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浦松江灣,距離東海市中心有十幾公里遠(yuǎn),這是一個新規(guī)劃的經(jīng)濟(jì)開發(fā)區(qū)。
連接松江的新港口分流浦西海運(yùn),悠長的船鳴聲中,觀音山上被清晨陽光蒸發(fā)起的水氣清散,山頭嵐風(fēng)帶著微微涼意,驅(qū)趕著白色的霧氣,向山下游蕩,在投射的陽光中,倒壓向這座海岸城市。
一棟棟紅墻青瓦的建筑中,被青樹圍繞的招待所內(nèi),吳治永從潔白床單上醒來。
恍然如夢,昨晚還在春城的他,現(xiàn)在卻在上千公里外的東海醒來,這座現(xiàn)代化大都市,素有東方巴黎之稱,他原本從這里灰溜溜離開,卻怎么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歸來。
更是入住觀音山的半山腰,要知道這邊可是不向民眾開放的高科技管制區(qū)域。
只穿著褲頭,骨瘦嶙峋的身材在床榻上伸了伸,徑直走向落地窗,拉開玻璃門,眼前是一個四五平方的小型陽臺,碧藍(lán)的海灣,影影綽綽行駛在海面上的貨輪,這里視野極其寬廣,在稍顯涼意的晨風(fēng)中,他眺望向右邊高樓林立的城區(qū)。
當(dāng)初追尋夢想,電競事業(yè)就在那被終結(jié)的。
俱樂部似乎在浦西區(qū),他墊著腳,觀望半天不確定是哪個方向。
“阿輝,你也醒了?”
旁邊木質(zhì)條形隔欄,突然響起一道含糊的聲音,就見小哥穿著一件黑色短袖,棕色褲衩坐在陽臺的小桌邊,上面擺滿餐點,配上T恤標(biāo)語‘諸事皆宜’可以說是很愜意。
昨天半夜隨著工作人員抵達(dá)著,簡單的抽血后就被安排入住在這招待所,甚至沒有什么問詢,單間配置也有網(wǎng)絡(luò)電腦,沒有限制自由,三個人半夜還湊一起嘀咕商量,也沒見站在樓道里的招待員有什么反應(yīng)。
“你這吃的哪來的?”吳治永也有些餓。
“找外面服務(wù)員要的,哇服務(wù)是真的好,還不要錢?!毙「缫粋€蛋撻塞入嘴巴,靠在藤椅上望著海灣美景,搖頭晃腦,隨后又道:“對了,正式認(rèn)識一下我叫郝歌?!?p> “吳治永?!?p> “我知道,殺雞劍神嘛!”郝歌擠擠眼,現(xiàn)在貼吧微博等社交平臺,他們昨天直播剪輯的短視頻,可是火爆異常,不知為何沒有被屏蔽和諧,他微博粉絲都暴漲幾十萬。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郝歌刻意壓低嗓子,念叨道。
“呵呵呵…”
吳治永尷尬的臉都紅了,忙躥回房間,套上衣物,隨后打開房門。
就見門口附近,一個凹型服務(wù)臺,坐著一個職裝女人,約二十多歲,長發(fā)束起扎成丸子頭,臉上帶有淡妝,聽見門鎖響動,轉(zhuǎn)頭朝吳治永看來,漂亮的面容很陌生,不是昨天那個服務(wù)員。
“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親切的笑容,語氣稍顯公式化。
“有…有沒有,早餐?”
“有的,您可以看看這份清單?!?p> 接過硬皮精致的菜單,吳治永率先看向的是抬頭,上面沒有標(biāo)注招待所的名稱,隨手點了一份皮蛋瘦肉粥,他很快又回到房間。
打開電腦,登錄自己微博,輸入手機(jī)驗證碼后,就見右上角一片紅通通,999+的字樣顯示,原本不過一萬二左右的粉絲,已然躥到七十幾萬。
咧咧嘴,他打開熱門排行榜,卻不見直播相關(guān)的信息,不過針對搜索倒是有顯示,估計是熱度控制,原本想發(fā)條微博什么的,想了想還是沒有。
從昨晚到現(xiàn)在,手機(jī)通訊軟件一通信息,也沒怎么看。
等待早餐的時間,他癱在床上隨意劃拉著手機(jī),經(jīng)過昨天如同時間靜止的一幕,他自身加速效果似乎減緩一些,用手機(jī)秒表計算過,估計減緩到二倍左右。
能力控制不足,系統(tǒng)給的信息也太少,他對于這外掛似的異能不太了解。
很快房間響起敲門聲,他從小姐姐手里接過托盤,禮貌說了聲謝謝,學(xué)著郝歌的樣子,把餐點拿到陽臺,對著海灣美景一口一口的吃著。
………
時間臨近上午十一點,一陣陣敲門聲響起。
正玩著電腦的吳治永,忙起身開門,就見兩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其中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模樣方臉正直,站在離門半米外,見吳治永出來,開口道:“吳先生,麻煩跟我們?nèi)ヒ惶搜芯克?,您的血液化驗可能有些問題,現(xiàn)在方便嗎?”
“額,我朋友呢?”
聽到自己血液化驗有問題,吳治永當(dāng)即就緊張了起來。
“接到通知,暫時只邀請您過去?!敝心昴腥宋⑽?cè)身,讓開身位。
“等等,我拿下手機(jī)。”
吳治永說完就重新關(guān)上房門,也不知去做什么,大概兩分鐘左右的時間,他重新走了出來,對著兩人點點頭,示意他們帶路。
從招待所下樓,出了大門是郁郁蔥蔥的景觀樹,吳治永以前了解過,東海人對于景觀樹很講究,藏水避風(fēng),陪萌地脈,增旺增吉,以前電競基地的別墅庭院里,那些景觀樹,夏可納涼,秋可觀葉,冬可觀枝。
這地方種植的風(fēng)水排布,顯然比別墅時講究非常多,他不太懂,是直觀感覺。
沿途有幾處崗哨,兩個中年男人每處都稍微停頓,對著站崗士兵點點頭,似乎人緣很好的樣子,走在斜坡小徑,二人直接拐了個彎,在岔道口卻沒走主路大道,而是下了一個石階斜坡,下方有停靠輛黑色豐田轎車。
吳治永一個停頓,疑惑的看向不時張望的二人,有些不太對勁的樣子。
前后夾著吳治永的二人,突然縮短距離,幾乎貼近他身體,同時側(cè)方那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扶住吳治永腰間,一根尖銳針頭猛地刺向他腰間。
然而吳治永神經(jīng)反應(yīng)何其之快,在針刺感臨身瞬間,視野突然驟降變緩。
剛?cè)肫と饽轻橆^就被他躲開,一個膝撞頂向左側(cè)男人的胯下,右手同時握緊另一個男人手指尖的細(xì)針,注意力集中凝聚,猛地蹲下身子,連帶搶過對方手指縫里細(xì)針,反扎向眼鏡中年。
然而,下一刻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出現(xiàn)。
“另刂云力!”
中年說話的聲音在吳治永耳中放緩,如同音頻線被拉長,非常怪異,縮身翻滾的前搖動作徒然僵住。
“大哥!別開槍,我是良民來的?!?p> 持槍中年死死咬著牙,臉部咬肌鼓起抽搐的,顯然胯下被踢的不輕,看向被反扎到手背的同伴,聲音急促道:“快點,那病癆鬼不可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肯定誘餌圈套,直接沖到碼頭?!?p> “你果然有問題?!?p> 被針扎到的眼鏡中年,不抽出針頭,反而猛地把露出大半的針頭全部刺入手背,說話間甚至捏著針尾使勁攪動肉掌,看的吳治永汗毛直立。
李成說
感謝賣萌的偽娘、抓蟲子兩位朋友的打賞,真的非常感謝你們的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