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文在哪里?”
一個十分粗獷的聲音傳了進來,隨后走進來的人外貌也沒有辜負他這嗓音。
這人初步估計得有一米九左右,長著張硬漢臉,一道刀疤從右眼下方劃到了耳根,看著兇狠至極。
“哼?!睏钭游臒岷咭宦暎坝诔淖吖??”
而他身邊的周神巧仙兒則一臉平靜,仿佛這事兒的起因與他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楊子文大步跨出門外,準備接受對方的挑戰(zhàn)。
但這卷的主角終究不是他,所以咱們將視線轉(zhuǎn)回執(zhí)刑者這個幾章下來沒說過幾句話的家伙身上。
楊子文這才剛出門,執(zhí)刑者前邊的周神巧仙兒便轉(zhuǎn)了過來,露出一臉女神般的微笑。
“你好?!彼纳ひ羰州p柔,任誰聽見都會感到春風拂面般的舒爽,“請問你的名字是什么啊?!?p> 現(xiàn)在這么看來,這家伙還挺有禮貌……但執(zhí)刑者這廝的性格問題絕不是靠禮貌能解決的。
“太過魔幻?!?p> 大概是明白自己的戲份實在是太少了,執(zhí)刑者連眼睛都沒睜得前言不搭后語地說了一句。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呢,倆人都心知肚明,但我在此就不表出來了。
周神巧仙兒聽完后也不惱,而是淡淡一笑,將頭轉(zhuǎn)了回去,彩虹般頭發(fā)不再飛舞。
他倆這兒的事情自然是被前邊一直關(guān)注這里的“玩家”們看見了,羅屏心里沒什么想法,因為他知道“執(zhí)刑者”這三個字代表什么,要不是傳送裝置在這兒沒法使用,他早就回分部了。
而其他幾人心里則和螞蟻爬似的癢,就執(zhí)刑者那性格他們?nèi)柫丝隙ㄒ膊粫卮?,萬一是什么重要線索可就麻煩了。
不多時,楊子文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一副十分自豪的表情,不用說,之前那壯漢這會兒八成已經(jīng)暈在不知哪個角落里了。
“我之所見亦為真實。”
身后的一句話引起了楊子文的注意,但等他轉(zhuǎn)過頭來時,執(zhí)刑者卻還是那副閉著眼睛休息的模樣。
這自然讓楊子文起了疑心,心中不經(jīng)問道:“系統(tǒng),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么怪聲?!?p> “并沒有,宿主,什么樣的怪聲?”楊子文腦海內(nèi)的系統(tǒng)顯得十分疑惑,從這點來看這家伙的智能程度和人差不多,至于為什么會找上楊子文……就不得而知了。
“就是和打雷差不多的聲音,里面還混合了一點歌聲?!?p> “哦?!?p> 他們這段對話倒是有趣的很……只是憑借楊子文的腦袋不知道何時能想出這句話的含義是什么。
周神巧仙兒的腦袋微微動了動,閃耀光芒的頭發(fā)暗淡了幾分,就連周圍虛幻金光都散去不少。
“你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么。”
周神巧仙兒朝著楊子文問道,臉上表情擰在一起卻沒有半點丑陋的樣子,甚是可愛。
“聽到什么?”楊子文疑惑的回道。
“比方說下課鈴啊、我叫你起床的聲音啊、外面駛過的車輛喇叭聲、街邊服裝店的清倉大甩賣,還有……誰在說話的聲音?!?p> 楊子文聽見后嚴肅的捂著對方的臉,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就在所有關(guān)注這兒的人都覺得他腦子出什么毛病了的時候……他開口了:“你不會是發(fā)燒把腦子燒壞了吧,我剛剛也聽見一聲雷響,但也沒你這么嚴重啊,什么奇奇怪怪的聲音都出來了。
“而且這大白天太陽高照的,也不可能鬧鬼啊。”
說完后用手背蹭了下自己的額頭,接著放到對方額頭上,確認溫度差不多之后才放下心來。
“你現(xiàn)在腦袋不疼吧,如果疼了記得和我說?!?p> 在他說完這些話后,心中再次響起熟悉的聲音:“蠢?!?p> 楊子文面上表情不變,心中也不可能去問對方問題,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所有想法都會被“系統(tǒng)”得知,只能依靠一些關(guān)與于周神巧仙兒的亂七八糟的回憶讓自己把這些話甩到腦后不去下意識的想,聽上去挺輕松的,但事實上要做到這點十分困難。
“你好……系統(tǒng)。”
“是的?!?p> “……調(diào)出面板?!?p> 一塊半透明的面板出現(xiàn)在楊子文的面前,這東西不需要去點擊,只需要用腦子去想就可以了。
他的眼內(nèi)復雜之色一閃即逝,隨后再次亮起那荒誕詭異的不屑與嘲笑,仿佛這世間一切都算不得什么。
“我該怎么樣才能快速升級呢?!彼牡溃墒聦嵕烤故侨绾蔚?,只有他自己明白。
“宿主您只需要努力做任務就行了?!庇袉柋卮鹣到y(tǒng)再次冒頭道,只是它并不知道,這個問題壓根不是問它的……
時間處于正午,天空掛著的太陽亮了不少,殘忍的、嘲笑著炙烤大地,欣賞人們不斷擦去汗水的動作。
空氣中彌漫茉莉清香,似是要將人的靈魂勾向花心,最后將其吞噬,不留一絲痕跡。
講臺上的人兒還在不斷的講解題目,仿佛會吸取人的精神般使幾名“玩家”昏昏欲睡,下一秒就會倒下的模樣。
頂上的風扇吱嘎響,叫人擔心是否下一刻便會落下砸中人群,引起一陣哀嚎。
“呵。”執(zhí)刑者心中冷笑,他剛剛那些行為自然不是好心所致,而是人為加快進度讓“蜘蛛網(wǎng)”更容易被拆散。
他看似上課后從未睜開眼睛,事實上正在以另類的方式觀察整間教室,與他相同的家伙也有,只是手段沒他那么隱秘。
“如果時空管理局的分部長只有這么點能耐?!眻?zhí)刑者心道。
與這群“被玩的家伙們”不同,他眼中的世界仿佛有那么一點點……不一樣。
泛著血色的陰沉天空仿佛隨時會降下血雨,如肉般腥臭惡心的墻壁不時滲出黏液,腐爛木桌邊的一具具尸體與肉塊坐姿端正,掛在角落的眼球似是監(jiān)控,女孩頭發(fā)底下顆顆眼珠透露怨毒,長發(fā)如蚯蚓般鉆入男孩耳朵,講臺上骷髏骨架手拿尺骨敲擊黑板,一粒粒淡藍光點從“玩家”們的腦袋里飄出,進入它的胸腔內(nèi)。
于他們的視線之外,我看見了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