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人制定規(guī)則,小部分人利用規(guī)則,大部分人遵守規(guī)則,罪人則因為違反規(guī)則所以被稱之為罪人。
孽惡酒吧,里面坐著的人沒一個是簡單的,就比如現(xiàn)在坐在季顯對面那桌的人。
那人穿著純白短袖,黑色七分褲,但在季顯的眼里,這家伙內(nèi)心的【罪火】燒的最旺。
因此季顯拿著瓶酒走上前去打算與其好好的“交談交談”。
“你是罪人,對嗎?”
開門見山……季顯毫不掩飾自己的來意,但對面那人看上去毫不在乎。
“在這兒的不都是嗎?”
那人明顯有點醉意了,雖然聲音有點飄但說話倒是利索,說出這句話時還用眼神示意了周圍的人。
別緊張……這不是在提醒他們,而是用動作配合自己說出的話罷了,敢在這間酒吧鬧事的還沒一個能活著出去。
“所以這酒吧就是罪人的樂園了?”說完,季顯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里面的酒,燈光透過黃色的酒照在木桌上,看上去甚是迷人。
“哈?罪人?我們可不承認。”
說完這話,那人像是耗盡了力氣,直接癱倒在椅子上。
“是,我們破壞規(guī)則,所以你們可以說我們是罪人,但那群家伙不一樣嗎?”
他用手指了指上面,但上面除了天花板和橘黃色的吊燈外什么都沒有。
“他們從規(guī)則編制的網(wǎng)里鉆過,全身而退,我們呢?被人當成臭蟲,誰都想來踩兩腳。”
用到臭蟲這個比喻時,他的眼睛看向季顯,盯著他看了很久,隨后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桌子上的酒杯,里面的酒水表面出現(xiàn)了波紋,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要我承認自己是罪人很簡單,他們……嗝……他們也得是罪人?!?p> 他打了個酒嗝,隨后躺在椅子上把眼睛迷成一條縫,季顯則坐在他對面一動不動的,眼睛看著手里的玻璃杯。
場面變得詭異起來……
“場面變得詭異起來……要是有人在看我們現(xiàn)在這狀態(tài)肯定會說出這種話吧?!?p> 那名罪人懶洋洋的說出這句話,隨后坐直了,把手放在大腿上。
“所以我說了這么多,你還是要弄死我?我可是說了,在這里搞事的可沒一個逃的出去。”
他笑了笑,但身體崩的更直了。
季顯搖了搖酒杯對他問道:
“我在你們這兒已經(jīng)很有名了?先別著急回答,我這兒可不止一個問題。
最近你們好像消停了很多啊,怎么?搞什么大計劃?當然了不告訴我也沒關(guān)系,畢竟說不說結(jié)局都差不多?!?p> 說完他一口氣喝光了玻璃杯里的酒。
那人笑得更開心了,回答了季顯問出的幾個問題:
“不有名都不行啊,你接連搞死一堆瘋子,每次還穿白色的連帽衛(wèi)衣。
至于消停,那可不是有什么重大計劃,最近城郊那邊來了個比瘋子還瘋的人,接連跑到好幾個罪人聚集地拍桌子撂下一句:‘今個起我就是這里的老大,有誰不服可以跑來找我。’
其實最主要是還沒人能打的過他,幾個鬧得最歡的罪人和瘋子被那家伙多次找上門,最后那群人只剩下了一個。
至于為什么留一個下來,你懂的,殺雞儆猴需要有人傳遞信息嘛?!?p> 季顯面前的罪人配合著用一種“你懂的”眼神對季顯說道。
“對了,問題都回答完了,我還有個提議給你。”
那人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接著說道。
“以后做壞事別一直穿同一件衣服,還是白色這么顯眼的。
對了還有,下輩子啊。
別喝,不知道底細的東西?!?p> 輕聲說完這段話,隨后那人開始大笑起來,周圍人都看了過來,臉上均帶著嘲笑,他們看著季顯,像是在看著一個傻蛋。
但季顯還是像沒事人一樣,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啊,無所謂啦,但我還有個問題啊。
你們這酒吧還賣啤酒的嗎?我到現(xiàn)在可都沒見過除我之外的人喝過。”
周圍的笑聲戛然而止,隨后季顯從衛(wèi)衣口袋里抽出一個裝著啤酒的飲料瓶,把杯子倒?jié)M……
“對了,為了保證你們不在杯子上動手腳,這杯子都是我自己帶的,原來那杯子被我扔在別的地方了,抱歉哈?!?p> 他一口喝干杯里的啤酒,然后杯口朝下倒出余下的一點酒液。
季顯站起身,這時酒吧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我話都沒說完就想攻擊我,真不禮貌?!?p> ……
調(diào)查報告:
[帝歷3006年3月30日
地點:孽惡酒吧
酒吧內(nèi)所有人于深夜12點16分至早晨7點整這個時間段內(nèi)全部消失,只剩下一堆衣物和雜物,從監(jiān)控來看,可以確定時隔二十天,兜帽男再次出現(xiàn),并且其能力可以使尸體消失不見或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搬運走。
兜帽男于12點16分進入酒吧內(nèi),凌晨1點20分走出酒吧,由于不能確定酒吧內(nèi)部人員是否在這段時間消失,所以判斷消失時間不能縮減。
檢查員: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