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
蒲大東直接無視她,她漸起心喜的臉蛋,又變得灰灰然。
裝作毫不在意的向遠處打量。
果真還是受影響了呢。
不由得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憤。
蒲大東入口的食物,被極致的磨碎,如一頭憤怒的野狼對待小羊,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飯后,一起出了食堂,程雪想就此離開,正躊躇著怎么說才不傷同學情。
蒲大東自動加快腳步離開了。
程雪望著離開的高大背影,松了一口氣,也好。
可能再也不會再見了吧?帶著幾分傷感的語氣自言自語。
他在海市,她在漢城,雖然共飲一江水,卻也隔了幾萬里。
她沒去過海市,聽說那里很繁華,是經(jīng)濟、文化集一體的大都市。
畢業(yè)校招的時候被海市一家醫(yī)院看中,同學都很羨慕,然而,她拒絕了。
因為,那是海市。
那是有他的城市。
大一那年,程雪明白了自己懵懂的心意,又剛逃脫了父母的監(jiān)管,還沒有了升學的束縛,鼓起了巨大的勇氣,做了一件事。
她忐忑的打出了那個電話,號碼是她翻遍了他與別人的企鵝空間談話找來的。
電話接通的那瞬間,是她人生中第二大喜悅,第一大喜悅是收到大錄取通知書的那刻。
還記得那時,他清列的問,你是誰?
她壓抑不住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竟然尖叫出口快速報了自己的名字。
而,那邊,卻寒冷夾雜疲憊的聲音,“有什么事么?”
程雪如墜冰窖,回了一句,沒事。
他說很忙,就掛斷了電話。
席卷而來的羞憤,立體環(huán)繞折磨,程雪大醉了一場,又大病了一場。
后來,她刪掉了他的號,再次換了個新號,連帶著換了個新手機。
程雪收回了視線,打算把這多年未見的校園給逛個遍。
花壇邊的香樟樹長得比教學樓高了。
升旗臺上那個坑洼的小方塊沒有了,全部整修了一番。
宿舍樓改名了,不知是不是主觀因素影響,沒有以前的名字好聽。
小賣部沒有了,代之的是某老板開的連鎖超市。
晃蕩了整個校園,這些年變換了很多。
慶幸的是,食堂的飲食沒變,紅燒肉的口味沒變。
…
回到家的程雪,在沙發(fā)上躺尸,落日的余暉倒映在空蕩蕩的客廳一角,明亮的地上有個東西。
程雪不想動身,便換了個方向繼續(xù)躺著,無奈卻感覺不舒適,又變換回原來的方向,但是,那晃眼的東西令人很不舒服。
無奈起身,光著腳,咚咚咚的跑過去。
大手一撈,是一本日記本,帶鎖的,鎖身在光線照射下,有點灼手。
正疑惑這東西怎么會在這里。
一陣晚風吹進來另程雪一顫,張桂花明令要鎖好門窗,也沒有怠慢,一時大意,出了漏網(wǎng)之魚。
想起媽媽的話,趕緊轉(zhuǎn)移視線。
地板上深深淺淺的腳印,一圈圈。
警鈴大響。
隨著腳印方向跑去,果然,房間還是沒能幸免,亂得一踏糊涂。
幸好,其他房間緊閉,廚房緊閉,不然,后果不堪設想,一想,程雪就打哆嗦。
畢竟,整理是個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