹭:“風學弟,嗯?!?p> “聽風你下來?!贝很皻鈶嵳f道。
……
女子叫駱尋巧,她是來此修煉的。
聽風在不舍之中,被春馨給拖走了。
去了夏統(tǒng)領(lǐng)那里,連武統(tǒng)領(lǐng)都沒有見到。
看到修士營內(nèi)此刻只有零星幾個人,一問才知道發(fā)生大事了。
聽風很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能到如此情況,準備前去一探。
等到了那里,此刻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聽風三人沒有靠得太前,前面似在爭吵。
首先是方無涯憤怒的聲音,聲音很大,隔十數(shù)丈都能聽到怒吼傳來。
“要不是你們,她怎么會死?”
聽風聽到這番話,隨即視線追尋聲音根源。
看到了方無涯懷抱的那個女子,一身紅衣。
聽風全身都顫栗了,前不久還活潑的一個女孩子,現(xiàn)在就變成了這副樣子,他很難接受。
聽風初見驚為天人,還沒來得及和她說過一句話。
心竅剎那就被憤怒沖開,不斷往身軀面不斷注入力量。
立馬他就出現(xiàn)在了方無涯身邊,雙目中全是紅芒,煞氣逼人。
聽風不斷探視木靈珠的身體,希望能夠找到一點生存可能,可是在柳懸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斷定再無生還可能。
他實在不敢相信,也不愿去相信,此刻眼眸顫抖,淚花在眼中打轉(zhuǎn)。
他盡力透視女子體內(nèi),可是里面破損內(nèi)臟已經(jīng)焦干,呈黑色;連靈脈也殘破不堪,里面沒有絲毫靈氣,這是已經(jīng)斷絕了生機。
聽風如同晴天霹靂,身軀有點搖晃,往后退,似要倒下去。
云想幾人也有點尷尬,此刻仿佛方無涯才是蘇水郡的人。
此時杜中夏的弟子,男子杜尚仁和女子杜思仁,站在蘇恒郡一行人身前,四目盯著柳懸,在等待他一個滿意的答復。
這里是蘇水郡的地盤,他們算是客,在事情沒有明朗前,不宜喧賓奪主。
柳懸揉了揉腦袋,很無奈,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而且兩郡又剛開始合作,這種事情只能下硬功夫了,便開口說道。
“這里是蘇水郡的地盤,你們膽敢私自破開了陣法,還將其引入了蘇水郡的范圍,這是侵犯?!?p> 柳懸都準備好,索要賠償,令蘇恒郡滿意,可事情遠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前輩,我們是追尋雷靈鯊來此,消滅這只妖獸,陣法更是不知。”身著華貴錦繡的青年男子,楊冬溪不卑不亢道。
柳懸見他絲毫沒有愧疚之意,這個小家伙還敢反嘴,真不知他底氣從何而來。
現(xiàn)在兩郡連合,他決定采取強制措施了,不然誰都敢騎他們脖子上拉屎。
“毀壞了陣法還不承認,誰教你們的,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了?!绷鴳覒嵟穆曇襞叵?。
郡的島嶼有設立陣法,而另外一郡不事先通知,私自進入陣法內(nèi),不管是否是陣法有損,可視為侵犯。
原本蘇水郡的實力,弱于蘇元郡?,F(xiàn)在他們有錯再先,又有蘇恒郡的人在此,必須拿出一股氣勢來。
一來穩(wěn)固兩郡關(guān)系,二來維護蘇水郡名聲。
柳懸手用力篡拳,四周的風隨之呼嘯而起,隨即他便一拳朝虛空打了過去。
楊冬溪并沒有站那里挨打,隨即取出那一尺黝黑的圓石,雙手握住將其置于向前。
水雪松和毛嵐貝見此,立馬取出法寶,那是圓石、長矛和黑布,三人同時運轉(zhuǎn)法力,抵抗這招。
黝黑的圓石注入靈氣后,飛速轉(zhuǎn)動,發(fā)出‘嗡嗡’的聲響。
長矛注入靈氣后,火光一閃,矛身紅透發(fā)亮。
黑布上現(xiàn)出無數(shù)紋路,上面勾勒出一只貓的形狀,貓成型后,眼睛一動,發(fā)出了幽芒。
‘砰’的一聲巨響,楊冬溪的身體噴出一口血霧,如同斷線的風箏向后飛去。
毛嵐貝也吐出了一口鮮血,往后退了五步,不過主要攻擊的對象不是她。
水雪松倒沒有任何異象,他沒想到這人動真格的,如果他們不出手,此時楊冬溪不是殘廢就是重傷。
“老東西,你敢傷我?我們郡主必然踏平蘇水郡。”楊冬溪大聲喊道,他很生氣。
在楊冬溪眼里,以前蘇水郡從未這么強勢過,即使是蘇水郡主,見了他們蘇元郡主,也要自低一等。
在他們?nèi)艘庾R里面,蘇水郡就是一個下等郡,郡主剛晉升的,下面也沒有拿得出手的人。
柳懸活了九百多年,他在修行一道上,所擁有的成績,讓歷來眾郡對他無比尊重。即使就算是各方郡主,也無人如此羞辱過他。
不只是因為柳懸的成績,光是他門下的弟子,在蘇水郡以外,郡主位置便有三人。雖現(xiàn)在只有一任尚在,但絕非可以不加以敬重。
今日卻叫一個啟靈小輩給辱罵,即使蘇元郡郡主來了,也不會如此說話,打人不打臉。
柳懸愣了一下,原本帶著憤怒的面容,不再愁眉緊鎖,露出了笑容。
此時無論蘇水郡還是蘇恒郡,眾人都很憤怒,要不是老先生在這里,他們就已經(jīng)打上去了。
士可殺,不可辱。
柳老先生并沒有惱羞成怒,做為一個快要化道入土之人,他沒有年輕人那般血氣方剛。他平時大多在為年輕人考慮,此時他也沒有改變。
柳老先生心想,這次恐怕來者不善善者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