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克林特猛然轉(zhuǎn)過半個身子，眼神兇狠地盯著庫贊，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庫贊看了他一眼，狀似無聊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
史蒂夫抓住了鷹眼的肩膀攔住了他，托尼則在庫贊嘆了一口氣道：“高大個，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還有辦法救她回來嗎？我們手里有六顆原石，我們還可以制造時空機(jī)器，可以做到嗎？”
庫贊轉(zhuǎn)頭看向了站在湖邊的班納博士，他的聲音小得仿佛一陣風(fēng)都能帶走：“或許有吧，我剛剛放棄了曾經(jīng)的想法，找到了一條新的道路，誰知道它會走到哪兒去…”
一群人驚訝地看向了庫贊，班納博士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唯有托尼睜大的眼睛漸漸變得失神，量子領(lǐng)域的那些他們商量過的事，他們聊過的那些未來…庫贊和他的女兒摩小根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高大個，無限寶石沒有用，時空機(jī)器也沒有用，對吧？”托尼明白了庫贊的意思，這家伙跟他回來之后，絕口不提時空機(jī)器的事…那個光頭女人提到了因為穿越時間導(dǎo)致千創(chuàng)百孔的宇宙。
托尼是一個出類拔萃的物理學(xué)家，同樣他也對超能力多有研究，甚至無限寶石也曾在他的實驗室里出現(xiàn)過，他馬上認(rèn)識到了，宇宙空間障壁和時間障壁出現(xiàn)破壞的話會導(dǎo)致什么后果…庫贊這家伙…
托尼沉聲看著庫贊，他差不多猜透了庫贊的目的，空間悖論和祖母悖論等一堆亂七八糟的猜想在他腦海中轟鳴：“實際上，你答應(yīng)光頭女人自己會留在過去，只為了讓我們回來…其實，你也對自己要做的事沒有把握，對吧？”
湖面吹來一陣清風(fēng)，托尼似乎看到了庫贊點了點頭，他點頭的幅度微不可查。
“庫贊先生…”班納博士不明白眼前的事，他的心里已經(jīng)被悲痛占據(jù)，這個壯碩的巨人蹣跚地走到了庫贊面前，涕淚橫流。布魯斯·班納博士用力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悲聲道：“救救她！我…我很想念她！”
“布魯斯！”托尼揪住班納博士的衣服把他帶到了一邊，通紅的眼睛盯著那張委屈巴巴的綠色大臉：“她回不來了…不可能回來了！至少在我們的時間里，她不會再回來了，你懂嗎？”
“托尼??？”
“準(zhǔn)備把六顆寶石融在一起吧！諸位…”托尼把布魯斯推到一邊，他的痛苦比班納博士更甚，親密無間的戰(zhàn)友犧牲了，女兒的未來成為迷蹤，多年的好友深陷過去只為顛覆歷史。
托尼掃視了一眼庫贊，目光隨即移開，一點一點地落在了其他復(fù)仇者的身上：“別人有他要做的事，我們有我們要做的事。在他還沒有做到之前…”
“我們先做好自己的事！”
在場的人互相對視著看了一眼，各自點了點頭。托尼的臉上有些疲倦，他看著癱倒在椅子旁邊的班納博士，用自己的手掌搓了搓臉，以讓他更精神一些：“布魯斯，還有很多人在等著我們，等著我們?nèi)ゾ人麄兡兀?p> “啊啊啊啊?。 ?p> 班納博士嘶吼著，一把抓起了湖邊的椅子，猛地向遠(yuǎn)方投去，像是發(fā)泄著自己內(nèi)心的所有不滿，他轉(zhuǎn)過頭平靜地看向了自己僅剩的戰(zhàn)友：“沒錯，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走吧，她用生命換來了原石…這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因為她沒有親人，我們是她唯一的親人…”
“我們不能辜負(fù)她…”
“不能讓她的犧牲白費…”
布魯斯·班納自言自語地說了幾句，他的聲音里依舊帶著哭腔，史蒂夫想要安撫他的時候卻被托尼攔下了…班納博士越過眾人，走向了復(fù)仇者基地，他直到快要離開眾人視線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走吧！我們要把更多的人帶回來！”
過去班納博士為了不讓自己變成狂暴的浩克，一直鍛煉著自己的心境，他的情緒不再那么容易波動，他的心跳不再那么容易加快。他漸漸地，似乎變成了一個無欲無求的人，最終習(xí)慣成自然，變成了現(xiàn)在溫和善良的綠巨人模樣。
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和心情，對班納博士而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悲傷被他重新壓抑到了心底，理智重新回到了他的大腦中。這樣的班納博士，讓任何人都忍不住為之心痛…
湖邊的人群隨著班納博士的離開漸漸散了，只剩下了托尼和庫贊兩個人還站在原地，他們之間還有事要談。
“即使你沒辦法改變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但是…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好過一點兒吧…”托尼走近庫贊的身邊，低聲在他耳邊道，引來了庫贊的側(cè)目。
托尼不等他答話，就繼續(xù)道：“既然你已經(jīng)選擇了顛覆一切，那也要試著顛覆過去的自己吧…其實我察覺到了，不過我應(yīng)該更早地察覺到，你對他們的態(tài)度并不友好。在你眼里，或許每個復(fù)仇者在你眼中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們的確是為了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站在你的角度，我也應(yīng)該去怨恨他們。我曾經(jīng)也很討厭史蒂夫，恨不得殺了他那種…因為他阻止我殺掉巴基。哦，那個叫巴基的人是他的朋友，巴基殺了我的父母，雖然他是被九頭蛇控制的…我和他們狠狠地打了一架，所有人都很狼狽?！?p> 托尼輕描淡寫地說著那段讓他痛心的故事，他悠悠地看向遠(yuǎn)方：“其實我挺理解他的，畢竟那家伙是他心心念念了七十多年的朋友。如果有人現(xiàn)在想殺我念叨了十一年的朋友，我也會阻止他的，不管他是什么美國隊長還是誰…”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絕對的對錯之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認(rèn)知，誰能真的分清對錯呢？即使是滅霸那家伙，除了他的殘忍，我也挑不出他有多少錯誤來?！?p> “然而過去的終將過去，你面對的是嶄新的歷史和未來。試著多交些朋友吧…年輕人！”托尼拍了拍庫贊的肩膀，說完了自己的長篇大論，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一個人生導(dǎo)師一樣。
庫贊忍不住撇了他一眼道：“放心，我畢竟殺過他們一次了…”
冒充長輩模樣的托尼頓時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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