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暗流涌動
“吾早年歷任洛陽北部尉、頓丘縣令、議郎、騎都尉、濟(jì)南相,在任一方,造福一方黎庶,后皇權(quán)旁落、奸賊董卓禍亂朝綱,吾發(fā)矯詔興義師,意欲為國家討賊立功,奈何盟軍皆是庸碌之輩,只重眼前蠅頭小利,錯失剿賊良機(jī)。
泰安,你知道嗎?我發(fā)的是矯詔,假的詔書,我想不明白,大漢朝這是怎么了?文景時的風(fēng)骨,武帝時的強(qiáng)盛,怎么現(xiàn)在都沒了。”
曹操坐在主位上,眼眶中滾出熱淚,單手扶著額頭。
曹銘有心安慰曹操兩句,卻又不知說些什么是好,是啊,強(qiáng)盛的漢朝,打得周邊的胡寇抱頭鼠竄,時至今日已是日薄西山,連治下的黔首百姓都庇護(hù)不了,任由胡蠻寇邊,掠奪財物,殺戮黎庶。
“常念弱冠霍驃騎,封狼居胥縛單于
若得三尺青鋼劍,我欲封候作征西?!辈茔戉?。
“我欲封侯作征西,沒想到泰安的理想與我一樣!”曹操撣去眼淚,雙目中閃出兩道精芒,從座位上站起來,快步走到曹銘面前,曹銘忙站起來相迎。
“沒想到吾弟,與吾的理想一樣,幸甚至哉!”曹操拍拍曹銘的肩膀說道:“泰安,此時你是否明白我征伐徐州的用意。”
“大兄,我已明白你征伐徐州的戰(zhàn)略意圖,欲平天下,必取徐州!”曹銘心想:我們曹家沒有出事,大兄應(yīng)當(dāng)不會做那天怒人怨之事。
曹操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曹銘,心想:泰安,你與子修年紀(jì)相仿,等我年邁之后,你們正值壯年,那時我的理想,便要靠你們兩個去完成。
“泰安,你可知我派伯德他們?nèi)フ绯侨温氈??”曹操平和地說道。
“弟已知?!辈茔懸呀?jīng)聽徐盛說過,曹德被任命為縣丞,曹彬、曹玉為縣尉。
“那泰安便不想問問,你會得到什么職位?”曹操語調(diào)上揚道。
曹銘嘴角上挑,笑而不語,對于這種不能掌控之事,曹銘從不在意,而且他相信以曹操識人之能,定不會埋沒人才。
“以你之才,成為一縣之主綽綽有余,但是我現(xiàn)在還不想讓你出仕?!辈懿偬拐\道。
“但憑大兄吩咐?!辈茔懳⑽⒁汇墩f道,他沒想到曹操如此直接。
“子修的老師乃是當(dāng)世大儒,我想讓你拜其門下?!辈懿僬f出心中所想,這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他思慮良久的結(jié)果,也得到了丁夫人的支持。
“師父?”曹銘從來沒想過拜師之事:“大兄,我生性懶散,恐怕不能安心修習(xí)經(jīng)學(xué)?!遍_什么玩笑,曹銘可不想整天跟鉆研古文,那樣豈不是太過枯燥乏味。
“恩,那此事就暫且緩緩,等我攻下徐州,聘請鄭玄出山,你到時和子修一起拜鄭玄為師?!?p> 曹銘與曹昂同時松了一口氣,前者是因為不喜歡被束縛,后者是因為心中對自己的小叔叔有一絲陰影。
曹昂心中的石頭剛落地,曹操的一番話又讓他緊張起來:“子修啊,以后沒事多向你四叔請教?!?p> “是,父親?!辈馨鹤旖俏⑵?,這算哪門子事,曹子修全程沒說一句話,鍋從天上降。
曹銘笑吟吟地說:“子修,常來呦?!辈茔懣墒菧?zhǔn)備開啟世子培養(yǎng)副本,曹昂作為主角,怎能缺席呢。
曹昂一臉苦瓜相:“如若叔父不嫌麻煩,我以后會常去叨擾。”
“不麻煩...不麻煩。”曹銘喜上眉梢道,心想:我這大侄子年紀(jì)輕輕,過于老成持重,我得教育教育他,讓他恢復(fù)少年天性。
“大兄,可是把全城的工匠都召集起來了?”三人再次入席,曹銘問道。
“泰安怎知此事?”曹操疑問道。
曹銘揚聲道:“我想打造一柄長刀,今日到集市上尋鐵匠作坊時,發(fā)現(xiàn)都沒人,我想應(yīng)是大兄召集工匠們,打造兵器盔甲了?!?p> “你呀,還真是什么都瞞不住你,我便撥調(diào)一名鐵匠于你?!辈懿倌硪幌潞毜馈?p> “多謝大兄。”曹銘謝道:“不過,大兄可否再撥給我兩名木匠?!?p> 曹操以為曹銘是在玩物喪志,嚴(yán)肅道:“泰安,莫要本末倒置,這些皆小道爾?!?p> “大兄放心,我并不是玩物喪志,而是心中有些想法,需要驗證一下?!?p> “如此便好?!?p> 與此同時,曹家宅院中,曹德三人聚集在一起,曹彬飲盡杯中美酒,抓起一塊肉脯邊嚼邊道:“曹...孟德...欺人太甚!”
曹德皺眉道:“仲德,食不言,寢不語,將你嘴中的食物吞咽下去,再講話?!?p> 曹玉在一旁,不屑地說道:“區(qū)區(qū)一個縣尉,便將我打發(fā)了,那曹子廉卻是揚武中郎將,秩比一千石,而我的歲俸只有二百石,這是憑什么!”
“還有那個荀彧,看起來便是庸碌之輩,居然是甄城縣令,排在大哥上面?!辈苡駳饧?,將曹德的交待忘到九霄云外,又叫起了大哥。
“叔德,和你說過多少次,在兗州我們只有一個大哥,便是他曹孟德,我是你們的二哥?!辈艿旅济櫾谝黄?,蒼白的臉淡漠如冰。
“那怕啥,別人怕他曹孟德,我可不怕,他不是下達(dá)什么飲酒令了嗎,我偏要飲酒。”曹玉吵吵嚷嚷的提起酒壇,便要向外走。
曹德示意曹彬?qū)⑵鋽r下:“叔德你且不要鬧事,不久后曹孟德便會帶領(lǐng)大軍,前往徐州討伐陶謙,到時我們的機(jī)會就來了。”
“大...二哥,曹孟德出征,關(guān)我們什么事?”曹玉將酒壇擲在地上,酒漿灑了一地,濃郁的酒香在屋中蔓延開來。
曹彬也放下手中的肉脯,將油膩的雙手隨便擦了擦,好奇的看著曹德。
曹德看著兩個兄弟,無奈地?fù)u搖頭,心想:你們兩個要是有曹銘一半精明,我也不至于這么累了,話說,曹銘怎么就突然開竅了呢。
“今日,我偶遇東郡郡丞陳宮,與之相談甚歡,他對曹孟德頗有微詞,言語間似乎有意拜我為主公?!?p> “一介書生而已,有什么用?”曹玉滿不在乎地說道。
曹德解釋道:“陳宮在夏侯惇手下?lián)慰へ?,掌兵馬之權(quán),比那個荀彧要強(qiáng)上許多?!?p> “兵馬?如果有了兵馬,趁著曹孟德出征,我們便可以奪取兗州,到時二哥作兗州牧,我和三哥搞個太守當(dāng)當(dāng)。”曹玉拍掌叫好道。
“當(dāng)真是妙,等曹孟德歸來,看他敢不敢囂張,不就是早出生一會嗎,憑什么家族的勢力都要傾向于他?!辈鼙蚝蘼暤馈?p> 昌邑城某一處宅院中,兩個青衣文士相對而坐,案臺上擺著一局棋。
“公臺,你眉頭不展,可是有心事?”面色黝黑,胡須不整的人說道。
“子端,我今日遇到一人,甚是有趣,乃是那曹阿瞞之弟,與之交談片刻,發(fā)現(xiàn)他對曹阿瞞頗為不滿,可以當(dāng)成一枚暗子,對我們的大事或許有幫助?!标悓m手中捏著的那枚黑子,啪地落在棋盤上。
王楷抱怨道:“跟你下棋從來沒有贏過,公臺就不能放一次水嗎?”
“下棋放一次水,不過是一局輸贏,但是人生哪有放水的機(jī)會,如果當(dāng)時沒有引曹阿瞞進(jìn)兗州,邊讓也不會死,是我害死了文禮呀!”陳宮痛極捂著心口,久久不能發(fā)出聲音。
王楷厲聲道:“公臺不必過于自責(zé),都怪那曹阿瞞聽信小人之言,殺死文禮,我們定報此仇?!蓖蹩c邊讓沒有什么交情,他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職位不滿,想要將兗州搞亂,謀得一方太守當(dāng)當(dāng)。
“沒錯,我們必報此仇,我能讓曹阿瞞入主兗州,便能讓他失去兗州!”陳宮整理一下儀容,怒氣沖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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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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