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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當家

第七十八章大戰(zhàn)將至

曹大當家 小明會長 2497 2019-06-16 23:42:44

  綴在枝頭的花兒,被一陣暖風拂過,散落下來的花瓣,像是墜落的小傘覆在徐盛的額頭上,青草味、烤肉香繚繞著徐盛的鼻子,那沉重的眼皮終于有了睜開的趨勢。

  “我...這是在哪?”徐盛感覺眼前影影綽綽,腦袋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文向,是我啊!”蒲凱手中拿著一塊烤肉,大踏步的走到徐盛身邊。

  “阿...阿凱!”徐盛分辨出來者之后,臉上現(xiàn)出欣喜之意。

  “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受的傷這么嚴重?”蒲凱關切地問道。

  徐盛咬一口烤肉,努力的吞咽下去,輕描淡寫說道:“沒什么,遇到了一群山賊。”

  “山賊?”蒲凱顯然不相信徐盛的說法,“什么山賊,居然能傷到你?”

  “人多而已...”徐盛的目光轉向蒲凱,粗眉一擰道,“阿凱,呂布準備攻打昌邑,你趕緊派一名快馬向泰安報信!”

  “呂布?”蒲凱眉頭緊鎖道,“主公派人過來,讓我率領輕騎劫呂布的糧草,莫非主公早就知道呂布會攻打昌邑?”

  “不管泰安有沒有防備,我都得趕回昌邑?!毙焓⒒叵肫鹋c呂布的對決,那如山如海的壓迫感,實在令人心悸,徐盛心中有一個奇怪的念頭,呂布一人一馬,便能縱橫天下!

  “可是你的傷?”蒲凱看向徐盛的肩膀,那里有一道可怖的傷口,是長槍刺出的貫穿傷!

  為證明自己的傷沒事,徐盛想要掄一下胳膊,不料牽扯到傷口,錐心的疼痛令徐盛渾身發(fā)顫。

  蒲凱趕緊上前扶住徐盛,擔憂地說道:“文向,你傷的這么重,還是找個地方靜養(yǎng)一段時間,主公那里我讓張方回去?!?p>  “不!”徐盛搖搖頭道,“不行,劫糧草茲事體大,你們必須全力以赴,我必須回昌邑?!?p>  “可是...”迎上徐盛堅毅的眼神,蒲凱最終還是選擇妥協(xié),輕輕拍了拍徐盛的手臂,“主公那里拜托了?!?p>  “放心!”

  一夜無話,當東方升起一道曙光時,鐵騎洪流中分出兩人,正是徐盛和那名送信的重甲,踢踏踏,踢踏踏,兩人奮馬揚鞭朝著昌邑疾馳而去。

  ......

  曹銘立于城墻之人,窮目望向遠方,只見兩匹戰(zhàn)馬正向這邊疾馳而來,曹銘長眸微凝,單手在眉宇間,支起一座人造瞭望臺,隨著那兩匹戰(zhàn)馬接近,曹銘的眉宇舒展開來,臉上現(xiàn)出微笑。

  “泰安!”為首的騎手,背著一柄狹刀、一桿短戟,興奮地向城門樓遙遙招手。

  聽到這個聲音,曹銘嘴角牽出一抹輕笑,好友歸來著實令人高興。

  “開城門!”曹銘快步走下城門樓,到昌邑城外迎接徐盛。

  徐盛離曹銘還有十丈遠時,從馬背上跳下來,讓那名重甲牽著馬,他步行向曹銘走去。

  徐盛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主公,我沒有完成任務,請你責罰!”

  曹銘將徐盛扶起來,他早就看到徐盛背著一柄短戟,只是不知道其中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曹銘攜著徐盛的手回到大營。

  曹銘看到徐盛肩膀處裹著血布,焦急地說道:“快請醫(yī)師過來!”

  “無妨,只是小傷而已...”徐盛努努嘴繼續(xù)說道,“我沒有將典...”

  “閉嘴!”曹銘眉頭一沉道,“你現(xiàn)在什么都別管,安心養(yǎng)傷!”

  “可是,呂布要...”

  “我自有對策!”曹銘目光一凝道,“他是天下第一猛將也好,并州狼騎的統(tǒng)帥也罷,想要攻下昌邑沒那么容易!”

  “呂布乃是虎狼之輩,他的武力強大無比,泰安用你的話來說,呂布武力值高達一百!”徐盛開了一個不輕不重的玩笑。

  “文向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跟呂布正面交戰(zhàn)的,如果他想要斗將,那我便避而不戰(zhàn),”曹銘深知對方挑釁時,如果一味避戰(zhàn),對己方的士氣將是沉重的打擊。

  兩人談話間,一名醫(yī)師匆匆趕了過來,解開徐盛的裹血布,徐盛的傷口已經(jīng)發(fā)炎,散發(fā)出刺鼻的味道。

  醫(yī)師診治完之后,在徐盛的傷口處敷上刀傷藥,用一塊干凈的薄紗輕輕束縛起來,打開醫(yī)箱掏出幾個瓶瓶罐罐,叮囑按時涂抹藥膏,內服外用方能痊愈。

  “文向,你先待在這,我去送送醫(yī)師?!辈茔懽叱鰻I帳,道,“醫(yī)師,我兄弟的傷?”

  “小曹將軍不必過于擔心,那位將軍只需靜養(yǎng)便可?!贬t(yī)師放下藥箱,掏出三包藥草道,“小曹將軍,這些日子以來您為百姓們做了太多,這是一些安神的藥,您感到疲累時服用一副,可以緩解疲勞?!?p>  “這...”曹銘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

  送別醫(yī)師之后,曹銘提著藥草返回營帳,因為在思索如何保衛(wèi)昌邑,一時有些走神。

  徐盛斜靠著床頭,星目含笑道:“泰安,你在想什么呢?”

  “沒...沒什么?!辈茔憣⑺幉莘旁诎概_上,費力的將短戟拖到床邊,“文向,這桿戟是典韋的戟?”

  徐盛點點頭道:“沒錯。”

  “單戟?”曹銘疑惑地問道,“典韋使的不是鑌鐵雙戟嗎?”

  徐盛眼神黯然,將這幾日的遭遇講述給曹銘聽。

  曹銘聽完之后不勝唏噓,對典韋的妻子深表同情,而且對于典韋的隱居十分惋惜,古之惡來、能與呂布搦戰(zhàn)的猛將,就這樣隱于山林?

  翌日,天空如同打翻了一方筆硯,烏云壓城,呂布正式向昌邑宣戰(zhàn),率領著五千并州狼騎、三萬步卒浩浩蕩蕩的向昌邑進軍。

  鄄城位于濮陽的東面,大約有一天快馬的路程,陳宮提兵兩萬從濮陽出發(fā),經(jīng)過兩日的急行軍抵達鄄城,在鄄城城外安營扎寨,陳宮故意露出破綻引曹軍劫營,在荒草叢中隱伏著一隊伏兵,但是自始至終,曹軍也沒有來劫營,陳宮白白喂了一夜蚊子,氣的直罵荀彧奸詐,

  翌日陳宮所在的主營非常寬敞,大帳中央擺著一張巨大案幾,案幾兩側圍坐著呂軍的高級將領,曹性、成廉赫然在列。一張羊皮城池地形圖平鋪在案幾上,陳宮今日一身戎裝打扮,厚重的甲胄包裹著他瘦弱的身軀,一頂鐵盔尺寸規(guī)格很大,覆蓋住陳宮的額頭,差點蓋住他那雙深邃的眼睛。

  陳宮一手握著黑色棋子,一手持長劍,在地圖上勾勾畫畫,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這些武將們都是急性子,等的很是不耐煩,開始交頭接耳胡侃海吹,曹性、成廉對視一眼,滿眼的無奈,他們不知道這個軍師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一名狼騎校尉,素日里驕橫慣了,對于文弱古板的陳宮很不待見,也不管陳宮在不在場,大聲嚷道:“如果研究一張破圖能攻破鄄城,那還要我們這些兵將做什么!”武將之首成廉,并沒有制止校尉大放厥詞,他也想看看陳宮在打什么主意。

  陳宮恍若沒有聽見繼續(xù)勾畫地形圖,但是他的親衛(wèi)卻是不依了,主辱臣死,親衛(wèi)拔出佩刀朝校尉逼去,冷冰冰地說道:“大膽狂徒,再敢胡言亂語軍法處置!”

  校尉抽出長刀跳到案臺上,惡聲道:“鼠輩,某怕你不成!”

  曹性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剛準備制止校尉,成廉攔下了他。

  見親衛(wèi)沒有下一步動作,校尉叫囂道:“來啊,你敢殺我嗎?”

  “你!”被搶白之后,親衛(wèi)有些不知所措,舉起的刀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正在親衛(wèi)左右為難之際,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斬之便是,何必廢話,正好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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