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惹上大麻煩了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早已嚇破膽的黃巾軍們頓時醒悟過來,邊退邊怪叫著喊:“弓箭手快放箭,射死這狗娘養(yǎng)的。”
“放箭,快放箭啊,狗日的弓箭手們跑哪兒去了?”
經(jīng)朱武這么一攪和,鰲拜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無敵氣勢瞬間土崩瓦解,他豈能不恨。
“小雜種,老子先宰了你!”
鰲拜雙目圓睜,眼神如電,猛地躍起近兩米高,像只袋鼠一樣只幾個縱躍就已來到朱武頭頂,雙手握刀以力劈華山之勢對其當(dāng)頭劈來。
“死——”
鰲拜此時恨不得生食其肉,這一刀用足了十二分力氣,誓要將對方一分為二。
而朱武,除了眼睜睜等死之外,甚至連躲閃都做不到,畢竟,現(xiàn)實中的他連打架都沒試過幾回,又哪兒來的經(jīng)驗和人正面廝殺呢?
嗖嗖……
眼看朱武就要血濺當(dāng)場,半空忽然響起一陣銳響,憑空飛來幾只羽箭救下了他的小命。
鰲拜雖勇,無奈肉身凡胎,還不敢無視利刃的攻擊,再加身體懸空無法躲避,只得收刀去撩。
鐺鐺……噗!
鰲拜身陷重圍,羽箭從四面射來,他只撥開了前面幾根,卻被一根冷箭射中了屁股。
好巧不巧,箭頭扎入的地方竟然還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這他媽就尷尬了。
“哼!”
鰲拜悶哼一聲,臉上涌出明顯的痛苦之色,然后以極其怪異的姿勢墜地不起。
看一眼半蹲在地,臉色漲紅的鰲拜,朱武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逃過一劫,慌忙和對方拉開距離,并拍打著胸口心有余悸地說,:“我的媽呀,嚇?biāo)缹殞毩?!?p> 鰲拜雖正忍受著鉆心劇痛,臉色卻依然兇狠,給人的感覺就像頭蟄伏猛獸般狂躁戾氣,隨時可能暴起傷人。
只見他鋼牙緊咬,虎目圓睜,目光所過之處旁人莫不低頭躲閃,甚至連對視都不敢。
當(dāng)然,也有些不怕死的二愣子是個例外,比如,咱們的朱武同學(xué)。
朱武站在鰲拜對面,并不知道對方已經(jīng)受傷,他剛開始確實被嚇得夠嗆,可此時緩過神來忽然發(fā)現(xiàn),這老東西臉色不對啊。
朱武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鰲拜除了干瞪眼外,并沒有什么特別反應(yīng)。
難道,他打累了?
朱武當(dāng)然不會相信這殺神會突然大發(fā)慈悲放過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發(fā)生了變故,那么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
忽然,鰲拜屁股下面的一灘血跡吸引了朱武的注意,只見他開始謹慎繞著對方轉(zhuǎn)圈,下腳既輕且緩,一旦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隨時準備撒丫子逃跑。
鰲拜幾欲噬人的目光狠狠逼視著朱武,仿佛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可惜,朱武非但沒有被他嚇到,反而越湊越近,直到那神來之筆的一箭暴露在視線中。
“哈哈……笑死老子了,人中箭你中箭,竟然會這么別致,看來連老天都看不慣你這條瘋狗,哈哈……”朱武指著鰲拜屁股上多出來的“尾巴”,笑得前俯后仰,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小雜種,老夫非生撕了你不可……哼!”鰲拜氣極,正要不顧一切殺掉朱武,才剛動,一陣劇痛,迫使他不得不再次屈膝跪地。
傷在這種部位確實尷尬,雖不致命,但特別惡心人,即不敢往外拔,又不敢有太大動作,否則,很容易落下個當(dāng)場失禁的洋相。
以鰲拜身份之尊貴,若真把穢物拉在褲襠里,那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以接受。
朱武見他無力站起,頓時高興得大喊起來:“天下無敵是鰲拜,十場戰(zhàn)斗九盤菜,萬軍叢中一點紅,留名萬世好毒龍……”
朱武隨口作出的打油詩人們有聽沒懂,卻能品味出其中的諷刺含意,所以黃巾賊眾紛紛跟著附和高喊,就跟合唱團一樣整齊劃一,漸漸響徹整個戰(zhàn)場。
鰲拜被眾人刺激得目眥欲裂,須發(fā)皆張,看向朱武的眼神噴發(fā)出濃濃的仇恨之火。
“住口!”鰲拜怒吼一聲響徹云霄,瞬間便將周圍的吵雜聲音壓了下去。
眾黃巾早已被他殺得膽寒,此時見他負傷在身依然勇猛不減,頓時驚為天人,再不敢造次。
“兄弟們不要怕,這老家伙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大家只需再發(fā)起一次圍攻,定可將他剁為肉泥?!敝煳涮土颂桶l(fā)麻的耳朵,隔空指著鰲拜鼻子說。
鰲拜對朱武早已恨之入骨,此時見這家伙又站出來給自己拉仇恨,頓時氣得牙根直癢癢。
“到底是不是虛張聲勢,你過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宾棸輳妷合鲁匀说臎_動,盯著朱武陰測測的說。
朱武在無賴界早已混成老油條了,又豈會如此輕易被激將到,只見他撇了撇嘴滿臉不屑的說:“哼!鰲拜奸賊,休要猖狂,今日我便要將你的罪名公告天下,以供萬世唾罵?!?p> “我……”
朱武根本不給鰲拜辯解機會,對著眾人信誓旦旦地說:“就是這個男人,少時不學(xué)無術(shù),游手好閑,專干偷雞摸狗,騷擾婦女的無恥勾當(dāng),弱冠之時更是勾結(jié)強盜禍害鄉(xiāng)里,最后生生將自己的父母活活氣死……”
“我……你……”鰲拜張大著嘴,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父母過世,此人非旦沒有絲毫悔過之心,反而任其暴尸荒野,變賣所有家產(chǎn)后一走了之,此等無父無母的逆子,實是天理難容?!?p> “天殺的畜生!”
“呸,老子吐口水淹死你狗日的?!?p> “吐……”
朱武的信口雌黃成功調(diào)動起了黃巾軍的仇恨,場上霎時變得群情洶涌,唾罵之聲此起彼伏。
“我……我……”鰲拜急切想要辯解什么,卻發(fā)現(xiàn)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根本發(fā)不出聲音。
朱武心底暗笑,表面卻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繼續(xù)胡謅道:“這還沒完,此人離開家鄉(xiāng)后,靠著變賣家產(chǎn)的資金在朝廷里買來爵位,搖身一變成了縣太爺,在位之時非但不思謀政,反而到處收刮民脂民膏,中飽私囊,陷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更可恨的是,他不知去哪兒學(xué)會了妖術(shù),專抓童男童女取其精血首級以供自己修煉,這些年,折在他手上的無辜性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大家說,此等喪心病狂,狼心狗肺之徒,該不該殺?”
“該!”
“殺!”
人們的情緒變得空前高漲,一個個面紅耳赤,都嚷嚷著要手刃鰲拜,就像對方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不得不說,朱武這張嘴確實厲害,無中生有硬是被他表現(xiàn)得言之鑿鑿,相當(dāng)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