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十分體貼的關(guān)上了門。
“王爺安好?!敝嵘锨靶卸Y。
周子燁眉眼俱是笑意:“自然安好,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又見面了?”
知柔聞言嘴角抽了抽,不是你讓人帶她來的嗎?怎么說的好像是偶遇一樣。
周子燁見知柔不答話,心中戚戚,他只習(xí)慣和邊關(guān)那些武官打交道,和女子打交道,他真的是不擅長啊,周子燁不由得想起在邊關(guān)認(rèn)識的某人,那人應(yīng)該是會的吧,回去一定要向他請教請教。
“不知王爺尋小女子來有何事?”周子燁只顧著自己神游,將知柔直接涼在一遍了,知柔哪能陪他在這沉默,一會她還有事要做呢。
“咳咳,我是想說上次,玉麒麟的事情,顧家的人找到珍寶閣來了,所以想讓你小心些,要是覺得燙手的話,也可以給我處理。”
“王爺這是打算要回去了?”
“啊,不是啊。”他是這個意思嗎,是嗎,明明說的是“要是”嘛。
知柔道,“王爺放心,這次小女子來就是付玉麒麟的錢的,錢我已經(jīng)帶來了,一會王爺找來掌柜的,我和他結(jié)清就是?!敝嵘裆届o的站在那里。
周子燁嘆了口氣,怎么會這樣呢,他這么些日子對她可是朝思暮想,怎么見面卻是這樣一副情形?
周子燁決定找回些理性。
只見楚安王正襟危坐,道:“既然是本王送你的,那你就收下,銀子就算了,顧家那邊本王會處理?!?p> 語氣冷淡而疏離。
知柔聞言這才松了一口氣,不是要回去就好,他真要要回去,她還真的沒有理由不給,畢竟不是尋常物件。知柔心中已經(jīng)打定主意,錢是一定要給的。
道:“王爺,可否幫小女子一個忙?”
“但說無妨!”
這樣的楚安王才顯得有幾分可靠。
“若是顧氏再來問,就說,這玉麒麟還是會如期在六月份拍賣,而且要價三萬金。”
這么狠,三萬金?
“好!”楚安王十分痛快的應(yīng)下了,這那算是幫忙?
原本知柔是想讓掌柜的瞞下的,不過現(xiàn)在既然見到了正主,那就一并說了好了。
“那小女子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敝崆娜欢?。
快到門口的時候,屋內(nèi)傳來周子燁的聲音:“你還記得上次我走時對你說的話嗎?”
知柔聞言一愣,他上次說什么了?
知柔仔細(xì)回想了一番,才想起來,是他會負(fù)責(zé)那句話。
知柔并不想卷進(jìn)皇室之爭,只想保住家人一世平安,道:“只是偶然遇之,王爺不必放在心上,若是將來知柔家人有難,還請王爺能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施以援手,告辭!”說完知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剩周子燁氣的鐵青的一張臉。
他這是?
被拒絕了?被拒絕了!被拒絕了.......
好氣??!
見知柔走了,焦安探頭探腦的走了進(jìn)來,卻迎上主子殺人般的目光。
焦安忍不住頭往后一縮,這又是咋了?
最近焦安真是愁壞了,主子簡直莫名其妙,喜怒無常,有時候笑的像個傻子,現(xiàn)在又憤怒的像個炸毛的獅子,作為主子的貼心小棉襖,他表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摸不透主子的心思了,怎么辦,這差事沒法干了,他要罷差!
“去吧隱一叫來。”周子燁似是注意到自己在下屬面前的失態(tài),隨即恢復(fù)了往日的威嚴(yán),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焦安似是得了特赦令一般,飛也似得消失的無隱無蹤。
隱一便是珍寶閣的掌柜,珍寶閣的地位十分重要,不僅僅是賺取錢財那么簡單,更重要的是接受京城中四面八方的消息傳到楚安王手中,從珍寶閣建立初期,便已經(jīng)有無數(shù)人試圖掌握珍寶閣,這也是周子燁想到過的,思來想去,讓隱一擔(dān)任掌柜再適合不過,隱一是周子燁的隱衛(wèi)之一,無人見過他,在投到周子燁名下之前,又是皇商出生,這算是干回他的老本行了,事實證明,這一步棋走對了。
.......
“哎,我跟你說啊,隱一,你一定要懂得察言觀色,別跟個木頭似的,你要是惹主子生氣了,我跟你沒完,你聽見沒有,主子最近心情不好,知道嗎.......”焦安喋喋不休的跟在隱一身后囑咐著。
真是的,到底有沒有聽進(jìn)去啊,要是把主子惹毛了,他又要遭殃了,君不見自從從林小姐那出來之后,主子一沒事就讓自己跟他練功,他練的都快吐了,每次他倒在地上的時候,主子都會嫌棄的來一句:起來,別這么沒用,這才幾個回合?。?p> 天知道他當(dāng)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士可殺不可辱!
這邊焦安滔滔不絕,那邊隱一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多年的商賈生涯已經(jīng)將他身上的殺氣磨礪的干干凈凈,但是面對危險的時候,還是會本能的提高警惕,就像現(xiàn)在一樣,越靠近天字一號房越能感覺到那股危險的氣息。
“你倒是說句話啊喂!”焦安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隱一,若是放在以前,借焦安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但是現(xiàn)在吧,對主子“魔鬼訓(xùn)練”的恐懼,勝過對隱一的恐懼。
只見焦安的手還沒碰到隱一,隱一反手一個內(nèi)扣,焦安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哎喲,哎喲,你,你,怎么能這樣?”焦安氣的吐血,這都是什么人,都說隱衛(wèi)最是變態(tài),果然是真的,老是生活在黑暗里的家伙,心里不陰暗才怪。
“討厭別人碰我!”說完隱一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留下焦安欲哭無淚,一臉無語的神情。
“扣扣”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進(jìn)來。”屋內(nèi)傳來周子燁命令般的聲音。
只見一位身穿掌柜服飾,一派商人氣息的隱一行著和他身份并不相宜的軍禮,“主子?!?p> “最近顧家有什么動作?”
隱一道:“屬下查到顧家在江南還有暗線。”
江南?想到林知柔,周子燁頓時警惕起來,“嗯?你具體說說?!?p> “是。”
顧家最近有人從江南回來,而且十分神秘,這些人是直接和顧安盛聯(lián)系的,顧安盛又經(jīng)常出入魏王府。只是顧安盛那人嘴上沒把門,隱一派人演了一出殺人救人的好戲后,再一缸子酒灌下去,那顧安盛就將事情交代了,不過顧安盛知道的似乎并不多,只是說他們在江南有暗線,安插了十來年,魏王似乎有啟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