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蘇阡阡有請一事之后,所有人看夏至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家伙普普通通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跟傳奇校花蘇阡阡關(guān)系匪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連謝宇航都沒能做到言出必行,不僅沒有直播吃翔,也沒有向班主任告夏至的狀,只是每次偷偷投向夏至的眼神里都帶著化不開的恨意。
只有胡劍對夏至還是一如既往的賤。
“二狗子你變心了,你變得不在乎我了?!?p> 課間休息,胡劍大屁股塌在夏至桌上,幽怨地申訴。
“說人話!”
夏至正在演算一道幾何題,頭也沒抬。
“我發(fā)覺你丫最近很不正常,每天早出晚歸的,老實交代,你丫是不是和蘇阡阡在談戀愛?”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這關(guān)系到我的名節(jié)!”
“噗……名節(jié)?你丫別搞!你有什么名節(jié)?說壞了人家蘇阡阡的名節(jié)還差不多?!?p> “你什么意思?我夏至也是個正經(jīng)男孩子!”
“男孩子是男孩子,正不正經(jīng)你自己知道,我也知道,你還沒交代你最近的行蹤,趕緊的!坦白從寬!”
夏至最近有種感覺,自從踏上修仙之路,自己不僅身體變得強悍,感官和思維也都變得敏銳無比,以前看來很難的知識,現(xiàn)在也都能駕輕就熟觸類旁通,也就是說,修仙帶來的另一個福利是……提高智商?
所以他在想,是不是也可以帶著胡劍一起修煉,這貨其實也挺勤奮的,課上課下都沒怎么偷懶,但好像就是缺了一根筋,無論怎么折騰都只能在倒數(shù)前三甲晃悠。
而且夏至也大概知道胡劍家里的情況,雖然他整天一副大大咧咧不在乎的模樣,但其實他比誰都在乎,之所以放假不回家,不僅是因為遠(yuǎn),還因為成績太差不受家里待見。
以前自己是自顧無暇,現(xiàn)在既然有能力了,他決定幫幫胡劍。
“胡劍我問你,想不想考上高中?”
“廢話!想,但考不上啊?!?p> “如果我有辦法快速地提高你的學(xué)習(xí)能力,你敢不敢搏一把?”
“別鬧,咱們還是說點有用的,你最近究竟在忙什么?”
“靠!我說的就是有用的!我就問你信不信我吧?”
“好好好,信信信,你跟蘇阡阡真的沒在談戀愛?不過我想也不可能,除非蘇阡阡眼瞎,要不然再怎么也不至于看上……嗯,夏至,你很帥!我走了……”
看到夏至想要殺人的目光,胡劍理智地結(jié)束交談并站起身想溜,可他剛一轉(zhuǎn)身,卻猝不及防被人粗暴地推了一把,把旁邊課桌上疊放的書本撞了一地。
“我靠!你干嘛?你們誰???”
當(dāng)看清推自己一把的人時,胡劍才發(fā)現(xiàn)來的這三個人根本不是班上的同學(xué),甚至根本沒什么印象。
來的是三個男生,雖然胡劍在班上算身材高大的,可這三個男生都要比他大一號,神色很是不耐地瞥了他一眼。
“你就是夏至?”
當(dāng)中那個男生雙手撐在夏至課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
“是,你們高中部的?”
新橋中學(xué)分小學(xué)、初中、高中部,各有各相對獨立的校區(qū),但也并未隔絕,校區(qū)與校區(qū)之間可以連通。
夏至很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三個男生,而且從他們的體型臉孔來看,應(yīng)該是高中生。
那男生并沒有直接回答夏至的話,神色傲倨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陣,才鄙夷地扔下一句話。
“聽說初中部這邊有個叫夏至的挺招搖,所以我專程過來見識一下,不過看來也是見面不如聞名嘛,切!”
夏至樂了,自己什么時候招搖過?還招搖得名聲都傳到高中部去了。
“你看,師長教導(dǎo)我們不信謠不傳謠是對的吧?這大老遠(yuǎn)的顛顛兒跑一趟還得向人道歉。”
“道歉?向你?”
男生的雙眼微瞇,眼神兇惡地盯著夏至。
“不是向我,是向他?!?p> 夏至看看胡劍,那家伙正沖自己打眼色,示意自己別多事。
“有點兒意思,小子,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在跟誰說話嗎?”
“不知道,但我覺得沒有知道的必要?!?p> “嘿,嘿嘿……看來傳言不虛啊,你確實很招搖,咱們出去聊聊?”
男生怒極反笑,說完這句話之后側(cè)身后退一步,將隨行的那兩個男生讓了出來。
“大波、偉仔,把這小子弄出去!”
夏至坐著沒動,手里握著簽字筆,甚至眼睛都還看著面前紙上的幾何題。
倒是胡劍一看事情不對,一步跨過來擋在夏至桌子前面,虎視眈眈地看著三個男生。
“你想管閑事?我勸你先想好,或者先去打聽一下,我叫齊君。”
“齊君……”
男生話音剛落,周圍許多本來想過來助陣的同學(xué)都頓住了腳步,倒吸了一口涼氣。
“齊君是誰?很牛掰嗎?”
有不知道的小聲詢問。
“靠!小聲點!你連齊君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怎么?很有名嗎?說說……”
“何止是有名,不要說學(xué)生,就連老師都不敢惹的存在……”
齊君,?;@球隊隊長,據(jù)說從初中開始就自行組織了一個籃球隊,當(dāng)時還不是校隊,但卻把原本高中部組成的校隊打得滿地找牙。
成為校隊隊長之后,齊君更是帶領(lǐng)校隊在多場與外校的比賽中拔得頭籌,基本屬于橫掃整個海城校隊的第一強隊。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只能說明他很有籃球天賦,直到在一次比賽中與外校的一支校隊發(fā)生了肢體沖突,齊君直接帶人在賽場上把對方三名隊員打成重傷。
當(dāng)時海城教育系統(tǒng)的官員也在現(xiàn)場,發(fā)生了這樣的惡性事件,教育局長很是震怒,當(dāng)場撂話要嚴(yán)辦新橋中學(xué)和帶頭打人的齊君。
可是后來不僅新橋中學(xué)和齊君一點事情沒有,那個現(xiàn)場發(fā)飆的教育局長倒是因為生活作風(fēng)問題很快被調(diào)查,隨后被一擼到底,黯然辦了病退。
隨后便有傳言,齊君家里的背景很深,但具體是什么背景,沒人能夠說得清楚。
所以新橋中學(xué)籃球隊和齊君就成了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不僅學(xué)生對其畏懼,就連任課老師都對其敬而遠(yuǎn)之,只要是籃球隊的活動,基本都開方便之門。
現(xiàn)在齊君居然跑到初中部來找夏至,而且明顯可以看出他是來者不善,這樣的人,一般的同學(xué)又怎么敢惹?
胡劍聽到齊君的名字,也聽到了周圍同學(xué)的議論,可他仍然堅定地站在夏至課桌前面,與齊君三人對峙著。
“嘿,看來你真想管這閑事?”
胡劍不語,但一直昂首挺胸,一改平日里總是息事寧人的形象。
齊君冷笑一聲,眼帶鄙夷地看著胡劍。
“你覺得你管得了?”
“不知道,但我想試試?!?p> “嘿,你憑什么?”
“憑他一直對我的友善!憑我把他當(dāng)兄弟!”
聽到胡劍擲地有聲的這句話,夏至握筆的手抖了一下,然后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抬手拍了拍胡劍的肩膀。
“你說你丫真是的,一下子搞得這么煽情讓我怎么接?來,正常一點,我還是喜歡你平時那種賤賤的風(fēng)格?!?p> “滾犢子!你丫才賤呢!也不知道你丫背著我干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說出來我怕你不信,我真沒搶他女朋友?!?p> “靠!憑你的德行,你既然這么說肯定就是搶了人家女朋友!不會吧?難道是蘇阡阡?”
夏至無辜地攤手。
“我說過了,我跟蘇阡阡之間是清白的,你不要污損我的名節(jié)!”
夏至和胡劍旁若無人地扯閑篇,齊君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
“還等什么?既然他倆這么喜歡說相聲,弄出去給我們好好說說!”
聽到齊君的吩咐,叫大波的男生伸手抓向夏至前胸的衣服,憑借他的身材和體能優(yōu)勢,他相信夏至只要被他抓住了,拽也能把他拽出去。
但大波失算了,指尖甫一接觸到夏至胸前的衣服,就感覺自己的手腕一緊,緊接著一股巨大的推力從手腕傳來,整個身體控制不住向側(cè)后方傾倒,與旁邊的偉仔和身后的齊君撞成一團。
“嗯?”
好不容易相互攙扶著穩(wěn)住身形,大波和偉仔一臉不解,齊君有些意外地嗯了一聲,他剛剛離得稍遠(yuǎn),目光捕捉到了夏至突然抓住大波手腕那看似隨意的一推。
就是這樣隨意的一推就能有這么大的力量?是湊巧還是這家伙是個怪胎?
胡劍也愣了一下,他甚至有些懷疑是自己眼花了,夏至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難怪敢這么囂張,有兩下子啊,不過我齊君從來就不信邪!比你更囂張的人我都治過!”
話音落,齊君也分開大波跟偉仔兩人走到夏至身前,氣勢陡然一變,右手的拳頭被他握得咯咯作響,手臂上的血管肉眼可見地鼓了起來……
夏至也從齊君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異常的波動,似乎是力量或者說能量的調(diào)動和匯聚,這種感覺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難道這個齊君也是個修真者嗎?
“齊君!你想干什么?住手!”
就在夏至正思考應(yīng)該怎么低調(diào)地把這三個家伙扔出去的時候,一個女聲在教室門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