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個全尸?”牧傾夕摸著下巴,感慨著,“原來同門四年的情分只值個全尸,真是廉價的情分啊……”
“少在這里裝可憐!你既已被逐出師門,就與我步煙門再無瓜葛。我們與你早就沒了同門之義!”鐘綺瑤喝。
一年前的掌門之爭鬧得這么大,做得那么絕,如今她們早就是仇敵了。
牧傾夕聞言瀟灑一笑:“也是,我可不想被人說是你們的同門,沒的丟我的臉?!?p> “你!”鐘綺瑤氣得發(fā)抖。
牧傾夕又道:“鐘師姐可別氣。我自然知道,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情分,掌門的追殺令更要緊?!?p> “不過……”她一瞥鐘綺瑤,“你是打算拿嘴殺我?”
“放屁!”鐘綺瑤怒瞪她一眼,握上佩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丹田已毀,如今不過是個廢物!本姑娘殺你綽綽有余!”
牧傾夕不緊不慢地抽出匕首,嘴角含著嘲諷的笑:“五年前我剛進步煙門時也是毫無靈力,但還是打敗了從小修煉的你。如今五年過去了,你猜我們誰會贏?”
五年前牧傾夕被師父撿進步煙門,直接成了裴沿迦,也就是步煙門掌門的第三個弟子。鐘綺瑤聽說后氣憤不已,非要和牧傾夕比試一場。結果眾目睽睽之下輸給了毫無靈力的牧傾夕,從此成了步煙門最大的笑話。
這一直是鐘綺瑤心里的一根刺,此時被牧傾夕提起來,鐘綺瑤立刻雙目赤紅。
“你找死!”鐘綺瑤怒喝,劍氣罡風頓時噴涌而出。
她倏然提劍而上,一言不發(fā)直沖向牧傾夕!
牧傾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冷眼看著鐘綺瑤。
那七天里,鐘綺瑤仗著三長老的庇護,做了不少事——在玄鐵上下冰咒,在鞭子上撒鹽水,在水牢里下蟾毒……
無一不毒辣,無一不想至她于死地。
如今,是該她拿命償還了。
牧傾夕微一合眼,鐘綺瑤的劍氣已直襲鼻尖。
牧傾夕勾唇一笑,腳尖微點,身子側邊一閃,靈巧避開劍氣。
沒有一絲間隙,牧傾夕伸腿踹上鐘綺瑤膝窩,同時左手抓上鐘綺瑤執(zhí)劍的手腕,指尖用力。
鐘綺瑤的佩劍直接被她甩了出去。
鐘綺瑤大驚,膝窩處的劇痛讓瞬間慘白了臉。
但她強忍著痛楚向前一個翻滾,試圖去抓佩劍。
牧傾夕哪兒能讓她掙脫,直接踩上鐘綺瑤的腿。
同時左手猛地用力,骨裂之聲驟然響起。
“啊——”
凄厲地慘叫聲頓時響徹林子。
牧傾夕卻在這慘叫中輕笑出聲,似乎頗為享受。
她慢悠悠地伸出手。
“啪!”鐘綺瑤臉上驟然出現五個指印。
“這一下,還你玄鐵冰咒。”
“咔!”鐘綺瑤的雙臂無力地垂了下去。
“這一下,還你長鞭撒鹽?!?p> “砰!”鐘綺瑤被拖著頭發(fā)狠狠撞上樹干。
“這一下,還你水牢蟾毒。”
牧傾夕的右手悄無聲息攀上鐘綺瑤的脖子,鋒利的匕首泛著寒冷的光。
她輕輕一劃,鮮血噴濺。
“這一下,因為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