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川無語:“你這個準新娘也太清閑了吧,連這都不知道?”
“我本想給青兒一個驚喜,你倒是手快?!蔽吹嚷迩嗲嗷卮?,流淵人未到聲先到。
凜川自知理虧,選擇閉嘴。
洛青青這才知道原來是凜川擅作主張把嫁衣拿過來的,她滿懷期待地看向門口,猜測著流淵看到自己身穿嫁衣的表情。
流淵拉開房間的門,緩緩走了進來,只一瞬間便再也移不開眼,他一瞬不瞬地看著面前一身華麗嫁衣的女子,這就是他美麗的新娘??!流淵深深將這一幕印在了心里。
“真美!”流淵說著一閃身已經(jīng)到了洛青青的面前。
凜川意識到了自己的多余,依依不舍地盯著洛青青身上的嫁衣:“我就不打擾你們你儂我儂了?!?p> 說完一閃身消失在了原地,她原本還想要征得同意也試穿一下的呢!但這無禮的要求她可不敢再大哥面前提。
洛青青此刻滿心滿眼都是身前的男人,哪兒還顧得上跟送凜川出門?。≌娌桓蚁嘈潘麄兙鸵e辦婚禮了,時間過得真快呀!
“在想什么?”流淵柔聲問,眼神就像是在欣賞這世間最美的風景。
洛青青溫柔一笑,感受著他眼中的熾熱,柔聲道:“我在想光陰如梭,一轉(zhuǎn)眼我們相知相愛真的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p> 流淵一把將她摟進懷里:“以后的日日夜夜生生世世我們都要在一起,光陰又算得了什么呢?”
雖然這話在洛青青聽來有些夸張,不過她愿意摒棄世間的一切阻礙,相信他話語里的深情,將這一刻當作永恒,永遠甜蜜下去,永遠做著彩虹般的夢。
婚禮的籌備緊鑼密鼓,不知不覺,又一個十五到來了,洛青青坐在新搭的秋千上,靠著流淵的肩膀看著紫藤花隨風搖曳。
“美食當前,誘惑嗎?”洛青青眨著靈動的大眼睛,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調(diào)侃。
月光如洗,籠罩著整個夜晚,流淵梳著愛人輕顫的睫毛故作沉思,隨即一笑生花:“陪在你身邊的每一刻皆是誘惑?!?p> 洛青青當即紅了臉,這位大佬真是越來越會撩了,這誰人扛得住??!
可能因著霧氣的關(guān)系,今天的月亮帶著一絲血色,隨著夜深,流淵漸漸覺得血氣翻涌,精神愈發(fā)敏銳暴躁了些,但只要有洛青青在身邊,他就永遠都不會變成怪物。
洛青青自然也能察覺得出今晚流淵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甚至可以說是不安,所以才一直忍著困意守在他身邊的。
她將長發(fā)摟到一邊,然后將白皙的脖子向流淵湊了湊:“給!”
感受著眼前有力的脈搏和愛人身上的芳香,沒有任何血族能夠忍得住這致命的誘惑。
洛青青顯然并沒有意識到他們之間逐漸濃烈的愛帶給流淵的是怎樣的影響,她是流淵的血靈女,更是他的愛人,這種情感的羈絆足以讓這個男人為她打破一切,但洛青青也能夠輕而易舉摧毀流淵的一切,她是他唯一的弱點。
流淵的雙眼逐漸轉(zhuǎn)為血紅,他突然將洛青青緊緊圈在懷里,在她的耳邊用熾熱到發(fā)顫的聲音說道:“洛青青,我愛你?!本退銥榇朔凵硭楣且哺手顼崱?p> “我知道!”洛青青緊緊摟著他回應。
隨即故意調(diào)侃道:“大佬!你這一飯之恩回應的也太激動了吧!”
流淵輕笑,學著洛青青平日里的口吻道:“多功能飯票,自然激動!”
洛青青咯咯地笑著,笑聲聽上去有些豪爽,卻更是治愈,逐漸撫平了流淵心里的躁動。
純血統(tǒng)的預感向來很靈,不久之后,重鳴便在血族的入口撿到了一個女子,那女子五官平淡無奇,身型和聲音卻與洛青青迷之相似。她也宣稱自己失憶,卻奇怪地熟悉這里的一切。
從那個叫做成碧的女孩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洛青青就開始不安,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但那女孩兒卻安生的很,很快便以丫鬟的身份在血族安定了下來。
婚禮前的第三天傍晚,洛青青與何巖在花園里的假山林里“偶遇”,血族的護衛(wèi)還隔得遠,他們二人大大方方地穿梭在山石間“閑聊”。
“那個叫成碧的女子,你可查探得出她的底細?”洛青青問。
所謂看朱成碧,洛青青覺得成碧這名字聽上去就意有所指,雖然她只見過那女子一面,但那女孩兒流露出來的古靈精怪和八面玲瓏簡直比洛青青自己還要像洛青青。
好在血族這幾個頭領(lǐng)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異樣,只有重鳴主動將成碧要到自己身邊做了丫鬟,但洛青青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預感,并且十分懷疑這人就是皇上派來的,這才吩咐何巖去談談那女孩的底細。
何巖也同樣覺得那女孩兒疑點重重,但根據(jù)玉煙傳來的消息,那個叫成碧的女孩并無特別,也無異動。
“屬下無能,未曾查探出半分不妥?!焙螏r走在洛青青身后半步的位置,語氣恭敬又帶著歉意。
洛青青微微側(cè)頭,爽朗一笑:“無妨,總會露出狐貍尾巴的,那個向外傳信之人最近還是沒動靜嗎?”
何巖道:“無任何動靜,您可是懷疑這二者有什么聯(lián)系?”
作為曾經(jīng)的安慰副統(tǒng)領(lǐng),何巖自信在血族之中,還沒有哪個血滴子能逃得過他的偵查,那個人突然停止行動,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追蹤便是目的已經(jīng)達到,雖然也有細微的可能是主子給的那顆解藥收買了人心,但小心駛得萬年船,此人不容小覷。
洛青青并未回答何巖的問題,只是眉頭輕皺,不再多言,因為說再多也是無謂猜測。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這里是血族領(lǐng)地,外人還翻不出什么大浪來?!甭迩嗲嗑従徴f著,語氣輕松。
何巖見她這般豁達,嘴角揚起一抹陽光的笑意:“無論何時,還有屬下守護主子安危,請您隨心而為?!?p> 隨心而為,這是何巖認她為主之后唯一的期盼,她勇敢睿智,為人豁達,天生不該是籠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