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輕功!”
紫珠和紫菀不禁喝起彩來。
謝連岳感覺滿臉自豪,好像她們在夸他一樣。
“我?guī)熋?!當然厲害了!呵呵呵……?p> 寶音面無表情看了這邊一眼,轉身消失在假山上。
謝連岳瞇著眼在下面翹首期待著。
“怎么樣,寶音?找到了么?是什么東西?你下來了嗎?”
謝連岳忍不住心急,朝寶音的方向喊起來。
“你們是什么人!竟然在這后宮重地大喊大叫,成何體統(tǒng)!”
一道清亮的呵斥聲從身后傳來,嚇得謝連岳一個激靈猛地轉身。
光想著撿寶貝的事了,一不注意就飄了。
只見四個宮裝打扮的婢女,簇擁著中間一個絕色美人緩步過來。
那女子看起來既年輕又漂亮,頭上珠翠滿頭,外衣上滿繡了金線,在陽光下明晃晃的閃著亮光,看上去富麗堂皇,十分尊貴。
“見過妍妃!”
紫珠和紫菀最先反應過來,趕忙向那女子行禮。
謝連岳不知她是誰,只好跟著一起作揖行禮。
那女子不語,只是不住拿眼上下打量謝連岳,見是一位異常清俊的公子,舉止穩(wěn)重雅致,頗有大家風范。
“哦,原來是你們兩個?。≡趺?,不去伺候你家主子,跑到宮里閑逛啦?”
還是先前呵斥他們的那個宮女,臉上帶著一絲驕矜的神色。
紫珠忍不住反駁道:“關你什么事!”
紫菀立刻往后拉了拉她,上前一步笑著道:“啟稟娘娘,殿下今日進宮,讓奴婢等在此等候片刻。這位是……”
剛準備向妍妃介紹謝連岳,又被那宮女打斷:“公主也是奇了,竟然會來這種雞不打鳴鳥不拉屎的地方,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呢?”
“有什么事難道要跟你匯報?”
紫珠懟人也是真快,暴脾氣實在忍不了。
謝連岳和紫菀都急忙攔她。
什么情況?怎么這兩個一見面上去就掐架?難不成這妍妃與元柔是對頭?
那婢女撇了撇嘴,不理紫珠,轉頭向妍妃道:“主子,咱們家大公子那么好,不知為什么她們家公主竟然看不上,偏偏去嫁了那闕家的一位不受寵的少爺,聽說是出了名的忤逆子,年紀又大,再者他們闕府哪里比得上咱們府里呢?”
謝連岳聽那婢女說的,不就是在說自己嗎?只是他們家到底是誰家,聽著好像又是一個“情敵”,怪不得火藥味這么濃,每一句都是在針對自己。
不過他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第一反應是拉住紫珠,生怕她再說出什么難聽話。
紫珠果然經不得激,怒道:“你胡說什么!我們家駙馬怎么就比不上你家公子了?我們駙馬比你家公子強一千倍一萬倍!”
“別開玩笑了!要不是他撞了大運被公主看上,恐怕在整個京城都查無此人吧!名聲、功名什么都沒有,家世也普通,哪里及得上我們家公子分毫。況且我們家娘娘現(xiàn)在圣寵正濃,多少貴族女子想來給我們家公子求親,我們家公子還看不上呢……”
“蘭翠!不得無禮,退下?!?p> 妍妃終于不緊不慢地開口,說了那婢女一句。
蘭翠知道主子要說話了,這才癟著嘴退后一步。
“這位公子看著眼生啊,請問是哪家子弟?”
妍妃其實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仍舊客氣地問他。
謝連岳心道,這妍妃原來是個萌妹子,性格溫柔賢淑,與她那婢女性格不同,并不怎么咄咄逼人。
于是再次拱手,謙恭低頭道:“在下闕云客,見過妍妃娘娘?!?p> 妍妃點點頭,“駙馬免禮。”
謝連岳看她四肢纖細,只有腰肢微胖,寬大的宮裙也遮不住,唯一的可能就是懷孕了。
想了想道:“娘娘是否已有孕在身?此地風大,再加上地下暑熱,切不可久站,還請娘娘保重身體。”
妍妃見他觀察力不錯,而且還知道關心一下她,足見是個細心人。只是奇怪,他的性格并不如哥哥說的那樣,不近人情。
妍妃看了一眼頤和軒,道:“多謝關心。元柔可是在這里?”
謝連岳回道:“是。說是有事,去去就來。”隨后又問到:“娘娘來這里,也是為進這頤和軒么?”
妍妃見他問得直白,多半是不知道這頤和軒是什么地方了。
于是笑到:“本宮來此實屬偶然,只因小婢剛剛正在放紙鳶,不料被風吹斷了,有宮人說像是吹到這里來了……”
一語未了,只見一個人影忽然從頭頂飛過,嚇得妍妃“啊”地叫了一聲。
婢女蘭翠一把上前護住她,尖聲叫到:“什么人?來人啊——有刺客——”
謝連岳本來沒什么,聽她一喊,趕忙上前抱住那個人影,急急解釋道:“不是刺客!自己人!自己人!”
那個人影正是從山上飛下來的寶音。此時被謝連岳抱住,一時羞赧,立刻想掙脫。
那邊蘭翠因為自家主子受了驚嚇,還在一疊聲喊人,正鬧到不可開交,一隊巡邏的士兵拿著長矛立刻圍了上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參見妍妃娘娘!”
為首那人聲音粗重,立刻跪地行禮。
蘭翠見禁軍來了,急忙告狀:“就是他們!把娘娘嚇著了!快把他們抓起來!”
那隊禁軍見謝連岳和寶音臉生,氣勢洶洶上前盤問。
妍妃見變故陡生,呼啦一下圍上來一群人,一時沒了主意。
寶音仍在謝連岳懷里掙扎,謝連岳怕他們傷了她,便沒有放手,紫珠和紫菀緊張地跟禁軍首領解釋。
場面一時亂糟糟的。
“怎么回事?”
一道清冷威嚴的聲音突然降臨,眾人一齊看向身后。
元柔帶著紫蘇緩步走來,表情凝重,氣場強大。
說話的是紫蘇,它熟練地叫出那個禁軍首領的名字。
“李解,你帶人在這里干什么?明知妍妃有孕在身,還敢喧嘩,沖撞了皇嗣,你該當何罪?”
那個叫李解的見狀,立刻氣勢全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元柔行禮。
“參見公主!末將不知二位貴人在此,沖撞了貴人,末將有罪!”
元柔看都沒看他,緩步走到妍妃身邊,攜著她的手問她有沒有事。
紫蘇對那人揮了揮手道:“起來吧!”
又走到正在瑟瑟發(fā)抖的李解跟前,正色道:“李解,你可看清楚了!這位是陛下賜婚,公主新選的駙馬,闕云客公子!下次再不認得,小心自己頭上有幾個腦袋!”
李解急忙答應下來,趕到謝連岳面前,惶恐地跪下道歉:“末將不識駙馬,沖撞了駙馬,請駙馬恕罪!”
說著連著磕了三個頭。
謝連岳還沒經過這樣的架勢,初嘗了權力和地位的滋味,一時之間,心里大大的爽。
“好好,沒事沒事,起來吧!”
紫蘇走到他面前道:“駙馬宅心仁厚,這次不與你計較了,還不快走!”
李解聽了如蒙大赦,趕忙帶著一隊人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