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朝露有些慌亂的低下頭,“小姐,奴婢…奴婢,,”
“瞧你嚇成這樣,我又不吃了你!”蘇念瑾有些納悶的望著朝露,“我只是聽下人說墨公子臨走前說要給你寫信什么的,他可有留下聯(lián)系方式?”
“墨公子臨走前留了一個地址,說是往那里寫信的話,他可以收到?!背都泵q解道,“小姐明鑒,奴婢從未給墨公子寫過信!”朝露咬著嘴唇,自己好像怎么說都是錯,“奴婢錯了,奴婢不該私自答應墨公子跟他通信,請小姐責罰!”朝露頭低得快到了地上,她現(xiàn)在終于體會到對一個人朝思暮想牽腸掛肚的滋味了。明明那個人對自己什么都沒有做,明明那個人跟自己相處的時間那么短,明明那個人眼里根本就沒有自己,可是自己還是無可救藥的想他,想知道他的傷勢如何了,想知道他在哪里,想知道他在干什么…關于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奈何,自己除了他的名字和他的笑容,什么都不知道。
蘇念瑾盯著朝露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朝露最近是怎么了?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并未深究朝露的異常,“把那地址拿來給我看看!”
陳大人今日一直在試探自己是不是認識京中的貴人,看他的態(tài)度,他口中的貴人一定不是要針對蘇家。蘇家雖然經(jīng)商多年,可大多數(shù)是在大夏國的南邊經(jīng)營。就算是進京,也只是為了去送貨,送完也就離開了,哪有什么認識的貴人。
蘇念瑾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前幾日離開的墨子言了,他是京城人,用的東西又是貢品,身份定然高貴。蘇家對他有救命之恩,再加上有人在追殺他時他是躲在蘇府的,他離開后派人盯著蘇家也實屬正常。。
“是?!背哆t疑了片刻,還是應下了。畢竟是自己跟了快十年的小姐的命令,她們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小姐對自己也是極好的,她沒辦法忤逆她。
私心里,她是不想讓小姐跟墨公子聯(lián)系的,墨公子喜歡小姐,可小姐又不喜歡墨公子!萬一墨公子因此對小姐念念不忘怎么辦呢?朝露并沒有發(fā)現(xiàn)言子墨的身份高貴,還傻傻的以為自己跟他門當戶對,有很大可能性在一起。
朝露掏出自己寶貝的紙條遞給蘇念瑾,“聚祥樓?一個酒樓?”蘇念瑾看著地址皺起了眉。
“小姐知道這個地兒?”朝露復雜的情緒都蘇念瑾的聲音給強行驅(qū)趕走了,她聆聽著小姐的每個字,生怕漏掉了關于墨公子的點滴。
“嗯,京城很有名的一家酒樓!”蘇念瑾點點頭,“以前爹爹進京送貨的時候去吃過,說是京城菜品最好的酒樓!每個外地人到了京城都想去嘗嘗他們家的味。”看來這家酒樓跟墨子言的關系很密切??!蘇念瑾眸光一閃,“朝露,你寫封信給墨公子吧!”
“奴婢寫信給墨公子?!”朝露眼里閃著亮光,她用手狠狠的掐著自己手腕,以疼痛來掩蓋自己的欣喜若狂。
“嗯,他在蘇府的這些日子都是你照顧他的,你給他寫封信問候一下!”蘇念瑾想到他臨走前說的那些情話,“為了不讓他誤會,就別說是我讓你寫的!”
陳大人今日會試探自己,可能是對蘇家認識京中貴人這件事存有懷疑,雖然自己今日說的模棱兩可的話在他那兒過了關,可是自己并不知道他的疑慮消除了沒有。為了讓蘇家有后臺這件事看起來更逼真,也為了蘇家以后能在衢州城好過一些,蘇念瑾倒是想利用一下這位“墨公子”!
“是,奴婢這就去寫!”朝露有些急不可耐,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這丫頭是怎么回事?舉止倒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蘇念瑾望著朝露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言子墨剛從二王府出來就見常青遞給他一封信?!爸髯?,蘇家的來信!”
“什么!”言子墨一臉驚喜的打開信,“天?。√K大小姐給我寫信問安啦!”言子墨雀躍的拍著常青的肩大笑道,“原來蘇大小姐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啊,嘴上說跟我沒關系,但其實心里一直在默默關心我,她關系我的傷勢!”朝露一時情急忘了署名,當言子墨看到是蘇家的信時,就以為這是蘇念瑾寫的。
常青回想著蘇大小姐拒絕主子時的表情,到不覺得她口是心非。只不過自家主子已經(jīng)看著信傻笑了,他不忍打擊他,“主子,咱們這是在大街上呢,還是先回府吧!”
“對,我得快點回去跟爹娘商議迎娶蘇大小姐的事宜?!毖宰幽S上馬車,“走,快點帶本世子回府!”
高興過頭的言子墨沒有留意到,就在言家馬車的身后,還停著一輛馬車。而馬車里坐著的女子已經(jīng)被嫉妒紅了眼,“查,給我查這蘇大小姐是哪個府上的,竟然這么不知廉恥,私下與外男通私信,勾引我的子墨哥哥!我一定要將她給碎尸萬段!”
正在發(fā)怒的女子是正是丞相之女薛映柔,她喜歡言子墨多年,還在年少時就被言子墨的風度翩翩給迷得神魂顛倒的。為了能成為他的夫人,這些年她一直在暗中阻擾言子墨的婚事,使得他年二十四都沒有娶妻。好不容易熬到自己可以說親的年紀,她就纏著自己的爹,讓他成全這段姻緣。
薛丞相原本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的,薛父貴為丞相,統(tǒng)領六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己的嫡女嫁到皇家成妃成后身份都是綽綽有余。雖說這些年言家在皇上那頗得皇寵,言子墨這個世子也算是個優(yōu)秀的后輩,可言家總歸只是一介侯府,配不上薛家。
為此,薛映柔絕食賭氣了還些日子,把自己弄病了好幾回,薛父拗不過薛映柔,便請了媒人去言家說親。薛映柔愿意下嫁對于言家而言是天大的喜事,求都求不來的,可媒人回來,卻說言家對這門親事并沒有很看好,讓薛映柔有心里準備。媒人去了兩日了,言家也沒給回信。按捺不住的薛映柔便出來言子墨,想問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哪知道會被她聽到這樣的事!
怒火中燒的她從此跟蘇念瑾就結(jié)下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