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心里有點發(fā)堵,發(fā)現(xiàn)程雪回國后越來越疏離他了,不再像國外那般依賴。
那一天,真的要來了嗎?
她終究還是要離開他的,無關愛情。
盡管早有這種預料,但沒想到會有這么快。
見著她一天一天變好,他卻是實實在在的開心。
“程雪,真的是你?”
相較于對方的欣喜,程雪卻如臨大敵。
看著驚悚的程雪,趙錯泛起了心酸。
曾經那個活潑伶俐的人怎么成了這樣子。
“程雪,我是趙錯??!如果,看見我,另你不舒服,就當我們不曾遇見。”
程雪在他離開后,淚如雨下。她不知道怎么了,又害怕又傷心。
再次見程雪,是偶然相遇,趙錯知道,她病了。
心病。
如果沒有那件事,該有多好。
現(xiàn)在,他又升了職稱,按照醫(yī)院安排,開了新科室,他獨當一面。組了一個團隊,氣氛融洽,但遠不及和她共事舒服。
程雪蹲著蜷縮在路邊,電話響了,是張一凡,她收拾了自己的情緒,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緊張的問候,她都輕松愉快的回答。
他說他今天會加班,不用等他吃晚飯。
她默默的坐在林蔭道上,呆呆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直到夜幕降臨,她才發(fā)覺天色已晚,匆匆忙忙的回了。
慌張的從冰箱里拿出蔬菜還有肉末,動作利落的在廚房里搗鼓,掐著點似的,鐘擺在六點準時響起,三菜一湯出現(xiàn)在餐桌上。
她焦急的往門外探出頭,他還沒有回來。
徘徊。
不停的徘徊。
夜晚九點,張一凡忙完了會議,拎著西裝就大步的走了,同事打招呼也只是回應了手勢。
同事已經見怪不怪。
自從張一凡請假后,公司上下的人都傳遍了。幾人歡喜幾人憂愁。
他把車停好,發(fā)現(xiàn)屋內的燈是亮著的,以往早已入睡,他加快步伐,一進門,程雪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輕輕的走近,輕輕的拍醒她。
“你回來了?!彼嘀殊斓乃邸!俺燥埌桑 ?p> “你還沒有吃晚飯嗎?”張一凡疑惑。
“等你啊,你今天回來好晚?!?p> “我不是和你說過,……”張一凡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沒有說出后面的話。
“什么?”她提著眉,傾聽。
“如果以后出現(xiàn)這種情況,自己先吃,不要等我。我去加熱?!彼酥巳チ藦N房。
放進微波爐,張一凡雙手撐在大理石上,她好像真的不記得和她說過,不要等他吃飯。
他焦急的給國外的教授打電話。
教授正在實驗室里講課,接到張一凡的電話,眉頭緊縮,但還是詢問最近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張一凡回想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她沒有異常。
難道今天發(fā)生了什么?
他掛斷教授電話,陷入了自責。
“還要多久,我餓了?!背萄┌抢陂T邊。
他微笑轉身,“知道餓了吧!乖乖出去坐著,我馬上就端出來了?!?p> 兩人面對面坐著,“口渴,可以喝酒么?”程雪提出。
張一凡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看著她渴望的眼神,去拿了一瓶酒。
程雪吞咽著口水,當看到他手里的酒時,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
什么嘛!
紅酒。
他揚起手中的卡薩圖,“美容養(yǎng)顏還助睡眠。”
酒味在空中飄來,程雪端起高腳杯,晃蕩著,扇著味兒,聞聞,沁人心脾,入口,層次分明且細膩,余味悠長。
好酒。
張一凡又給她續(xù)了一杯。
“似乎還差點什么?”她耷拉著腦袋,“對了,把蠟燭點上,紅酒得燭光配。”
張一凡照做,把蠟燭點上,關了燈,她紅撲撲的臉蛋在燭光下晃來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