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什么事兒嗎?”顧圣答道,神態(tài)里看不出一絲虛假的成分。
“我早就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蹦桥櫰鹂蓯鄣拿济?,有些懷疑的道:“你們到底是不是?!?p> 顧圣一挑眉:“那是接任務(wù)的部門,所以你還得再和我們說一遍,我們需要確定你是不是委托人。”
鏡并不會幫他們設(shè)置身份,所以顧圣等人和女孩之前肯定是沒見過面的。
顧圣這一句話直接把身份問題瞞了過去,看的周圍人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哦…”女孩長嘆一聲,眼睛瞟向右上角并微微點著頭,臉上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這所學(xué)校目前出了點問題。”她立刻進入正題:“你們手上的報紙就記錄了一個麻煩?!?p> 說著,她用潔白的食指指向眾人剛剛看到的那篇文章。
“由于并不是很多人知道你們的存在,所以…”
她沒繼續(xù)說下去,但后面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小心點干活,別被人發(fā)現(xiàn)。
“那其他的幾個麻煩呢?”顧圣看似隨意實則大膽的問道。
“其他幾個等你們把這麻煩解決了再來問吧?!?p> 女孩說完后立刻跑上樓,緊接著上課鈴聲響起…
“年輕人,毛毛躁躁的。”
長著大眾臉的網(wǎng)名為【凰雙】的男人說道。
事實上他本身也沒有多年長,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左右。
“也沒給個具體地址?!?p> 消瘦青年,也就是【弱謙】接道。
德質(zhì)坐在木椅上,托腮怔怔的看著面前這棟教學(xué)樓。
灰色且?guī)е嗵Φ耐獗?,白色又破損的內(nèi)壁墻漆,一看上去就能明白這棟樓的年代…久遠(yuǎn)。
“她怎么會把我們判斷成清潔屋的人?!彼櫭驾p聲說道,思考起這問題來。
德質(zhì)抬起頭看了看其余人的衣著,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之處,打扮的和這副本的普通居民差不了多少。
“她本身就是個異常?還是…”
德質(zhì)站起身,走向其余人身旁說出自己的猜測,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這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待他將上面幾段話說完后,那名靦腆的網(wǎng)名為【恬夾】的男孩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咱們?nèi)ツ亲补淼牡胤降戎鴨???p> “不。”顧圣立刻回道,像是怕別人先說出接下來要做的事兒:“現(xiàn)在天色還早,咱們可以先去探索這校園。等…半夜十一點的時候再到這里集合?!?p> 他擼起袖子看向手腕上那塊表的時間說道,隨后又補了一句:“咱還不知道這學(xué)校到底哪些區(qū)域危險,所以像是校長室、衛(wèi)生間之類的地方還是先不去的好。”
其余人聽到后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畢竟像這幾個地方聽上去就容易鬧鬼。
“那么?!鳖櫴マD(zhuǎn)身道:“我就先行離開去找線索了?!?p> 但沒走幾步他又回頭,用食指敲了敲手腕上的那塊表,微笑著說道:“對了,別忘了時間?!?p> 他這一番神經(jīng)病似的行為有點嚇到了眾人,特別是那靦腆男孩,這么個年紀(jì)哪經(jīng)得起這種驚嚇。
“這人的腦子是不是…”弱謙用周圍人剛好聽得到的聲音吐槽道,臉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奇怪。
“估計是被深淵難度的入場方式嚇到了。”德質(zhì)推了推鏡框說道,隨后扯開話題:“不過那墜入深淵的感覺的確挺嚇人的。”
“是啊,失重感和恐懼組合在一……”
走到這兒,顧圣已經(jīng)聽不到身后的人在說些什么了。
“究竟是自大愚蠢…還是聰明過人。”他輕聲低語道,回頭看了一眼。
他們正有說有笑的談天說地,只是那層皮里面的東西到底在想些什么,顧圣就不知道了。
不再理會他們,自顧自的向目的地走去。
純白陶瓷地板,精致牢固的木門,略微有些發(fā)黃的墻漆與天花板上正散發(fā)著白光的燈管。
這里,就是校長室所處的樓層。
顧圣這家伙和其余人說不要來這邊,自己卻鬼鬼祟祟的跑這兒來了。
把耳朵貼在木門上,沒聽見里面有任何聲音傳出,于是他輕輕的敲了敲門。
叩——叩——叩
用指節(jié)撞擊木門的間隔時間很長,這是為了表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情緒很穩(wěn)定,并不是什么怒氣沖沖的家長。
做完這動作后過了一分鐘,里面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于是顧圣大膽的開始撬起鎖來。
這門鎖很普通,不到十秒便被他用暴力拆開,至于接下來被人發(fā)現(xiàn)了會怎么樣…那就不是他的事兒而是清潔屋的問題了。
入眼最先引起他注意的便是那玻璃櫥窗,準(zhǔn)確來說是里面那只坐姿端端正正的木偶娃娃。
這娃娃只一眼看去便能明白它不普通…
精致的洋裝,卷曲金黃富有光澤的長發(fā)…當(dāng)然了這些只能說明它很貴。
而不普通之處在哪兒呢?
帶著血絲的眼球,富有肉感的木頭,以及能透過手臂嫩白皮膚看到的血管…
“人做的?”顧圣內(nèi)心猜測道,他的意思自然不是指這娃娃是人用高超的手藝制作的,而是指這娃娃本身就是人身上的部件。
戴上手套,推開玻璃,捏了捏那娃娃逼真的手臂。
然而并非他猜測的那般,這的的確確是木偶的手感,冰冷且堅硬。
【猜錯了?】
他想到,同時將擺放在桌上的那本筆記本翻了幾面后裝進兜內(nèi),大步朝外走去。
顧圣準(zhǔn)備去衛(wèi)生間閱讀這筆記本上所記載的事兒…
站在廁所隔間內(nèi)的一角,拿出這本日記。
他的表面顏色純黑,手感像是一張不明動物的皮,單從這些就能明白這玩意的昂貴。
「八月十八日
外面的烏云很厚,天氣如同當(dāng)初我去那劇院的日子一般陰沉,噩夢總是出現(xiàn)在我腦內(nèi),那聲音輕輕在耳邊低語呼喚著我的名字。」
顧圣眉毛一挑,光看這行文字就能明白這院長就是之前那道滄桑聲音的主人,而且精神狀態(tài)貌似有點不對。
「八月十九日
它沒來,但我能感覺到它在暗中用怨毒的眼神盯著我,隨時準(zhǔn)備撕開我的喉嚨?!?p> 「八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