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才二十。”
沒等顧圣禮貌的詢問或是粗暴的動手，它就自顧自的說起自己那些悲慘的陳年往事。
“那自稱為神的家伙要選擇一個人當管理者，最終他選擇了我。
當我被抓上臺子的時候，為什么？那些人都只是無動于衷！”
它的表情變得猙獰恐怖，白色氣體從毛孔內(nèi)鉆出。
……
“我要選一個人做你們村子的管理者?！?p> 它站在高臺上俯瞰著地面大小如同螞蟻似的跪著的人，眼睛從每個人身上掃過。
“我會賜給他無限的力量，有誰愿意嗎?！?p> 它面無表情的說道，但底下的人沒一個主動用狂熱表情喊著我愿意的人。
他們知道，那些接受了力量的東西壓根不再是人！每日還要遭受無盡的痛苦！
輕微的哽咽聲傳出，但很快又被憋了回去，這時傳出任何聲音都像在朝對方招手。
“有誰原意嗎?！?p> 它再次重復了一遍，并且加重語氣。
底下的人開始顫抖，他們希望有個人可以站出來，替他們擋下這災難。
“我看你很合適?！?p> 它等的不耐煩了，隨意的伸手抓向一個位置。
……
“那群人就在地上看著，不！連看都沒看！只知道跪在地上！”
它喊道，同時看向顧圣，等著他的回答。
顧圣擦了擦眼角，朝它說：“真可憐，那群村民真是太壞了?！?p> 女鬼的臉上浮現(xiàn)出微笑，仿佛這就是通過它這兒所需要的答案。
但當它再次看向顧圣時，卻發(fā)現(xiàn)對方用嘲諷似的微笑看著自己：“你希望我這么說，對嗎？”
“你的身后是什么？”
不等它發(fā)作，顧圣便指向它的身后道，但不待對方回答，他又繼續(xù)說：“那是白骨……無辜者的白骨。”
“他們未曾加害過你，也不曾把這份承擔推到你的身上，只不過是……冷眼旁觀罷了?！?p> 顧圣靠著石壁，水果刀提在手中，心里抱著能說多少說多少，實在不行老子對著你尸體說的想法繼續(xù)諷刺下去。
“雖然這么說挺負能量的，但對方并沒有什么理由必須要救你，你并不是自愿挺身而出，所以不是英雄，只不過是個可憐的……受害者。
你憑什么覺得對方需要放棄自己的家人，放棄自己的生命去救你個沒什么關系的家伙。
別人救了你，你需要心存感激，雖然這結果可能是你和救你的人一起喪命。
別人沒救你，你只能指責他們冷漠無情，而不是自認正確的害死那群無辜者。
別和我說那些人不是你殺的，白骨就堆在你的背后，你以為一點小小的障眼法就能搞定我？
再者說了……”
顧圣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擺出一副譏笑。
“如果你只是見證者，那么你不就成了你最痛恨的那群人了嗎?！?p> 沉默緊接著顧圣話語結束的腳后跟出現(xiàn)，持續(xù)了幾秒后被一聲尖叫驅(qū)除。
鬼魂雙手抱住腦袋，閉上眼不斷的搖晃，緊接著它的身體涌出白氣，它曾不恨那些村民，只是這氣體擾亂了它的思維。
“我要殺了你！”
一聲無多大用處的只能用來說明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的聲音響起。
但當它睜開閉上的眼睛時，卻發(fā)現(xiàn)顧圣早已離開原地。
【跑了！我會找到……】
正當它覺得顧圣嘲諷完溜了的時候，背后傳來的刺痛感將這想法徹底粉碎。
將頭轉動一百八十度向背后看去，一把水果刀柄露在外，而那刀刃自然是插在身體里。
“你瞧，就是這么簡單?！?p> 顧圣站在原地兩手互相抓著放在大腿前，臉上帶著善意的微笑。
“愿你安息。”
在對方變?yōu)殪F氣消散之前，他說了這么句話，對方清醒的眼中露出一絲感謝。
“沒想到我的血還真能增加攻擊力?！?p> 他朝面前的空氣說道，同時把只沾了點泥巴的水果刀撿起，繼續(xù)朝深處走去。
不知多久，面前出現(xiàn)了空曠的山洞，中心有著一個類似祭壇模樣的東西，上面正中心臺子上放置著一個白色光球。
「那就是你的記憶」
許久沒出現(xiàn)的提示再次出現(xiàn)，言外之意便是：去拿走它吧。
這祭壇的四根石柱上都刻著顧圣看不懂的文字，看上去十分有年代感。
走到臺前，顧圣看向潔白的一起一伏的光球，手慢慢的靠近它，準備將其收回腦內(nèi)……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我會死嗎？還是……繼續(xù)下一輪記憶清除與輪回？”
他突然說道，同時將手收回，看著處于黑暗中的角落。
雖然看著挺奇怪的，但接下來那兒發(fā)出的聲音證明了顧圣并不是突發(fā)性神經(jīng)病犯了。
“呵呵?！?p> 那東西的輕笑聲出現(xiàn)，只是這一次并不是由提示帶出，而是由在顧圣所看著的那片黑暗內(nèi)傳出。
一個脖子比身體還長的生物從那兒走出，走進能被光照得到的地方內(nèi)。
他的嘴角裂開，有著細細的豎直眼睛，除這些外打扮的與普通人類無兩樣，也穿著褲子和體桖。
“我就不問‘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這種蠢到爆的問題了?！?p> 他直接把顧圣想要用作解釋的一大堆話按了回去。
“你為什么會相信那老頭的話而不是我的？這才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我本來還想著讓你和那老頭狗咬狗，畢竟他身上也不干凈。”
他疑惑道，同時拿出一根和蛇一樣彎彎曲曲的手杖，從底部的鋒利程度和金屬材質(zhì)來看這玩意兒八成是它的武器。
“我連人都不會太信，更別說是妖了，所以你的所謂權限只不過是編的。”
顧圣說完后立馬攻了上去，任何人想說的話被人按了回去都會感到生氣。
“原來如此?！?p> 它點點頭回道，隨后同樣的飛身上前，用手杖刺向顧圣的心臟！快！準！狠！
危險！
一股令顧圣感到不安的氣息從手杖上傳出，這東西能置他于死地！
水果刀劈向手杖，將其彈開，順勢朝對方腹部刺去。
單手化為雙手，將手杖一橫，壓下這擊，手部發(fā)力！尖銳的底部在顧圣衣服上劃開一道口子！
顧圣腿部發(fā)力踢向?qū)Ψ叫乜冢瑓s只踢在了手杖上，對方全身上下還完好無損。
“我以為你這么長脖子是長頸鹿變得，原來不是?！?p> 顧圣站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甩了甩酸痛的手腕，身體前傾時刻準備突擊。
然而沒等對方回答，他又繼續(xù)自問自答道：“原來是屬豬的，還是家豬。”
雖然這兩者并沒有什么歧視關系，但聽到對方在戰(zhàn)斗時嘲諷，它還是感到一股怒氣從胸口經(jīng)過長脖子沖進腦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