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中都三路報捷,鐵騎大軍如潮水一般壓至東頤陣前。
南丘鐵壑見三路告破,眉頭緊鎖,當(dāng)下他所能利用的契武者其實已經(jīng)沒有拿的出手的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來觀戰(zhàn)的普通武者,均是一些見風(fēng)使舵的家伙,他們見東頤勢弱,有些早就躲至大軍陣后,亦或是拔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更有甚者直接到了中都陣前想要討一杯殘羹剩飯。
子書華庭等將士還未知伊人醉失蹤的消息,故士氣尚且穩(wěn)固,不過東頤陣前的南丘鐵壑在不曾瞧見伊人醉后,亦是疑問一聲。
“怎么,你們的將軍不打算親自來收我的人頭嗎?要便宜你這個無用書生嗎?”
子書華庭本就是一介書生,半道才習(xí)了點皮毛拳腳,聽聞南丘鐵壑挑釁,倒也沒多動怒,看來讀書還是有些用處的,反見其輕笑一聲,道。
“南丘鐵壑,你也不必言語相激了,我子書華庭不吃這一套,事到如今,你方?jīng)]了契武者相助,你如何抵得過我中都鐵騎?局勢已定,投降吧,免得徒增傷亡。”
瞧了瞧中都陣中,三路已經(jīng)各自聚集了兩三萬兵力,浩浩蕩蕩,而且每一路都有契武者領(lǐng)頭陣,要說抵得住,那真的是自欺欺人了。
不過,在出兵之前,南丘鐵壑可是得到死命令來的。
死戰(zhàn)!直至最后一兵一卒。
南丘鐵壑跨坐在寶駒之上,神色毅然,視死如歸道。
“呵呵,要想我東頤投降,會不會太可笑了一些?”
子書華庭聞言搖頭續(xù)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沒得談了?”
南丘鐵壑神色堅定沉默不語。
“唉!那就怪不得我了!”子書華庭揮手示意大軍前進沖殺敵陣。
殺!殺!殺!
中都將士得令,勝券在握氣勢陡增,喊著整齊的口號,各個銀盔銀甲長槍悍刀分別從三路保持隊形一并壓陣過去。
東頤將士及戰(zhàn)馬見勢紛紛慌亂嘶叫欲退,此時南丘鐵壑立刻回身高聲喝止道。
“哪個敢退?老子宰了他全家!”
東頤將士俱其威嚴,知道南丘鐵壑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遂才努力穩(wěn)住陣型,畢竟從兵力上來說,兩軍并不差多少。
南丘鐵壑見軍心稍穩(wěn),隨后拔出手中大劍指中都陣營,厲聲高喊。
“跟著我殺過去!”
隨見!
南丘鐵壑竟率先沖出應(yīng)戰(zhàn),東頤數(shù)萬金甲銀袍將士見統(tǒng)帥身先士卒,哪還敢俱戰(zhàn),紛紛追隨而上。
一時之間,雙方共計十?dāng)?shù)萬的將士拼殺在了一起。
戰(zhàn)況極為慘烈,尤其是東頤將士,他們沒了契武者相助,一些陣型或是戰(zhàn)車在面對中都契武者的時候,就顯得不堪一擊了。
就如那鐵羅漢林嘯天則更是以肉身去沖撞那些戰(zhàn)車,加之其雙手還各有五十斤大錘相佐,面對這些兵者就如砍瓜切菜一般簡單,一些東頤兵將的胸膛直接被林嘯天錘的凹陷下去,死狀慘不忍睹。
不一會兒,南丘鐵壑身旁副將見戰(zhàn)況愈發(fā)緊張不利,遂好心提醒道。
“南丘將軍,撤吧!再打下去我們就要全軍覆沒了?!?p> 唰!
南丘鐵壑忽然一劍斬下了那副將的首級,并于戰(zhàn)場中大聲喝道,也是說與其余東頤將士聽的。
“亂軍心者,斬!”
這般慘烈廝殺,在數(shù)百步外的如玉都聽的清楚,不禁也是搖了搖頭,暗嘆一聲這戰(zhàn)場的殘酷無情。
不過,從另一方面講,如玉也算有些安心了,這場交戰(zhàn)總算要有所結(jié)果了,至少沒了契武者的相助,東頤要想破城就沒那么容易了,也就是說城中的李承俞是安全的。
言于至此,如玉便順著河流而下了。
起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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