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報到
南會市是華夏西南的一座古城,雖然夏季濕熱,但是這里綠色植被卻是廣茂,尤其是這里的茶和水果、水產品都是游客們必須要采買的。其實南會還有兩絕:美女和美景。所以這里還是有許多游客。
火車一到站,姜美晨和田世明的手機就響了,人家都是有人接站,美女和領導在某種程度上是一樣的,都是有人追的存在。柳華生這么一個單身平民,當然得自力更生。田世明黑著臉一聲不吭的先下去了。倒是兩個老人千恩萬謝的,從包里拿出一雙衲底的黑布鞋和鞋墊非得讓試試。華生磨不開也就收下了。
臨走前姜美晨眨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和華生強調:“一定聯(lián)系?。 比A生微笑著點點頭,這種美女只是看到我光鮮亮麗的一面,怎知我日常一日復一日的寂寞清修!一個平民修者注定是無奈的,與美女絕緣的,除非……,姜美晨走了,華生自嘲的搖搖頭,可能性還是不大……。
華生不想打的,華夏的車司機素質堪憂,宰客現(xiàn)象時有發(fā)生,以太極分勁教育他們,教育得過來么!還不得把修者累死。華生的態(tài)度是對待素質低下者任其發(fā)展,發(fā)展下去他們自己就受不了。現(xiàn)在的嘟嘟打車已經開始擠占市場,將來還會有透明的租車服務。高端大氣的一路發(fā)展,不顧左右,任低端自生自滅。勿助、勿長,不應、不辨……。
華生用高德地圖搜了一下南會麗光會議中心公交線路,反正也就一趟公交23站,再步行2公里就到了。左右無事,走走也好。
柳華生坐在公交車上,首發(fā)站都有座位,公交車一站一站的行進著,華生不禁又開始復習太極拳論:“……,陰不離陽,陽不離陰,陰陽相濟方為懂勁,懂勁后愈練愈精,默識揣摩,漸至從心所欲。本是舍己從人,多誤舍近求遠?!!辈挥傻萌A生的手上開始了太極拳的律動,他的手飄渺流動如風行水上。
“年輕人,讓讓座位!”一個花白頭發(fā)的大爺正怒目而視,原來車已經行了17站,乘客多了起來。其實這位大爺已經瞪視著華生有一站地了,他覺著華生在這胡比劃裝蒜,
“太極拳,每天我們都在廣場練,還跑公交車上比劃來了,真是可笑……?!比A生一看情況不對呀!也就站了起來讓大爺坐下,大爺很不滿的哼了一聲。
華生提著行李箱,還在默念,“從心所欲,舍己從人……。”華生覺得似乎有一層薄薄的膜遮擋在眼前,但是又難以突破,就是這層薄膜限制自己的境界,從而沒有進入煉神返虛的毫勁?!皬男乃?、舍己從人”,如何才能從心所欲,這似乎是一層心境遮障了,提示自己干什么呢?多實踐嗎?或許只有在實戰(zhàn)中才能突破,難道是要放棄靜修,在實戰(zhàn)中尋求機緣嗎?
那大爺看著他,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呀!讓個座就舍己從人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素質就是太差,又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去了。
又過了四站,人越發(fā)多了起來,這時車下面上來一個黑襯衫青年,個頭不高,低著頭使勁擠了過來,人們都很不滿的扭著身。華生也被擠了一下,猛然想起再有兩站就到了。他左右看看,哎!那個黒襯衫背對著車窗,很隱蔽的從背后把手指伸進了大爺上衣兜里。他知道華生看見了,兩眼兇光惡狠狠的逼視著華生。這時華生很隱蔽的踹了大爺一腳,大爺當時就急了,“誰?你們,誰踢我!”還別說這大爺脾氣真是不小。喊得滿車人都看了過來。黑襯衫的手指一閃就不見了,換了個身位,緊貼著華生,眼里閃過一絲兇光,離華生這么近,口臭都讓華生聞到了。這家伙胃火太盛了,看來得喝些黃連水了。車一到站,黑襯衫象個泥鰍一樣擠下車了。
“誰踢我,怎么素質這么低……”大爺威脅似的看了一圈周圍這幾個人,看著周圍還是壯漢多,也就表達完憤怒,自顧自的自語去了。
終于到站了,華生拖著行李箱擠下了車,他沿著標識一路尋找麗光會議中心,南會的街道略微有些水,這一帶高樓多是新建的街道也很干凈。走了兩條街,剛拐進一條小路,柳華生就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后面緊緊跟上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黑襯衫,他領著一個壯漢敞著胸,胸口居然刺了一朵玫瑰,和滿臉的橫肉相比格外的扎眼。還跟著一個黃毛提著一條鋼管。
華生往后退了幾步,摸了摸腰里就是一條皮帶。那三個人逼近了幾步。
“就是他,放了水!”黑襯衫指著華生?!鞍彦X包和箱子留下!”刺著花的壯漢低聲喝道。看來他是個頭目。
“滾開,不怕警察嗎?”華生注視著他們手里的家伙。
“上,”三個人又是呈扇形包繞了上來,這特么看來都是老手,華生看清了壯漢拎著一條鏈子,黑襯衫拿出一把匕首。華生一步步后退,爭取不同時三面受敵。華生緊退了五步,眼見著已經被包圍了。正面是壯漢,左邊是黑襯衫,右邊是黃毛。
“算了,給你吧!”華生上了半步,把行李箱向壯漢一送,那家伙猛然感覺眼前一黑,已然被踹到面門,向后一頭翻倒在地。
到底是經常動手,黑襯衫反應真不慢,一匕首刺了過來,華生往后一坐、轉腰,左手一個分捋順勢向上一扯挒,狠狠的將黑襯衫甩向身后揮過來鋼管的黃毛,兩個家伙滾在一起。同時順勢一擰黑襯衫右手下了匕首,一腳彈在黑襯衫的胃門,黑襯衫當時就蜷縮成一團不行了。剩下黃毛滾翻在地好不容易爬了起來,手里握著鋼管,驚恐的看著柳華生。
“舍己從人,有點兒體會了,”華生從剛才那一下似乎有所領悟。舍己從人不是一味的退讓而是順勢化解中的反擊。華生左手握著剛奪來的匕首看著黃毛,黃毛哆哆嗦嗦的不知該咋辦了:不應該是這樣呀!我們老大很能打的呀!黑襯衫也是鬼精鬼精,心狠手辣!怎么都躺下了!
“哎,你過來,把鋼管扔了。”華生指了指黃毛,黃毛緊張的很,緊攥著鋼管。華生掄起匕首做了一個甩過去的動作,那家伙一下把鋼管扔了,“咣當”一聲,老老實實的走了過來。
“大哥,別甩刀?!?p> “把你腰上的解了,”華生看上了黃毛的褲帶,其實是一條特制的鋼絲鞭,這東西挺好。黃毛解了褲帶,用手提著褲子。華生拿了過來,“你這東西南會哪賣?賣不賣別的?”
“都有、都有,古玩一條街。”黃毛鎮(zhèn)定了點。
“謝了,帶子我拿走了,還有這匕首、鐵鏈,省得你們做壞事。”華生拖著行李箱走了,他覺著南會的混混比宏遠的土氣,看來這地方的人就是土。古玩一條街,有機會去逛逛,唉!為那個老頭打這一架真不值,好在領悟一點舍己從人的感受……。
華生過了這條街,找了個垃圾箱把匕首和鐵鏈扔了,左手拎著繳獲的鞭帶,右手拖著行李箱去麗光會議中心報道去了。
麗光會議中心和麗光大酒店緊挨著,參會者都是先在大酒店一層報道,交費登記入住,領參會代表證。來了好多團體,都是各個醫(yī)院和研究院,也有高校,挺大的場面。華生交了費領了會議資料,哇噻!不由得也吃了一驚:33位院士,150個醫(yī)院的醫(yī)學專家,88所高校和研究院的學者,世界診斷醫(yī)學聯(lián)合會會長杰克遜,清一色教授。就自己是個沒職務、頭銜和成果的小講師。這是個什么情況!
柳華生真想不通,這種大場面和眾多的大咖,秦院長為什么不來!其實秦院長不是不想來,他這個級別的來了要安排發(fā)言,研討會還要研討下一步華夏診斷醫(yī)學的方向。老秦實在是肚里沒貨,心虛呀!當著這么多領導、院士要是凈說些不上臺面的話,那臉可丟大發(fā)了。還是派個愣頭青柳華生去吧。老秦考慮問題也簡單了,你派個教授也行??!弄個年輕講師和這么一幫老教授院士坐一起研討,簡直是另類呀!另類!
咦!這是誰!那不是田世明嗎?真是冤家路窄,對了他不是心內科主任嗎!田世明正紅光滿面,點頭哈腰的和一個金色頭發(fā)的老外握手,好像英語很不錯的樣子。老外身邊有一個大個壯碩的金發(fā)白妞助手和一個中文翻譯,幾個流光水滑的大肚子專家圍繞著他。儼然就是大廳的中心??!氣場很足!人們紛紛看過去,有人說那老外就是世界診斷醫(yī)學聯(lián)合會會長杰克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