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這邊經(jīng)歷著生死,歐陽然這邊也沒有消停,只是形式有點滑稽。本來歐陽然在挺享受地看著熱鬧,只手在不經(jīng)意間沒有閑著,不停地撓、剋、搓肩頭的蟲影,小蟲影被騷擾的氣急敗壞、忍無可忍,不由罵了一句,“該死的人族,不行長點鬃毛啊!非得進化的這么干凈,真他娘的煩人。”
另小蟲影意外的是,歐陽然竟聽到了聽懂了他的話語,四下里尋聲,直到目光落到自己的肩頭上。
沒好氣的蟲影嘟囔了一句,“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扣出來當泡踩?!?p> 歐陽然愈加新奇的打量著蟲影,心想,“難道是這塊跟狗尿苔一樣的東東在說話。”
“你才狗尿苔呢!你個卑微的人族。”
“我靠!真是你在說話!”如此新奇,歐陽然比看她們打架還來了勁頭,“還不用開口,心想就可以交流!”
“我靠!還真是!”小蟲影也才發(fā)現(xiàn)這一點。
歐陽然笑了,“我靠,你靠什么!”
“順口我就靠,怎么了!卑微的人族,你再剋、撓、搓我,我就一口吸干你?!?p> 歐陽然心中一動,不能自此就被要挾住,要知道他的底細,哪怕實在不行再求饒,于是,口氣不但不變,還更提高了幾分,“靠!你是什么東東跟我如此囂張。我告訴你,本少爺手指上曾經(jīng)長過一個瘊子,都說得三年才能掉,可我夜以繼日的剋、摳、搓它,沒出一個月它就沒影了。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厲害嘛?”
小蟲影被他嘮叨的有些蒙,“為,為什么呢!”
“啪!”歐陽然給了他一巴掌,“你傻呀!因為本少爺就好剋、摳、搓身上任何多出來的東東?!?p> “啊!”如此的行動和話語氣的小蟲影上躥下跳,“氣死我了!你敢打我!真真氣死我了,要不是我吸不了你們?nèi)俗?,我,我……?p> “哈哈!你說漏嘴了,我的小東東?!?p> 小蟲影一下捂住了嘴巴。
“嘿嘿嘿!”歐陽然露出了壞笑,“既然你沒法我,可就別怪我了?!睔W陽然伸出了魔爪,施展開剋、撓、搓大法。
小蟲影徹底遭了殃,“你敢!你敢!你敢!哎呀!哎呀!”被折磨的徹底翻了毛,“我求你,饒了我吧!”
“饒你可以,叫爸爸!”歐陽然心底樂開了花。
“爸爸是什么東東?!毙∠x影很自然地學起了歐陽然的口氣。
“爸爸是……”說話間,歐陽然還真的想起了老爸老媽,“……最愛你的人,是一輩子,你都想依靠的人?!?p> “鬼才相信,你個人族會對我好?!毙∠x影雖詞語中強硬,可語氣中不乏向往之情。
“當然,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必須聽爸爸的話?!?p> “難不成你要我去死我就去死……咦!大補之物!”騰蛇的現(xiàn)身讓小蟲影似有似無的雙眼放光。
歐陽然再次伸出魔爪,“那么就從我的身上滾開。”
“好的!本少爺走嘍!”小蟲影一閃而走,直奔騰蛇而去。
歐陽然還想說些什么,沒想到他就跑了,”靠!說走就走……”一時間,心中還有些失落。
“歐陽哥哥!咱們走吧!這里都是仇人?!?p> 歐陽然的耳邊響起了燕南低沉的話語,歐陽然看向戰(zhàn)場,那條紫紅色的騰蛇對齊知賢仍很是怨恨,只在旁邊觀戰(zhàn),呼延若蘭還在發(fā)了瘋似的進攻,齊知賢拼命舞動琉璃斬防守,雖很是狼狽,倒堪堪能夠頂住,而若蘭身上的金光越來越淡了。周圍的人想上前幫忙,卻無從下手。
歐陽然伸手拉住了燕南冰冷的手,“走!”
滿眼淚水的燕南得到了來自歐陽然最溫暖的安慰,深深地點頭。
就在這時,歐陽然耳朵一動,笑了,“小南,你在這兒等我下,咱們不能這么便宜他們,一會兒等著看熱鬧吧?!闭f話間,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林子間。
“救命??!救命啊!”時間不長,歐陽然就從林子的另一邊逃了出來,并徑直跑向人群。
“大膽!什么人膽敢……”一臉不含糊的齊虎剛想發(fā)威,卻又在瞬間瞠目結(jié)舌,他看見了歐陽然身后的巨蟻,足足有近百頭的巨蟻從林子里涌出,“我,我的天,天,天??!”
除了騰蛇和拼命的若蘭外,所有人都大驚失色,而禍水東引的歐陽然盯了一眼齊知賢手中舞動的琉璃斬,身形驟然加速,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我靠!這小子可真他娘的壞?!备皆隍v蛇后腦一撮綠毛中的小蟲影佩服地直嘬小嘴唇。
每只巨蟻的修為不高,也就相當于練氣三四層的水平,可甲殼堅硬非常,特別是那支巨鰲鋒利無比,再加上數(shù)量多,這幫人一下倒了霉,就連齊虎在瞬間就被三只巨蟻分扯了六七八塊,一命嗚呼。
那條騰蛇倒來了精神,身子擺動不讓巨蟻侵近,大口一張,一口一個地吞噬起來,很享受的樣子,根本不管人的死活。
呼延越嶺倒反應不慢,縱跳到一棵大樹上,臉色發(fā)綠地向下看著,尤其齊虎被分食的場面,讓他不停地要作嘔。
齊知賢眼見自己的兒子慘死,腦門上的青筋直跳,可他一面抵擋若蘭的拼命,一面還得防范巨蟻的撲咬,好幾次險象環(huán)生,那里還顧得上。
呼延若蘭身上的金光雖已經(jīng)相當?shù)耍烧饝亓θ匀粡姾?,就連沒有什么靈智的巨蟻也遠遠地躲著不敢靠近??扇籼m卻高興不起來,相反生死危機就在眼前,為父報仇殺死齊知賢幾乎是不可能了,靠著仙符所剩的靈力遠逃也不可能了,再說就算能夠逃脫,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一個癱子,沒有家族的庇護,只能受盡凌辱……想到這里,小女子冰冷的眉梢一橫,目光中殺氣再次一勝,她決定不管結(jié)果如何,將做最后的搏殺。
就在兩只巨蟻分別向齊知賢的頭部和胸部撲咬的時候,若蘭向齊知賢的面門投出手中的峨眉刺,也不管效果如何,雙手迅速掐訣,一把小弓,三支小箭復又出現(xiàn)在面前,只不過,無論個頭還是光澤都較先前差了很多,若蘭搭弓射箭,“去死吧!”隨著三支箭的射出,身上的金光狂閃,立刻就要崩潰。
齊知賢無論修為還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遠超若蘭,從她的神情上就有所判斷,當兩頭巨蟻襲來,就判定對方該出手了,他的手中早攥著一張神行符,見對方一掐手訣,立刻捏碎符箓,從而他的身形驟然向斜側(cè)里彈出,這一下,巨蟻和峨眉刺都撲了個空,他舉琉璃斬就要欺上,“小丫頭,你囂張到頭了……”可令他沒有想到是若蘭竟然還能召喚出弓箭作為殺招,面露驚駭,“騰蛇,救我!”身子也趕忙一頓,就要向后彈射。
不遠處的騰蛇對他的死活還是有所顧忌,扭動滾圓的身子就要上前救援,而這時三箭已發(fā)出,不論氣勢還是速度都比第一次施展弱了很多,并且也沒有轉(zhuǎn)化為萬箭,齊知賢應該可以應對,騰蛇就遲疑了一下,沒有著急營救。
此時的齊知賢也有所感知,調(diào)動體內(nèi)所有的靈力,舉起琉璃斬,口中叫嚷,“千刃斬”,就要用全力一擊,來抵擋飛來的三箭。
就在這一刻,異變突生,齊知賢的雙腳猛然陷入地下直沒到膝蓋,與此同時,一股巨力從他的雙腳灌入直到他的頭頂,“嘭!”齊知賢的體內(nèi)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雖然齊知賢的血脈筋骨和脆弱的實丹在沒有防備又正全力輸出的情況下,堪堪能夠承受住歐陽然的全力一擊,可五臟六腑盡數(shù)粉碎,一雙眼睛還沒來得及失去光澤,三支箭又齊射到,分別釘入他的頭、頸、胸膛。
若蘭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自己竟然報了仇,竟然……還沒來得及欣喜,她身上的金色最后一次閃動,她的身形憑空消失不見了。與之一起消失的還有落到地上的琉璃斬。
這一下,只剩下郁悶的騰蛇了,本來還以為能夠掌控局面,那里想到要保護的人不但匪夷所思的死了,兇手還沒了蹤影,氣的“嘎嘎”亂叫,龐大的身子驟然扭擺,把七八只巨蟻打飛了出去,它粗大的鼻孔劇烈的一張一合尋找著蛛絲馬跡。
這個時候,最為洋洋得意的就是歐陽然,他的身形早已到了燕南的腳下,從容地從地里冒了出來,手中正持著那把琉璃斬,“小南,你老爸,不,你爹的兵刃,收好留作紀念吧!”說話間,琉璃斬縮小到迷你的樣子,“嘿嘿,真是好寶貝,靈力注入可以隨心而控。”
燕南的目光落在琉璃斬上,感激之余更難以置信,“歐陽哥哥,這是怎么做到的?。 闭f話間,并沒有去撫摸琉璃斬,而是抬手撣去歐陽然頭發(fā)上的浮土和幾根雜草。
歐陽然一笑,“我也沒太搞清楚,怎么就在泥土中活動自如了,還有待以后領(lǐng)悟。”情況確是如此,他引完禍水后,本想立刻回到燕南的身邊,可看見齊知賢把琉璃斬舞動的風雨不透,就突發(fā)念頭他的唯一的弱點就是腳下,如果從地下攻擊,必破他的防御,另自己沒有想到的是,在如此心想中雙腳落地,氣旋竟然再次主持工作,身子一下沒入泥土之中,他自己嚇了一跳,頗有要窒息之感,可只瞬間他就能感覺到全身的毛孔都在呼吸,而周身的泥土石子對自己來說就如同水一般,還充滿著親切之感,在氣旋的召喚下不但可以穿行,甚至可以讓氣旋可控的范圍蕩漾起來,隨心而動。于是,他潛到了齊知賢腳下,伺機而動,人不知鬼不覺地奪了琉璃斬。
歐陽然把迷你琉璃斬按到了燕南的掌心,“好好保存吧!”
“燕南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