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凌若琪看到林佑茗墜入熔漿的那一刻起,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一柄極品靈器貫穿了一般。
“為……為什么!”
凌若琪的雙眼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她感覺自己的雙眼模糊到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心臟跳動得非常緩慢,那種窒息般的感覺太真實。
“為什么,在我以為自己找到了倚靠的時候,你又要離我而去,我……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為我尋找什么治病的天材地寶?!?p> 凌若琪頭頂上空好不容易才撐起來的一片天,在此刻又重新坍塌了。
她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林佑茗有種別樣的感覺了,那溫暖的懷抱是誰也給不了的。
凌若琪伸出手想要將那赤焰花給丟掉,可是伸到了一半又縮了回去,因為舍不得,畢竟這是林佑茗用命換回來的。
凌若琪傻傻得站在那盛滿熔漿的池子上面,雙眼無神,面目表情有些呆滯。
“咕嘟嘟~!”
那熔漿一如既往地噴吐著泡沫,不過先前漂浮在熔漿上空的那些鳳凰在林佑茗進(jìn)入到熔漿里時便一同不見了。
凌若琪靜立了半晌,忽然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了那把上品靈琴。
凌若琪抱著她心愛的靈琴盤膝而坐。
“叮咚~!”
一聲清脆的聲響打破了這份沉寂,凌若琪的眼神也有了些輕微的光彩。
“就讓我為你再彈奏一首曲子吧!”
凌若琪嘴里喃喃地說道,不覺間她的味蕾里塞滿了苦澀的味道。
“叮咚叮咚!”
凌若琪玉指輕揚(yáng),手腕反轉(zhuǎn)間,琴弦悠悠揚(yáng)揚(yáng)蕩出了一首凄美的旋律。
那琴聲蜿蜒曲折,若即若離,初聽時猶如滔滔江水中一葉孤舟,起起伏伏飄忽不定,再聽時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又像斷腸人在天涯哭泣著一般。
聞?wù)吡鳒I,聽之哀傷,委屈、自責(zé)的情緒夾雜在其中,更是為那琴曲平添了一絲憂傷的氣息。
“啵!”
一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到了琴弦上面,那上品靈琴好像感知到了凌若琪的情緒,那琴音越發(fā)地憂傷了。
就在這個時候,凌若琪的身后卻突然有了異變,她卻渾然不知。
無數(shù)棵冰藍(lán)色的小草破土而出,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凌若琪的身后就浮現(xiàn)出了無數(shù)的冰藍(lán)色小草。
那些小草看起來頗有靈韻,當(dāng)凌若琪琴音響起的時候,那些小草也會一同搖曳著身軀。
就在凌若琪感到有些詫異的時候,更令她感覺到吃驚的一幕發(fā)生了,那些搖曳的小草仰天噴吐出了一連串白色的冰晶顆粒。
一時間白霧漫漫,霜寒天降,比林佑茗當(dāng)初使出得那一招式更甚,漫天飄零的冰晶顆粒竟然向著那熔漿落去。
凌若琪本以為那些白色冰晶小顆粒在落入到熔漿當(dāng)中的時候,會被融化掉,卻不曾想那些熔漿在看到那些冰晶小顆粒的時候卻如同耗子看到了貓。
退避三舍不說,還主動為那些冰晶小顆粒讓開了一條道路。
萬物相生相克,這句話看來還是有些道理的。
“錚!”
曲罷,凌若琪的琴聲戛然而止,凌若琪將手中的琴收回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當(dāng)中。
就在她準(zhǔn)備做點什么的時候,那平靜的熔漿卻突然裂開了,一條似鱷非鱷巨大蜥蜴從那熔漿中跳脫了出來。
它那暗褐色瞳孔在盯著那些冰晶小顆粒的時候閃過了一絲厭惡。
“我要殺了你!”
凌若琪看到這個同為元嬰境的巨蜥時,心中被壓制了太久的怒火終是爆發(fā)了。
“唰!”
凌若琪從自己儲物戒指中取出了那柄中品靈劍,凌若琪不計消耗地向其灌輸了大量的靈氣。
面色越來越蒼白的凌若琪憤怒地?fù)]動手中長劍,并從高處向其一連斬了數(shù)十劍。
“唰……唰唰!”
凌若琪雖然不會太多的劍訣,但她可是一名元嬰境修士,就是隨意一擊也能達(dá)到很可觀的效果。
“嗤~!”
那只火鱷巨蜥鼻中冒出一身白煙,它并沒有將凌若琪的攻擊看在眼里。
“砰!”
它的身體又重新鉆到了熔漿里面,凌若琪的攻擊全部都落到了熔漿上面,霎那間,紅色的熔漿液體濺得到處都是,毫無波瀾的熔漿徹底被打破了平靜。
“該死,你給我滾出來!”
凌若琪痛苦、憤怒的聲音回蕩在這天地間。
回答她得是死一般的沉寂。
“砰~!”
又是一聲巨響,一個白色的光影從熔漿底部沖天而起,凌若琪下意識地認(rèn)為那只火鱷巨蜥又重新出來了。
早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的凌若琪又一次揮動長劍向其發(fā)起了攻擊,幾道青色的劍刃齊唰唰地向忽然沖出來的白色光影招呼了過去。
“凌……凌姑娘,別激動,是我?”
聞言,凌若琪不由得一驚,她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直到林佑茗的身影重新浮現(xiàn)到了她的面前,凌若琪才相信這是真的。
凌若琪看到,此刻的林佑茗竟然屹立在那熔漿之上,但是卻沒有受到那熾熱熔漿一絲一毫的傷害。
一層白色的光罩籠罩著林佑茗的全身,林佑茗能夠免受此災(zāi)害,那白色的光罩居功甚偉。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若琪有些糊涂了,她不清楚人怎么可能不受到熔漿的侵害,就連那些大乘境修士置身與熔漿之中也要陷入一番苦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