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和牧傾夕有五年的交情??梢哉f,牧傾夕剛來伽陀大陸不久,就認(rèn)識了祁深。
兩人一拍即合,臭味相投,作為朋友彼此十分對胃口,所以祁深很多事情都會跟她說。
譬如,祁深有一個被他父親收留的,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弟弟。
據(jù)祁深本人所述,他那位弟弟總是明里暗里和他對著干。所以兄弟倆關(guān)系一直不好,甚至因為宗主之位,隱隱的有些爭斗。
眼下這情景,極有可能是兄弟之爭。
不過,這也太趕盡殺絕了吧,牧傾夕想。
祁深沒有回答,只怔怔的,像是陷入了沉思。
但這也說明,他也是這么想的。
牧傾夕想寬慰他幾句,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畢竟是人家宗門的事,也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不好評論。
地上的人兒突然嚶嚀一聲。
牧傾夕立刻低頭看去。
洛嵐池半睜了一下眼,又馬上閉上了。睫毛微微顫抖,然后眨了幾下,終于完全睜開了。
他在祁深開始給他治療時睡了過去,現(xiàn)在剛剛醒來,漂亮的眸子里帶著點潮氣,惺忪又朦朧。
臉蛋泛著剛睡醒的酡紅,暈染在白皙的肌膚上,誘人得不像話。
牧傾夕用手摸摸他的臉,還好,沒發(fā)燒。
洛嵐池一愣,感受到臉上微涼的指尖,舒服地蹭了蹭。
牧傾夕:“……”
她養(yǎng)的是只貓嗎?摸頭又蹭手的。
“你休息吧?!蹦羶A夕對祁深道。
祁深和死士纏斗了頗久,靈力本就用得很多了,給洛嵐池治療時已經(jīng)有點力不從心。
洛嵐池的肋骨已經(jīng)好了,其他的不是致命傷,沒必要浪費祁深的靈力。
祁深點點頭,也沒逞強,收回了靈力。
“小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牧傾夕問。
洛嵐池下意識要搖頭,但想起剛剛自己說“沒事”的時候,牧傾夕生氣了。
他便抓著牧傾夕的手,一路下移,摸上自己光滑白皙的……大腿根。
“這里,痛?!?p> 牧傾夕:“……”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是人,不是禽獸。
“咳咳……”祁深湊過來,“他一直不穿衣服,真的沒關(guān)系嗎?”
雖然他是不介意吧……不,他也挺介意的。
洛嵐池這個身材,這個容貌,這個純潔的眼神……
哪怕他是個男的,都覺得——心里有點癢。
牧傾夕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又沒有多的衣服……誒?你這包裹里有什么?”
牧傾夕看到祁深背上的包裹,頓時眼前一亮。
祁深卻臉色一白,抱著自己的包裹“唰”地后退一大步。
警惕地看著牧傾夕:“什么都沒有!你別瞎猜!”
這包裹是他為了出逃背著的,沒想到后來忙到?jīng)]時間卸包裹。
命都差點沒了,包裹倒是還在。
牧傾夕賊笑:“什么都沒有?那你女裝換下的衣服去哪里了?”
祁深看著牧傾夕,眼中滿是懊惱——牧傾夕就是個老狐貍啊老狐貍!還是個和他相處了五年,把他底子都摸透的老狐貍!
既然已經(jīng)被看出來了,祁深英勇上前:“打……打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