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溫嘉英張羅著幾人打麻將,楊桃也叼著著根棒棒糖坐上了桌,和李樹說:
“老公,今兒咱們就專盯溫嘉英,不把他褲衩贏來都不走!”
溫嘉英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
“那對不起了,褲衩是不能給你的,我也不會輸,怎么也要給我干閨女贏套嫁妝。”
“放屁!從小到大你贏過我?guī)状危俊?p> 李樹輕輕的用手指戳戳楊桃的頭:
“瞎說什么呢,注意胎教?!?p> 楊桃唯唯諾諾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寶寶,不要和媽媽學(xué)哦,你就當(dāng)作沒聽見吧!”
葉一弦和陸湛衡兩人在樓上,陸湛衡從后面抱出葉一弦坐在沙發(fā)上,摸著她的細(xì)腰說:
“中山別苑那邊還要幾天能完事,今天剛把墻打通,就剩下安裝隔斷和拱門了?!?p> 葉一弦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你沒和你家里說咱們倆的事吧?”
“沒有,你沒點(diǎn)頭我哪敢啊,不過我媽知道你回來,一直讓我把你帶家里去吃飯呢!”
葉一弦笑了笑:
“好啊,明天就去,順便再討一缸你媽釀的酒?!?p> 陸湛衡的手逐漸上移,伸到胸衣里:
“甭提了,前兩天新聞上報(bào)廣西有一女的喝自己釀的葡萄酒中毒了,我媽嚇得把她那些瓶瓶罐罐都給倒了。”
“嘖,手不老實(shí)?!比~一弦拉出陸湛衡的手,突然想起了去年,她挺身坐了起來:
“誒?去年埋在在你家樹下的酒沒事吧?咱們今年給它挖出來喝了吧!”
陸湛衡看著葉一弦微微興奮的小臉,輕佻的笑了笑,湊近她:
“咱們那時不是說好了嗎,等你嫁人再給挖出來?怎么?這么著急嫁我?”
葉一弦淡漠的臉上難得出現(xiàn)一抹羞赧:
“不要臉?!?p> 樓下,剛才說要把溫嘉英褲衩贏走的楊桃還有要給干閨女贏套嫁妝的溫嘉英輸?shù)囊凰浚麖埪閷⒆乐挥腥~華年在一直贏。幾局下來,葉華年都從容淡定:
“碰。”
“杠。”
“胡了?!?p> “胡了?!?p> “胡了?!?p> 溫嘉英絕望的癱在椅子上,哀嚎:
“要不要這么慘啊!再這么下去我真的連褲衩都要輸沒了!”
葉華年臉上帶著點(diǎn)小得意,溫潤謙遜的拱了拱手:
“承讓了?!?p> 何婧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玩,瞇起眼睛呵呵直笑。
*******
溫嘉英要從葉一弦著挑個東西給曲小婉當(dāng)禮物的事過了很久,葉一弦一直給忘了,直到今天才想起來。她從柜子里拿了一條戴著翡翠的綠繩手鏈,給溫嘉英發(fā)信息,讓他來店里一趟。
中午溫嘉英才慢慢悠悠的過來了,連衣服都沒換,穿著家居服,晃著車鑰匙,一進(jìn)屋就喊:
“有沒有水,快給我倒點(diǎn)!渴死老子!”
葉一弦拿了一瓶依云給他,溫嘉英咕咚咕咚幾口喝了大半瓶。
葉一弦把手鏈裝到一個木制的小盒子里,遞給溫嘉英,說:
“給,我特意找了個好看的盒子裝,曲小婉應(yīng)該會喜歡?!?p> 溫嘉英拿著盒子看了一會,嘆了口氣,又重新把盒子扔回桌子上:
“算了,先擱著吧!”
“怎么了?”
溫嘉英沮喪的低著頭,拿起葉一弦的手在自己臉上蹭了兩滴無形的眼淚:
“哥們分手了,我被甩了。”
葉一弦沒什么表情,淡淡的哦了一聲,溫嘉英一把甩開她的手:
“你這是什么反應(yīng)?你不應(yīng)該安慰我嗎?”
“我又沒被甩過,不知道怎么安慰。”
溫嘉英賤兮兮的笑了一下,搓搓手,語氣里帶著些試探:
“要不?你讓著著在我家玩幾天?那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了?!?p> 葉一弦斜著眼睛看他,哂笑道:
“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她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著著要是愿意跟你走那你就帶走吧!”
葉一弦和溫嘉英回了葉家一趟,把著著叫了出來,本來還以為著著可能會不愿意和溫嘉英走,誰想到它一看見溫嘉英興奮的往人家身上撲。
安置好著著之后,兩人上了車,溫嘉英新?lián)Q的座駕既騷氣又張揚(yáng),溫嘉英問:
“我送你回店里?”
葉一弦坐上車,懶散地靠在椅背上:
“不想回去,太無聊了,我看干脆哪天關(guān)門不干好了。”
“陸湛衡呢?怎么不陪你?”
“他有工作,而且我們房子那邊正拆墻呢,他得去監(jiān)工。”
溫嘉英眼珠子滴溜轉(zhuǎn),興奮的問:
“要不然我?guī)闳ノ揖銟凡繀⒂^參觀?”
葉一弦看了看他,雖然感覺不大靠譜,但還是應(yīng)了:
“行啊?!?p> 溫嘉英開車到半路,在一家炸雞店停了下來,解開安全帶:
“等我一下,我下去買點(diǎn)炸雞,給俱樂部那群小子帶去?!?p> “去吧去吧!”
溫嘉英下了車。
葉一弦百無聊賴的坐在車?yán)锏戎?,玩了會手機(jī)也覺得沒意思,干脆望望風(fēng)景,她的視線落到某一處。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和一個女人親熱的挎著胳膊,手里拿著幾個購物袋,笑得很開心。男人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姑娘,背著皇家寶貝貴族幼兒園的書包,一家三口不知道說了什么,小姑娘在爸爸媽媽的臉上各親了一口。
葉一弦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男人很眼熟......好像是許明楓的那位秦助理......
這時溫嘉英買完炸雞回來了,看著葉一弦望著一處出神,他也往哪個方向看了看,問:
“看什么呢?”
葉一弦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沒什么,走吧?!?p> 溫嘉英的俱樂部地方很偏僻,從外面看就像是一個破舊的工廠,打開門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里面別有洞天。整個俱樂部是那種做舊的裝修,家具裝飾都是新的,葉一弦好奇地四處打量。
溫嘉英一進(jìn)來就興奮的喊著:
“好小子們,加餐啦!我給你們買了福前路的炸雞!”
俱樂部進(jìn)門是一個大的幾何體的平臺,中心是一排排電腦。聽見溫嘉英的話,電腦前的幾個年輕人紛紛拿下耳麥走了過來,擁道桌子前。
這幾個人看上去也就高中的樣子,一臉稚氣未脫,笑的燦爛。他們也注意到了葉一弦,起哄問溫嘉英:
“英哥你行啊,從那里拐來的這么漂亮的美女姐姐!”
溫嘉英一把攬過葉一弦的肩膀,指著他們說:
“你們幾個別貧??!這是我我妹子葉一弦,從小一塊長大的?!?p> 幾個年輕人對誰都分外熱情,喊人喊的一個比一個響亮:
“一弦姐姐!”
“一弦姐姐!”
“......”
緊接著溫嘉英又給葉一弦介紹:
“一弦,這是小丑,這是黑桃,這是草花,這是方片,這是紅桃,也是我們俱樂部最小的,才十五歲。”
葉一弦一一和他們打過招呼。溫嘉英遣散了幾個年輕人,讓他們吃完炸雞繼續(xù)訓(xùn)練去。他帶著葉一弦參觀一下俱樂部,還不忘炫耀:
“哎,剛才那幾個孩子的名字我起的!怎么樣?酷吧!”
葉一弦撇了撇嘴,敷衍道:
“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