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一出口就說人家不學好,還順帶扯上了人家父母沒教育好,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被激怒。
胡劍雖然平時一副佛系好少年的性格,但那只是他不想多事而已,像他這種軍人家庭出來的孩子,骨子里又怎么可能沒有幾分屬于自己的驕傲和脾氣?
于是胡劍直接被引爆了,被工作人員阻攔倒也罷了,畢竟人家是職責所在,但這女的又算什么玩意兒?不僅鄙視自己,還連自己的父母一起罵了。
“我說這位小姐,你出門之前都不先刷刷牙的嗎?”
“你說什么?你說誰呢?你這個沒有教養(yǎng)的混蛋!”
胡劍被那女人一句話引爆,那女人更是被胡劍一句話氣炸,嘴里一邊罵一邊踩著恨天高快步走來,揚起手掌就向胡劍的臉上抽去。
胡劍怎么可能被這樣一個女人抽耳光,抬手抓住那女人的手腕往外一推,那女人蹬蹬蹬接連后退幾步,然后重心不穩(wěn),一屁股墩摔在地板上,嘴里發(fā)出凄厲的尖叫。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沒有教養(yǎng)的混蛋居然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跟我有關系?還是說只要你報你的名字就可以把劍哥我嚇尿?來,要不你說說,劍哥我試試能不能憋得住。”
胡劍本來就是賤道高手,真要認真地犯起賤來,一般人還根本擋不住他那張賤嘴。
“你……你混蛋!混蛋你等著!我今天不叫人抽爛你那張臭嘴我就不叫余小曼!”
“臥槽!夏至!你快來感覺一下劍哥我的小腹!還真有一股尿意來襲!不過劍哥我憋住了……”
“……”
夏至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胡劍這廝還真是賤得……獨出心裁?。?p> 聽到胡劍的話,本來剛剛走到余小曼身邊準備伸手將她扶起來的另一個女孩子詫異地轉(zhuǎn)過頭,正好看到夏至對她一臉微笑地打招呼。
“這么巧,你也在這兒?!?p> “是啊,這么巧,你也在這兒?!?p> 女孩正是有著罕見玄陰之體的覃妙兒,夏至還喝過人家的玄陰之血,那血的味道夏至至今偶爾都還會回味,有點咸,有點甜,還有點……香?好吧,這應該是夏至的錯覺。
“你朋友?”
“你朋友?”
兩人異口同聲問出這句話,然后兩人都笑了,只不過夏至是咧嘴笑,覃妙兒是抿嘴笑,畢竟跟她同行的余小曼還坐在地上,她不能不厚道得太明顯,雖然她也對余小曼并沒有什么好感。
不得不說,覃妙兒不僅體質(zhì)異常罕見,整個人的韻味也異常罕見,從五官上來說,她并不算國色天香的那種標準美女,但卻比標準美女更有女人的柔美味道。
如果說標準美女是一朵濃香四溢的火紅玫瑰,那么覃妙兒就好比那幽幽綻放的罌粟花,嬌艷、神秘,卻散發(fā)著讓人欲罷不能的致命誘惑……
很顯然胡劍也被覃妙兒獨有的韻味閃了一下,閉眼之后再睜開,眼神里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對于小曼的厭惡,臉上還泛起了一點小羞澀。
“夏至,我恨你!”
胡劍轉(zhuǎn)向夏至惡狠狠地說道。
夏至一臉懵逼,這廝今天沒吃藥就被自己帶出來了?咋逮誰咬誰了呢?狂犬病毒在他體內(nèi)潛伏了十六年,終于控制不住病情了?
“為什么漂亮的小姐姐都跟你認識?為什么你劍哥我在顏值上甩了你十八條皇后大道卻沒有這種待遇?這不公平!”
“噗……咯咯咯……”
覃妙兒終于再也忍不住嬌笑出聲,但馬上又想到地上的于小曼還處于憤怒的暴走狀態(tài),連忙伸手掩嘴,硬生生地將笑憋了回去,憋得自己全身直顫抖。
“混蛋!我今天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地上的于小曼簡直要瘋了,這尼瑪是什么情況?老娘正特么跟你干仗呢,你們居然當著老娘的面開始打情罵俏起來了!你們都當老娘是死人嗎?能不能都有點干仗雙方應有的操守?
于小曼推開覃妙兒想要扶她的手,從包里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現(xiàn)在她連覃妙兒也一并記恨上了,這個小狐貍精!走到哪兒都能勾搭到男人!連穿校服的小屁孩都不放過!
最特么氣人的是,老娘咋就沒有小狐貍精這樣的魅力呢?
電話一接通,于小曼馬上就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柔弱強調(diào),對著電話那端哭訴道。
“徐導,我被人欺負了,我在帆船大廈大廳被人打了,倆男的……我,我是小曼啊,就是您讓我給您帶新人來的小曼啊……對對對!就是我!現(xiàn)在人帶來了,跟我在一塊兒……好,您快來吧,我們在您的地盤被人欺負成這樣……”
夏至、胡劍,包括覃妙兒都瞠目結舌地看著于小曼,這女人……還是有些演技的,如果能稍加包裝出道,演個丫鬟怨婦什么的應該不錯。
“哼!有種你們就不要走!你們不是挺橫嗎?我看你們等下還能不能橫得起來!”
于小曼掛掉手機,馬上又恢復了悍婦本色,一臉等下我的人分分鐘弄死你們的節(jié)奏的表情,把胡劍都看樂了,將拇指和小指伸出放在耳邊,做出一副打電話的模樣,捏著嗓子拿腔拿調(diào)地叫道。
“我啊,我是小曼啊,你居然沒存我的電話?你個死鬼!哼!討厭!”
覃妙兒又被胡劍的表演憋得全身直抽抽,雖然她也知道這樣對于小曼很不仗義,但是她確實憋不住啊,夏至這朋友簡直就是個表演天才,可以稱為藝術家那種!
“你個沒教養(yǎng)的混蛋就得意吧!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等下別哭著求饒才算你能耐!”
“嗯,劍哥我等著呢,能讓劍哥我哭著求饒的人不是沒有,但我敢肯定不是你叫來的這個,你信不?小姐?”
胡劍將最后小姐兩個字咬得很重,任誰都能聽出他嘴里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但出乎意料的是,于小曼竟然沒有再撒潑,她被胡劍突然變得霸道的氣場鎮(zhèn)住了。
包括覃妙兒也有點意外,剛剛胡劍說話時的表情不像是故作鎮(zhèn)定,這是一種有底氣的霸道,與之前胡劍表現(xiàn)出來的賤兮兮的模樣大相徑庭。
夏至倒是絲毫不覺得驚訝,雖然他并不清楚胡劍家里的底細,但他隱約可以猜到胡劍的家里并不簡單,既然他敢這么說,就代表他真有解決事情的能力。
而且就算胡劍沒有任何背景,憑夏至和他兩人的實力,就算于小曼叫來幾個流氓也根本不足為懼,自從兩人開始修仙以后,還沒機會跟別人動手呢,心里隱隱的竟然有點小期待。
好吧,夏至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很不道德,修仙之人怎么可以去欺負別人呢?不能!但如果被別人欺負自己反擊呢?嗯,這個當然可以有。
專用電梯行至大廳打開,電梯里走出來四個男人,為首的是一個瞇瞇眼的胖子,一走出電梯胖子的那雙瞇瞇眼就盯在了覃妙兒身上,本來就小的瞇瞇眼直接瞇成了一條縫,那條縫里閃著幽幽的綠光。
胖子身后三個男人一身緊身黑T,一看體型就是孔武有力的打手型人才,看到這幾人走來,覃妙兒有些擔心地往夏至身邊靠了靠,雖然她知道夏至很厲害,但他畢竟還是個半大孩子,這是女人一種母性本能的表現(xiàn)。
“徐導您終于來了!就是他們欺負我……們!他們還根本不把徐導您放在眼里,說我叫誰來都沒用……”
聽于小曼這么添油加醋地說話,覃妙兒也終于忍不住了,這事本來就是于小曼嘲笑別人在先,被激怒后還想動手扇人家耳光,結果現(xiàn)在她倒成了被欺負的人了。
“小曼,話不能這么說,人家兩個孩子也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你也沒被怎么樣,何必這樣呢?”
“覃妙兒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是哪頭的?什么我也沒被怎樣?我都被他們摔在地上了還叫沒被怎么樣?徐導,您可要給我找回公道啊……”
叫徐導的胖子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兩手背在身后,挺著個大肚子打量了夏至和胡劍兩眼,最后將目光又回到覃妙兒身上,至于地上的于小曼,他壓根兒就沒瞅一眼。
“咳,這位女士,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覃妙兒愣了一下,雖然對胖子這種不問地上的于小曼反而跟自己套近乎的行為有點膈應,但出于禮貌還是回答了一聲。
“謝謝,我沒事,他們也是我的朋友。”
“哦?你的朋友?”
胖子又看了夏至和胡劍一眼,然后哈哈笑道。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沒什么事嘛,這樣,這位女士、兩位小朋友,還有……小曼?你們都給我徐虎一個面子,我請大家上去喝一杯,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好吧?”
“徐導……”
“行了行了,你也起來吧,也不看看這兒是什么地方,這帆船大廈和鼎尚俱樂部是你能撒潑的地方嗎?沒事就趕緊起來,有事我讓人送你去醫(yī)院?!?p> 于小曼悻悻地爬起來,心中怨恨卻又無能為力,為了抱上徐虎這條粗腿,她不僅送上了自己,還投其所好兼職做著中間人的勾當,可在人家眼里卻連一個屁都不是。
“這就對了嘛,好了,我請大家上去喝一杯!”
“謝謝了,既然小曼也沒事,那我們就不叨擾了,小曼,不好意思,我剛想起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不陪你了,夏至,咱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