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然還沒來得及聽到蔡惜文如何處理夏錦,另外一個消息卻傳了過來。
“姑娘,今兒采買出去,在外面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話?!毙翄邒哓?fù)責(zé)松苑上下的管理,算是松苑的管家。
松苑有大小事情都會先報備辛嬤嬤,這不,采買早上出去,就聽到大街小巷,三五成群的聚堆議論,湊近一聽,說的竟然就是明宰相的義女明然的事!
采買趕忙打聽明白,連忙回府報告了辛嬤嬤,辛嬤嬤自然不敢耽誤,立馬來跟明然說這個事情。
“怎么了?”明然問道。
“外面都在傳姑娘你,”辛嬤嬤停頓了一下,可能覺得有些話難以啟齒。
“說吧,我有心理準(zhǔn)備?!泵魅惠p笑,她似乎已能預(yù)料到傳言的內(nèi)容。
辛嬤嬤抿嘴,在心里組織語言后,繼續(xù)說道:
“外面說姑娘不知檢點,品行不端,竟有男人夜宿松苑,還不知羞恥,以身體色誘太子,諸如此類?!?p> 明然一聽,知道這些話,在外人嘴里肯定比辛嬤嬤說的要難聽一百倍!
辛嬤嬤又繼續(xù)說道:
“有好事者,還來到宰相府前,詢問門口守衛(wèi),及過往府里的人,鬧得府里……”
“很沒面子。”明然接口道。
“這幫宵小之徒!竟知道滿嘴胡話,隨意攀扯別人!姑娘!咱們就應(yīng)該找一幫人,把這些亂嚼舌根的,綁了扔亂葬崗!”明然還沒怎么樣,桃喜氣的不行。
“桃喜別瞎說!這怎么能行!”辛嬤嬤喝止住桃喜一時氣憤之言。
“不知道這些話是從哪傳出來的?”明然站起身,在屋里踱步。
當(dāng)初那件事,在場的人也就那些,不管是李澈還是明亦寒都對在場得主子仆人予以警告,而這種事在時隔這么久之后,又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倒是有意思了。
明然自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蔡惜文,只有她會在沉寂這么久之后,還對明然窮追不舍。
而明然卻覺得這件事,可能不僅僅蔡惜文參與了策劃。
“嬤嬤,找個機靈的,去外面聽著點,看看流言傳到什么程度了?!泵魅蛔匀灰P(guān)注,此人就是要敗壞她的名聲,可因為什么呢?也許從這些流言,明然就能得知想要的答案。
等待消息得過程中,主院那邊傳來消息,竟是抬了夏錦為姨娘!
這太讓明然出乎意料了,按照以往推斷,在蔡惜文眼皮子底下,被親近之人背叛,還不得好好大鬧一場不可。
而這么平靜無波的處理了,明然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她甚至覺得這個蔡惜文已經(jīng)不是她認(rèn)識那個,或者說,也許蔡惜文背后出現(xiàn)了一個高人,在指點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也許外面逐漸發(fā)酵的事態(tài),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而明然覺得這個人有些呼之欲出??!
但李澈失蹤,她又被傳出這種謠言,明然覺得也許背后之人,可能又不僅僅是一個人!
真是有夠亂的!
到了晚上,辛嬤嬤過來回話,明然看她表情,就知道,流言肯定朝著更不好的方向發(fā)展了。
果然,辛嬤嬤氣憤的說道:
“外面竟然有人說,咱們松苑一切用度不歸宰相府,就是為了方便姑娘藏匿野男人!還有更甚的,竟然說,竟然說……說姑娘是……暗娼!”
說到最后,辛嬤嬤的眼眶都紅了!
明然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流言傳到這種程度,確實誰都始料未及的,就算明然不在乎名聲之類的,而這種又是哪個清白姑娘能忍受的了的!
“太過分了!這些人太過分了!”桃喜在一旁,心疼的眼淚嘩嘩流。
沒了李澈得保護,流言就像加上了翅膀,越傳只會越邪乎,且還有別有用心之人,從中作梗!
“怎么辦姑娘,這種事不能任由下去啊!”辛嬤嬤擔(dān)憂的說道。
明然坐在椅子上,她此時什么都沒有想,腦中全都是李澈!
李澈在時,為她擋風(fēng)擋雨沒感覺,如今李澈不在身邊,明然卻格外的清晰的記得李澈為她擋的風(fēng)雨!
“李澈若在!該多好!”明然不自覺的念叨出口。
桃喜和辛嬤嬤都是一愣,隨即苦笑。
“不如進(jìn)宮去求太后?”辛嬤嬤想了想,建議到。
明然搖了搖頭,此時去求太后,只會連帶的的連累太后,還有就是明然并不想因為此事而煩擾到太后。
“我們?nèi)ヒ娨娦聲x的姨娘?!泵魅煌蝗徽f道。
“誰?”桃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么情況?這個時候去見夏錦,這是什么操作?
“去庫里挑點滋補品,再拿幾匹蜀緞,并著一百銀元。”明然吩咐桃喜。
“這些都給夏錦?!”桃喜不敢相信。
“叫你干什么就去做,哪那么多廢話!”明然確實有些心情煩躁,她有些生氣的說道。
“好吧?!碧蚁矡o奈,不再過問。乖乖去庫里,按著明然的要求拿東西。
“姑娘有什么安排么?”辛嬤嬤覺得明然一定不是單純的就去看看夏錦。
“自然有!”明然望著窗外,冷笑,“有人要用吐沫星子淹死我,我又怎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