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經(jīng)死了
程雪略加思索,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不是什么好事情,也就不再多問。
而蒲大東卻直面,“它已經(jīng)死了!”
雖然早有預(yù)料不是好事,但它的死亡還是如被打一棒。
他養(yǎng)它多年,對于它的離開,他比她痛苦。
“生老病死是常態(tài),曾經(jīng)的陪伴才是牽絆。小花貓其實一直都在?!彼龑χf,也像在對著自己說。
蒲大東望著她的眼睛探尋。
程雪是不喜歡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動作的。
可是,人真的是有分別心的。
她沒有厭惡他這樣做。
但有時候,最怕突然的安靜。
即使身處鬧場中,她眼睛里也只看得到他,耳朵里只想聽到他的聲音,其他的都會自動過濾。
“還要坐嗎?”他指著摩天輪。
她回答,“你呢?我都可以?!?p> 多年夙愿一朝得償所愿,她必定盡力做到最好。
他拉著她的手腕,因著男女力道的差別,她感到吃疼,但卻絲毫未露。
他真的再次帶著她做了兩次摩天輪,往廁所跑了兩次,差點虛脫。
在廁所中遇到一位熱心的小姑娘,還替她跑了一次藥店。
第一次約會,她是拿生命作陪。
她甘之如飴。
之后,他們還一起體驗過幾個項目,玩得滿頭大汗,抑或是壓抑太久,突然打開,全然不顧那些稚嫩的眼神。
今天,她也是放開了吃,見著什么就要吃什么,比小孩子都饞嘴。
而他,一味寵著,她吃啥他就跟著吃啥。
起初,她是打算付錢的,但想起了一大學(xué)室友的諄諄教導(dǎo),一定不要在男朋友面前搶著買單,會損他面子。
他一路結(jié)賬。
不知不覺他們就玩了一天,最后,還精神滿滿。
程雪提議,“要不去吳城那?”有力氣無處使,這是她能想到的有用武之地的好去處。
蒲大東卻搖頭不贊成,轉(zhuǎn)而提議,“今天也很晚了,先回去好好休息,為明天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p> 他說完就啟動愛車,未等程雪回答。
送在樓下就驅(qū)車走了,程雪哼著歌跳著歡快的步伐,樓道里的燈明晃晃的,留下一串串清脆的回音。
回到家,洗漱完,翻箱倒柜的找出來一瓶紅酒,去年買的,花了她一萬多人民幣呢,心疼慘了,可舍不得喝。
興奮過頭,把燈關(guān)掉,點上兩根蠟燭,倒上一杯葡萄酒,手指夾著酒杯,輕輕的搖晃,醒酒,兩腳擱在椅子上顯得不倫不類,音響里想起舒緩的純音樂,腦袋隨著節(jié)奏而動。
一派悠然自得。
喝下肚五杯酒后,黃悅打來電話,說,有一個事,不知該不該說。
程雪一聽,倒恍惚了。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黃悅嗎?
“大黃,猶豫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可蹲邮铝砟闳绱穗y上難下!”她說到。
停頓了一會后,黃悅鼓足了勇氣,“我把你家住址,你的電話號碼給了一個人,”加速語氣,“我真的是被逼得,金子,你要原諒我?!?p> 程雪聽后,不知是笑是哭,“原諒原諒!”拿起電話,連連點頭,“可是,你總得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吧?至少我得清楚是敵是友?!?p> “那個,那個……”她吞吞吐吐,“張一凡!”聲音小得如蚊蠅。
可程雪還是清晰的聽見了,只是稍一愣神,就恢復(fù)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