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老天作弄,還是二人太過默契,李思遠去見葉一弦的時候正好穿著淡綠色的毛衣,當他看到一身紅的葉一弦是,笑的開懷。
葉一弦也作勢打趣道:
“咱們兩個今天的穿著還真是奇怪??!”
李思遠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一個小蛋糕,放在桌子上說:
“今天是我生日,陪我。”
葉一弦感到有些奇怪,問:
“你的生日不是九月份嗎?”
李思遠自顧自的給自己戴上生日帽,點上蠟燭說:
“那是公司給定的,今天才是我的真生日?!?p> “連生日也要弄假的?”葉一弦詫異。
李思遠卻早已見怪不怪:
“我喜歡紅色,公司卻讓我喜歡綠色,就連我有喜歡的人也不能表達心意,因為我的感情不是我自己的。”
“你有喜歡的人了?”葉一弦問。
李思遠抬頭看了葉一弦一眼,有低下頭閉眼,許愿,吹蠟燭,動作一氣呵成。
李思遠把蛋糕切塊,遞給葉一弦,自動跳過了剛才的話題:
“有時候我就想,如果當初我聽我爸的話,不玩音樂,是不是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了?”
葉一弦低頭。
李思遠笑了笑,用勺子挖掉了蛋糕上的奶油,只吃蛋糕胚,說:
“我喜歡音樂,是因為自由,它能給我一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可是我卻因為音樂,失了自由,我忘記了自己的初心。”
下午好不容易吹起了風,吹散了些熱氣。
前段時間在葉一弦這買走一套棋子的一位老先生來給葉一弦送了一套書法。
雖然葉一弦不是特別懂這方面,但是上面“天道酬勤”寫的行云流水,落筆如云煙,倒也是一副好字。
因為自己對這方面不是太懂,葉一弦就想著給葉華年送去。
不過令葉一弦意外的是在葉氏停車場葉一弦又遇到了那個男人——之前在葉華年辦公司的那位。
咖啡館里,桌子上的熱巧克力還冒著氣,葉一弦透過裊裊霧氣看著對面的這位略顯局促的男人。
葉一弦冷冷開口:
“呂昊先生是吧?剛才在停車場您說您是我父親?這玩笑了不能亂開?!?p> 呂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雙手擱在桌子底下抓著褲子,說:
“一弦,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我確實是你父親,當初扔下你也是迫不得已??!我想彌補你,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葉一弦歪著嘴角把被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冷笑:
“彌補?您打的什么算盤我不知道嗎?我在孤兒院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你不彌補,我在葉家受盡折磨的時候你不來彌補,現(xiàn)在看著葉華年風生水起了,看我也小有成就了你才來彌補?都是屁話!”
呂昊的臉色有些難看,反倒是一副被揭了老底的尷尬,明顯底氣不足的說:
“一弦,我好歹生了你,再怎么說也是你父親,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葉一弦懶得搭理,拋下一句“別讓我再看見你”就走了。
今天難得葉華年回家早,可以和葉一弦一起在家里吃頓飯。
著著一直在葉華年腳邊蹦來蹦去的,葉一弦微微使了個眼色,著著便灰溜溜的走到一邊。
放下碗,葉一弦說:
“今天收到一副書法,我也不懂,就給你拿回來了,讓周嫂放到你書房了?!?p> 葉華年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頓了頓,葉一弦還是說了:
“我今天和呂昊見面了?!?p> 葉華年夾菜的動作停住,良久放下了筷子走到葉一弦身邊說:
“一弦,你聽我說,我那天之所以沒有告訴你呂昊的真實身份,就是怕你生氣,而且他這次認你不懷好意,我不想讓你被他設計。”
葉一弦點了點頭:
“華年我知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見面應該告訴你的?!?p> 葉華年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葉一弦的腦袋:
“放心吧,哥會處理好的。”
飯也吃完了,葉華年和葉一弦兩個人誰也沒有動,只是靠在椅子上默默地坐著,不管腿已經麻木,不管周嫂關掉了一樓的燈,不管今晚的夜冷不冷。
窗戶上掛著月亮,雖然不是特別明亮,卻也能讓葉華年看清葉一弦的臉。
在葉一弦的臉上,葉華年沒有看到找到親生父親的喜悅,也沒有被父親拋棄的恨意,更沒有對自己曲折命運的無奈,而是一汪水,坦然,像是對人生的極盡詮釋。
葉華年的聲音飄在廚房上空,輕輕的:
“一弦,別離開我,我只有你這么一個親人了?!?p> 葉一弦回答:
“好,無論什么,我都不會離開你的,你也是我唯一的親人?!?p> 晚上,經今天這么一出,葉一弦怎么也睡不著了,她并不是因為呂昊的出現(xiàn)而欣喜或是埋怨,她只是在想,呂昊這次突然來襲究竟有什么目的。
見慣了人情世故,葉一弦不相信什么想要彌補,更不相信呂昊只是單純的想要認她,一定有什么目的。
本以為經過昨天的談話,呂昊會消停一段時間,可是葉一弦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去自己店里。
上午人少,葉一弦在店里彈了會吉他,又泡了壺茶,呂昊這時推門而進。
葉一弦一看,眉頭大皺,好聲沒好氣的問:
“呂先生怎么來了?難道我昨天說的還不明白嗎?”
葉一弦絲毫沒有歡迎的意思,甚至連屁股都沒離開凳子一下。
呂昊略顯尷尬的坐了下來,說:
“一弦,我承認我突然來和你相認確實是有目的的,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要不然我是不會來打擾你的?!?p> 葉一弦釋然了,這么輕松的承認自己有目的倒真是省了很多功夫。
葉一弦給呂昊倒了杯茶,靠在太師椅上,問:
“說吧,什么目的,要錢?還是別的?”
呂昊的眼里逐漸有了些淚光,嘴唇幾次三番的張開,終究什么也沒說。
葉一弦,嘆了口氣,故意說道:
“你想好沒?要是再不說,就沒機會了?!?p> 呂昊咬了咬牙,還是張了口:
“我得了骨髓衰竭性的病,需要骨髓移植,如果用你的骨髓能有一半的幾率匹配上?!?p> 葉一弦猛的抬頭,她看著眼前的這個身材肥胖的男人,怎么也不會把他和那種病想到一起去。
雖然葉一弦并不想,但是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眼前的這個才見過三次面的父親,突然和自己說得了疾病,這讓葉一弦一時接受不了。
葉一弦下意識的起身,不管不顧的沖出門外,卻被呂昊拉住了手腕:
“一弦,你可以選擇不幫我,我也不怪你?!?p> “放手!”這一聲葉一弦?guī)缀跏呛俺鰜淼摹?p> 突然手腕一空,呂昊的手被打開,緊接著傳來陸湛衡的聲音:
“她說放手你沒聽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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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吃豌豆
已被青云拒絕四次(??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