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千長弓張千這一路失守時,南丘鐵壑就尋得了突破中都防御的口子,立馬派重兵沖鋒,金甲鐵騎在前,長槍步兵在后,片刻殺將而至,而東頤契武者百步鬼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主攻將士也已至戰(zhàn)場,是時候退下了。
忽聞!
身后鐵蹄聲將近,巽風猛然轉(zhuǎn)身一望。
卻見一英姿颯爽之女子,身著金甲白袍,跨坐在一匹通體琉璃白瓷色寶馬之上,手中七尺銀色鋼槍舞的虎虎生威,呼呼作響,正領著大隊將士向他奔襲而來,好一副豪杰英雄之巾幗氣概,讓人看的當真是氣血翻涌,恨不得無論是在戰(zhàn)場還是床榻之上都想與其大干一場。
巽風遂止住回退腳步,驚嘆于其傾城容貌,回首望去,那人在亂戰(zhàn)軍陣之中身若游龍,手中鋼槍直刺、橫挑、下劈之勢無不干凈利落,銀袍不染血點,鋼槍不拖泥水,這才是真正的殺人技,并無契武者花里胡哨的招式套路之嫌。
“她就是中都東境統(tǒng)帥,果然夠烈!”巽風贊道。
如玉伏于深草之中,觀伊人醉戰(zhàn)場英姿,深得她心,不禁暗自嘆服,比起那些嬌柔造作,她更想成為具有這種氣概的女人。
不過她不喜歡像伊人醉那樣背負什么家國命運之類的負擔,她只想帶著李承俞早點回到自己的世界,并不想與這狗屁江湖牽扯什么......。
此刻兩軍交戰(zhàn)已火熱,正是如玉潛行之時,遂緩緩匍匐動身,與亂馬鐵蹄之下穿行,每每有將士沖來,如玉都會尋找一處隱蔽之地藏身。
正沿淺灘匍匐前進約莫十步之時,忽見大隊東頤重甲鐵騎踏來。
如玉不敢輕易再進,迅速再次趴在沿岸水草之中隱藏。
嘩嘩!
接連不斷的戰(zhàn)馬鐵蹄踏在淺灘之上,濺起無數(shù)浪花,灑在如玉全身,她不動如石,神色毅然。
吁!
一聲戰(zhàn)馬嘶啼在如玉身體上方傳來,隨頓感不妙,猛然側(cè)首向上望去,大驚失色。
只見一雙戰(zhàn)馬前蹄正在空中,正欲踏到如玉身軀之上,這匹棕色高頭大馬上還跨坐了一位八尺大漢,少說得有四百斤,如玉小小身軀若被這鐵蹄踩踏必成肉泥無疑。
見狀,如玉并未慌不擇路,而是冷靜做出選擇。
但見,如玉忽的在原地側(cè)身滾了半圈,以鐵匣護住自己的身軀,隨后在那匹戰(zhàn)馬前蹄即將落下之際,如玉在戰(zhàn)馬身下掄起鐵匣抵住馬腹順勢一用力,將這馬給送了出去,如玉還是保持在了原地,而那戰(zhàn)馬這一躍卻是直接越過了十步淺灘。
那在馬上的八尺大漢如飛一般越過淺灘,不可置信的望著身后,暗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如玉隱藏的極好,他自然是瞧不出什么端倪,加之中都大軍亦至淺灘岸邊,不及思索,便與之交戰(zhàn)起來。
兩軍數(shù)萬將士沖殺一起,氣勢浩然,已然白熱化,但是中都另外兩路的契武者被糾纏的脫不開身,這路契武者張千卻又殞命于巽風,故這路很快就被捅破了防御。
亂箭長槍橫飛,慘叫馬嘶不斷,中都不得不在這一路上且戰(zhàn)且退,只有伊人醉尚有一戰(zhàn)之力,其余中都將士見東頤殺氣凌然,紛紛有不盡全力之嫌。
勢不利中都,如玉見狀暗道:“這城,決不能破!”
如玉再匍匐十步,卻見前方水草已被東頤將士踩踏,不利藏身。
正欲起身尋另外掩身之所,忽見東頤契武者那號為百步鬼的巽風突然出現(xiàn)在如玉藏身之地的前三步處,但凡他稍微留意一些,定會發(fā)現(xiàn)其身后水草之中有一人一鐵匣隱于其中。
不過,另如玉慶幸的是,巽風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其腳下,而是在其百步內(nèi)不斷沖殺的伊人醉身上,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颯爽英姿。
伊人醉揚言若有人能割破其白袍,便可與之行巫山云雨之事直至下不了榻,巽風可記得清楚,且不論真假,他都要將伊人醉臣服于胯下,這般性子剛烈的女人,對東頤人頗具誘惑之力。
隨后,巽風重新取得兩百只弩箭,手法迅速干凈,搭箭上弩。
嗤!嗤!嗤!
一箭透三甲,二箭穿五喉,三箭破萬軍。
只見巽風例無虛發(fā),百余弩箭竟將三百余人射落馬下,若沒有重甲鐵騎沖殺,巽風將殺更多中都將士。
再見巽風搭箭上弩,直指那白馬銀鋼槍之人,其嘴角微揚,陰險冷摯。
“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讓我下不了榻的?”
如玉看在眼里聽在心里,而那伊人醉全然沒有注意到巽風的這支偷襲之箭,一心在掩護將士沖殺。
千軍一發(fā)之際,如玉折下身旁一片茅草窄葉,雙指拈葉忽的沖出。
唰!
草葉如刀,抹過巽風脖子,一條極細如絲的傷口突顯,緊接著噴出一道如花灑血注。
巽風松開弩箭,雙手捂住噴血頸口,目瞪口呆,踉踉蹌蹌環(huán)顧四周不見其人,卻在跪地那一刻見到一個身背鐵匣的小女孩冷眼相對。
“你……你是……?!?p> 巽風不甘的倒下,同樣死不瞑目,如玉正欲離去,忽見一道黑影于亂軍之中閃過。
如玉驚疑暗道:“是誰?”
起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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