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nèi)讼蛭彝秮聿簧频哪抗?。我趕忙笑著敷衍到:“臨時的臨時的,我只是申請任務(wù)的時候?qū)懥藗€臨時名字。我還沒注冊隊伍,等我們商量好了名字再去注冊隊伍?!?p> 珍娜調(diào)笑我到:“你好歹也是被召喚的勇者。萬一哪天真打敗了魔王,整個世界都在傳著勇者和他的燒烤史萊姆打敗了魔王,你還笑得出么?!?p> “我沒常識,不知道傭兵隊伍一般都起什么名字,你們想吧?!蔽乙粩偸郑堰@個難題推給他們。
“叫神圣爆焰吧。珍娜妹妹的神術(shù)和卡爾的火焰魔法,也算是紀念我們相識的過程。”黛隨口就想了個名字。
卡爾也贊同到:“這個名字聽上去還挺威風的。不過珍娜什么時候用過神術(shù)了?”
“那就這個吧,一會兒我去正式注冊?!蔽也惶谝庑£犆郑陀芍麄兞恕?p> “那今天就到這里咯。我們后天早上在北門集合?!闭淠纫姸及才磐桩斄耍銌拘岩呀?jīng)睡著的米萊,一起回了協(xié)會。
珍娜走后,卡爾和黛說要采購裝備和準備些干糧,也離開了公會。
我一個人坐在公會發(fā)了會兒呆,感覺挺無聊的,便想去城里逛逛。
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接待員叫住了我?!袄锼箍讼壬埳缘纫幌?。這位是斧術(shù)師貝爾托,剛才他申請了加入護衛(wèi)隊?!苯哟龁T又轉(zhuǎn)身對貝爾托介紹道:“貝爾托先生,這位就是神圣爆焰隊的隊長,歐布·里斯克先生?!?p> 貝爾托是個非常壯碩的矮人,背著兩把和他身體一樣大的短斧。灰白色的頭發(fā)幾乎和那一把扎成辮子的大胡子連在一起。他伸出一只手和我握。“里斯克是吧,我是貝爾托,這次跟你們一起去前線,請多關(guān)照?!?p> 他雖然外表看上去相當?shù)某墒?,但卻有著非常年輕的聲音,讓我一時沒法分辨他的年齡。我與他握了握手,客套了一句。“你好。我們是新手隊伍,大家路上互相照應(yīng)。”
貝爾托毫不介意地擺手?!班?,來這找任務(wù)的都是我們新人。有名氣的精英小隊都有公會的委派任務(wù),哪用自己跑來公會找任務(wù)的。”
聽他的說法,他應(yīng)該也是年輕新人。不過我還是沒好意思問他年齡。
“我們小隊這兩天都休息著,后天集合的時候我再給你們介紹吧?!?p> “行。那我們也后天見了。我再去找個短途的護送任務(wù)打發(fā)打發(fā)時間?!必悹柾懈掖蛄藗€招呼就走回了布告板前,看起來是個閑不住的人。
下午拿著地圖在城里逛了一大圈,總算是把這個住了一個月的王都給熟悉了一下。本想著去看看格拉姆那邊有沒有合適的武器,但想想現(xiàn)在小隊里也沒有能治療的職業(yè),感覺還是珍娜之前給我用的再生藥更合適一些。最后用光了身上僅有的八個金幣買了四瓶再生藥。
我看著錢袋里剩下的那些銀幣嘆息不已: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攢夠錢學高級劍術(shù)的。還是回去自己研究研究帕夫給我的書吧。
出發(fā)前一天,便窩在宿舍里,研究了一天的《高級劍術(shù)導論》。這本書里介紹了將能量引導到身體各個部位,從而蓄力爆發(fā)的使用方法。但對于怎么感知能量、如何引導能量,卻只字未提,就好像是個不需要講解,普遍認知的事情一般。
雖然對高級劍術(shù)的研究毫無進展,但是回想了一下自己幾次實戰(zhàn)經(jīng)驗,還是有一些啟發(fā)。在早前與黑熊的遭遇中和被珍娜突襲中,遇到來不及閃避或用長劍招架的情況,我都會本能地舉起左手格擋。第一次因為穿著戰(zhàn)甲沒有受傷,但是在和珍娜戰(zhàn)斗時,那一下格擋差點使我整條手臂都要被砍斷。
想到此處,我便把已經(jīng)蒙了灰的奧利哈鋼戰(zhàn)甲拆開,只取了前臂甲和手甲,套在手臂上。一個人在房間里手舞足蹈地比劃了半天,感覺這個格擋的動作頗為順手。憑著奧利哈鋼堅不可摧的特性,感覺就這兩只臂甲,都能給我?guī)順O大的防御能力了。
出發(fā)當日,我們五人早早的到了北門集合。我先將貝爾托介紹給眾人,然后便留他們在城門口,自己去了不遠處的軍事區(qū)。取出公會的委任書,與運輸隊的軍官簡單地認證了一下,這個五十多車的龐大隊伍便正式啟程了。
其實運輸隊本身就是軍隊,即使路上遇到一些游蕩的野獸或者魔物,運輸隊自己都能解決。我們這些傭兵小隊,說是護衛(wèi)隊,實際上是為了追查那些游蕩魔物的源頭。公會要徹底鏟除這條通往戍衛(wèi)港的道路上所有潛在的脅,保證這條后勤生命線的安全。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去戍衛(wèi)港的護衛(wèi)隊比其他的護送任務(wù)更為輕松。甚至在穿越波頓姆林的道路上,連大型野獸都見不到。我們五人一路上無所事事,只是遠遠綴在運輸隊最后,整日的看風景與閑聊。我們悠閑的模樣,像極了出游的旅人。
十日里,我們每天日出而行,日落而息。穿越了森林、荒原、村莊、城鎮(zhèn),從繁華的王都,一直走到了祥和的小村,我們遇見的每一個普通人都享受著和平帶來的安穩(wěn)生活。
直到第十天。
在我們走出旅程的最后一片森林后,滿目瘡痍。本應(yīng)是連天的田野,現(xiàn)在已是雜草叢生。曾經(jīng)的圈養(yǎng)的畜牧,只剩殘骸與枯骨。田邊的房屋,有的破損,有的倒塌。放眼望去,再無人跡,一片廢墟。
行走在這片被廢棄的田野里,我有些感慨。戍衛(wèi)港附近的這些村莊不知道用了幾代人,才能繁衍發(fā)展到這般規(guī)模。但如今僅僅用了幾個月,便徹底荒廢了。死亡之地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盡然對生靈的世界有著如此大的影響。
在臨近戍衛(wèi)港時,運輸隊遭遇了幾只零星的魔物。不過并未造成什么損失,軍隊立即就殺死了那些丑陋的怪物。我問運輸隊的軍官是否需要去調(diào)查一下魔物的源頭,軍官則表示不需要,魔力源是在死亡之地。這些魔物只是受到魔力影響而變異的野生動物。
除此之外,再未遇到其他戰(zhàn)斗。
不過這十天的旅程里,還發(fā)生了另一件無關(guān)的事。
紅女巫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